&&&&觉得易雄天大气凛然,刚正不阿,其实,他就是个小心眼外加急性子,还有,他很护犊子。他那儿子易欢,虽然身份光彩,身为朝廷命官,但易雄天为这事不知和易欢吵了多少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一般江湖与朝廷互不牵连,互不干涉,但易欢这样,明摆了是向天下人说:易家不但能撑起江湖,就连朝廷,少了易家人也不行。他们父子两各掌一片天,所以关系很差。别看易雄天每天都Jing神饱满,其实他虚弱得很,只是持续服用壮阳药才使人产生错觉,在房事上,更是……”
我摆摆手道:“停,这个不用说了,说其他。”
“说到明耀派内的矛盾,这倒挺和谐的,好学之人一个圈子,纯粹去玩的人又是一个圈子,平时顶多就是两拨人看对方不爽,打一架而已,没有争上位一说,易雄天待人挺平等,且眼光狠毒,一般的陷害诓骗,他一眼就能认准孰是孰非。不过,易雄天和绿宝山庄的掌门黄启卫互看对方不顺眼,明里暗里斗了不知多少次。”
我想了想,黄启卫不是上次武林大会,被我打残了的那老头吗?难怪事后易雄天没找我麻烦,原来是他两关系不好啊。“黄启卫那把老骨头还斗得过易雄天?”
“那人Jing明得很,人老脑子却很好使,jian诈狡猾,而且权利心很重,不满易雄天做掌门好多年了。”
“啊~~”
杨明咽了口涂抹,又继续绘声绘色道:“易雄天疑心病重,生怕有一天自己就被人暗算了,所以易府里可谓是机关重重,有石头阵,还有桃花林,就连他自己的卧房里也设有机关,至于是什么,我还没摸清楚。”
“不会有下人误踩了机关吗?”
“不会,易雄天的卧房从不让外人进入,且他也不带贴身奴婢。至于外面的机关,若不是心怀鬼胎之人,一般是踩不上的,踩上了也只能说明他倒霉,赖不着别人。”
我暗自记下这些消息,思考了一下,又问,“你可知从此处到开封的小道?”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平时都走大道,好吃好玩的东西多。”
我又想了想,似乎暂时是没什么可问的了,今夜就到这吧。只是曲灵和左隐那两野娃居然玩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也不放心提前睡下,正当我琢磨着之后该怎么打发时间时,几名糙汉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旋即又响起“砰砰砰”上楼的声音,他们脚步很重,脚踩在木板上向地震一样,他经过我的房门时,说了一句话,恰好让我听到,“今夜子时出发去罗刹教,快去备好马匹和食物。”
什么?!我一个激灵,忙跨步到房门前,俯下身子细听,他们又说了一句“此事定要小心,别走漏了风声”便进了隔壁的房间。我顺势滑坐在门前,心里陡然升起了不安,按理说,罗刹教早已荒芜多年,这在江湖上人尽皆知,应当不会有人再去拜访,可为何这帮人明知如此,仍要前去呢?除非……白幻寅重现江湖一事被传了出去,寻仇的人找上了门!他们挑在子时行动,且做事又神神秘秘,一看便知不是善茬,去罗刹教的动机自然也不纯,或许真如我推测那般……不行,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我转身对杨明道:“你在这老实待着别动,我出去一会儿。”说罢便推开房门,步履如常地走出客栈,然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我便悄然跃上房顶,迅速找到那间屋子,旋即匍匐下/身,小心揭开了一片房瓦,凝气凑过去仔细查看。
里面一共有十来人,除站在中间一人较为瘦小外,其他几人均是人高马大,八尺有余。他们之间的交谈极少,我等了约半刻,才听到一名大汉道:“少当家不必担心,这次我们定会铲平那罗刹教,让冷宁教主死无全尸。”
那名瘦小之人在屋里来回踱步,半晌,他长舒了一口气,“有几成把握?”
那大汉嘴角咧开一抹残酷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十成,今次必取冷宁教主项上人头!”
之后他们再无交谈,我暗自琢磨了一下,此事定要提前告知白幻寅,这帮人把握如此之大,想来是计划周全了,想杀白幻寅个措手不及。我小心把房瓦放回原处,从屋□□出的暖黄色光亮随之消失,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阿嚏!”一个人在我旁边打了个喷嚏,声音有些哆嗦,“师…师父……看完了吗?可以下去了吗?阿嚏!这里,这里冷死了!”
我不禁下了一跳,方才太专注,竟未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我忙回过头,看见来人是杨明时,我稍微舒了口气,压低声音指责道:“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吗 !”
“阿嚏!我……我不放心师父一人独自深夜外出,阿嚏!便跟了过来。”
“你打喷嚏的声音能小点吗?是不是想让人发现我们听墙角?”
“阿……嚏……师父,回去吧,好冷。”杨明裹着一床棉被,还叫唤着冷,这人抗寒能力真差。不过现在已是深冬,若不是我有真气护体,一件棉衣也是难以抵御这般寒气的。
我瞥了他一眼,“快下去,你的棉被提起来些,别把自己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