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巴掌甩过去,那人的头便偏向一侧,凌遥也看清了他的脸。
凌遥低声惊道:“这竟是息风国的将军林独!”
“落月城不就是息风国的属城么,怎么自己国家的守城官还能凌迟一国之将?”陆星辰问。
“不是的,不是的,”凌遥说,“我之前一直奇怪为何守城军官衣服皆是明黄,而非月牙黄。”
“卧槽,这你特么都能分清,厉害啊。”陆星辰惊了。
“听我说完,息风国在落月城的守城军朔军,军服月牙黄,只有息风国的邻国问水国,才有一支明黄军服的军队,我恐怕这些百姓连自己国家城池被异国军队占领了还不知道,这个林独将军一定是在攻城或交战时被抓的。”凌遥说。
“或者说,他们知道,但无所谓。”玄迦眯了眯眼睛,“他们需要的只是安定,无论是问水国给的,还是息风国给的。呵,可真是愚蠢。”
此时台上异变陡生,林独在被黄袍军官殴打后的不反抗,激起了对方的杀性,一顿拳打脚踢之下,林独竟一动不动。黄袍军官怀疑地低头凑近去查探林独还有没有呼吸。
“斯察尔!”监刑官猛的一拍桌子,叫的是黄袍军官的名字,然而已经晚了。林独猛的暴起,生生咬住斯察尔的脖子,腮部绷得死紧,他将头一拧,斯察尔就喷着鲜血倒下了,林独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rou沫,冷笑着看向监刑官。
“放肆!”监刑官勃然大怒,他举起右手示意周围的弓箭手将林独就地射杀。围观的群众开始哄乱,四散而逃,生怕自己被波及。
“救他!”凌遥忽然抓住陆星辰的手臂说。
陆星辰说:“你疯了,凭什么救?怎么救?”
凌遥已经用黑布开始蒙脸并拔出了剑,“你去劫人,我解决弓箭手,其他人准备接应,快上!”
陆星辰整张脸都皱了,想说什么可是凌遥已经冲出去了,陆星辰只得从乾坤袋里掏出黑布同样把脸蒙上,拔剑飞身上台。
“什么人!给我放箭!”监刑官看到陆星辰上台,手中长剑银光闪闪,脸色一变,开始慌张了。
黄袍士兵将陆星辰团团围住,陆星辰眼神一凛,提剑冲刺,所有的人都如蝼蚁般渺小。凡人,哪怕是士兵,对于修士来说,都弱得不堪一击。他冲到林独身旁,两剑便砍断铁链,提着林独准备撤。
弓箭手们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监刑官向两侧布置了弓箭手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一道青碧色身影,地上躺满了黄衣弓箭手。剩下几人向刑场□□箭,陆星辰挥剑全部斩下。
“都是一群废物!”监刑官抢过身边一名护卫背后的弓箭,拉弓,搭弦,瞄准了正缓缓后撤的陆星辰的胸口。
凌遥未来得及出声提醒,箭矢已经如流星般射出,他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向陆星辰去,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
那一瞬间,凌遥眼中闪过很多画面,转而升起浓浓的愧疚和无力。
为什么,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第45章 迷途处可望山观澜
陆星辰眼神一扫,挥剑砍去这一箭,谁知这箭矢竟在断成两截后,仍有剩下的半段余劲未散,仍直直向他胸口袭去。
一念生,一念死。
凌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滞,然后被凝聚成一股股力量,穿梭于天地间。陆星辰散在肩头的发飞扬在无风的空气中,只一瞬,那半支箭矢便如被什么击中,坠落在地上。
“杀了他们!”
“如果你们不怕死,尽管可以再上。”陆星辰说完,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犹豫,刚刚虽然是短短一瞬间,但他们都感觉到了那力量的可怕,他们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混账!你们难道想违抗军令?”
“敢上前一步者,犹如此箭。”陆星辰扬起剑锋,在折落于地上的一支羽箭上方轻轻一点,那箭便顿时碎成齑粉。
所有士兵慌了,虽然都是死,粉身碎骨和身首异处,还是后者可观一点。
陆星辰和凌遥开始慢慢退下刑台,在陆星辰手里的林独不巧胸口中了一箭,生死不知。瞥见苏丽曼的绯色衣角在街尾一闪而过,陆星辰向凌遥点了点头。凌遥将手中一物向地上一掷,平地起了一阵迷雾。
空留黄袍监斩官和满地狼藉。
何谓生,何谓死。
这稍纵即逝的念一直萦绕在陆星辰脑海里。对于修仙的人来说,百年的光Yin其实弹指一挥,即使这样,世间仍少有人得道飞升,皆因修行之人命中注定的“劫”。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劫”可以是时间。佛语中的劫,是世界的一生一灭,也可以是命中注定的灾难。
自从陆星辰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越来越相信这所谓命数。天地茫茫,又有谁能逃脱命运的掌控,兴起和消亡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正如他将被那半支Jing铁箭矢穿过时顿悟的天穹之三“观澜”。
万顷天地如一粟,微澜轻舟沧海渡。这就是陆星辰那刻的感受,他就像置身于万丈悬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