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梁女士。兴许经过这一出,从前选择性装聋作哑的亲戚一夜之间都调转了立场,许多人暗中觉得婚外情无所谓,可一旦闹出孩子,却反过来指责起了男方和小三。
梁宁没慕夏想象中那么崩溃,她好歹出身大家,是闺秀千金。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和姓许的阿姨撕破脸皮,管住老慕却绰绰有余。
长辈一起施压,后来他们勉强达成协议,各自退了一步:老慕按时给那女人和孩子一点钱,维持基本生活,又和梁宁签了协议,再有类似行为不论后果,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全归慕夏,还要每年赔一笔巨额抚养费。
老慕爱财,就算他不在乎,那群趴在自家人身上吸血的亲戚未必想放弃小高层的房子。慕夏后来听说,这主意是老妈一个闺蜜想的,肃然起敬,只觉得还好自己不喜欢女孩。
他提前回去这事早就定下,大年初六晚上,慕夏独自坐上了飞机。
没告诉游弋具体航班,慕夏生怕这粗神经直接跑到机场等他,上演一出抓马情节。他受不了这个,索性等落地之后自己去游弋家。
shi润的,有点寒冷的空气,慕夏深深地呼吸,一个年节的疲惫烟消云散。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给游弋发微信:“你在不在家?”
“在啊,刚煮了碗面条,正吃呢。”游弋嫌文字没说服力似的,又发了张图来。
白瓷碗里不仅有面还有烧排骨,象征性配了几片绿菜叶——游弋在这点上非常南方人,吃饭不论如何要来一盘青菜,即便他就吃两口。
飞机餐没来得及吃,慕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仿佛在想象面条的味道,手指一动打字:“排骨你烧的吗?”
游弋:“哈哈哈,怎么可能,袁老师做的,我中午在他们家蹭饭。”
慕夏:“那,还有剩的没?”
游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他看了眼外面的街景,夜晚的城市有些陌生,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晓得离游弋家还有几分钟的车程,只好发了个笑脸。
“真的?真的吗?”游弋突然激动,“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啊!你现在过来,就自己?我再去烧一个小锅,你还想吃什么?”
这人聊天大喘气,一段话分好几次发,手机一直振动,断断续续地跳出几个小问号。慕夏等他说完,才接连回过去。
真的。
不用你接。
我自己。
你做的都行。
他把消息都发出去,头像换成头顶爱心的猫,又补充一句:“我也想你了。”然后看着游弋那边没有回复,都能想象他跑去收拾床的样子。
真甜,慕夏抿了抿嘴,迫不及待想吃一口。
重新站在游弋家门口时慕夏居然紧张,他觉得这叫近乡情怯。楼道里的风吹得他手脚冰凉,低估了这边和G市的温差,他穿着一件大衣就跑来,一路在车里不觉得,短短几步已经冻得脑子都僵了。
慕夏抬手敲了敲门,还没敲第二次,听见屋内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卧槽!”一声痛呼,接着门就开了,游弋捂住膝盖抬头看他。
“怎么搞的啊?”慕夏问,走进去把包先搁在地上,自觉地换拖鞋,目光黏在游弋身上没离开,看他靠在墙壁揉膝盖。
游弋委委屈屈地指着茶几:“跑过来的时候在边上撞了一下。”
慕夏点头,慢条斯理收拾东西,他脱下大衣,随手抓起玄关放的一件游弋穿过的羽绒服套在外面。他心跳很快,喉咙堵着什么似的发不出声,只好蹲下来拉开背包,从里面抽出iPad和一本草稿,这才慢慢地起身。
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玄关空间狭窄,呼吸声交缠。
厨房里水开了,咕咚咕咚。
心脏也不在一个频率地疯狂乱跳,扑通扑通。
“好傻啊。”慕夏说,抬手搂住了游弋,还没继续说,对方突然捏住他的脸。
游弋凑上来亲他,有点生疏的动作,舌头游过唇齿的阻碍一路顺畅地勾走了他的魂魄。慕夏回过神已经被他按在墙上,眼前极近的地方,他的睫毛一闪一闪,眼底的光偶尔漏出一点,闪得慕夏头晕目眩。
一通亲吻直到攫取尽了彼此的呼吸,游弋才喘着气放开他,擦了擦唇角。
他的脸通红,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去给你煮夜宵……没有面条,刚下楼在超市买了速冻水饺,你应该吃的吧?”
慕夏的膝盖抵住他刚才撞过的地方,轻轻地蹭:“都吃,不挑。”
“还有,给你买了礼物。”游弋说,语气羞赧错开目光,朝茶几下的一个盒子努努嘴,“自己去拆吧,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去厨房了啊。”
他走路的背影还一瘸一拐,估计撞得不轻。
慕夏摸了摸嘴唇,有一处破了,他和游弋每次接吻都像打架宣泄。但也只有这样的力度,才让他近乎变态地感觉满足。
依言走过去,慕夏摸出了茶几下的黑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