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是听到柳冬轻应:“哦。”
?
☆、第十四章
? 一连十几日,柳冬也未有往康王府中送茶去了,便连茶铺也未开,纵使万鸢已然来至柳冬府门之前,只是那轻启了门缝的小厮甫一见到是万鸢,神色似如见到鬼神一般,而后赶忙将门合上了。
万鸢自是后悔自己前些时日对柳冬所作之事,只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最初的几日,他尚在府中来回打转,以为柳冬始终会来的,想不到,竟是待到了夜晚,柳冬也未曾来过。
深秋午后,天气正好,秋风若起淡云飞,草木凋落雁归南,一派苍凉深秋之景,倒是有几分应了万鸢此时的心情。但见万鸢依旧执着那柄描金骨扇行于繁华街市上,经过一家铺子,万鸢忽的止了步子,便在此买了袋栗子,栗子方才炒好的,拿在手中尚是热烫,在这般天凉风寒的时候,也甚是不错。
正当快行至柳冬府前时,忽见一道熟悉的月白身影渐行渐远,万鸢怔了怔,也不再多作他想,随之赶忙跟了上去。
“瑾之。”万鸢轻唤。
那人闻言,身子一颤,止了步子,缓缓回首望去,但见万鸢依旧执着那柄描金骨扇,只是现下多拿着一袋炒栗子,唇角依旧微微上扬,墨黑的眸里尽是思念。柳冬眸中掠过一丝诧异,随之又是一脸淡漠,抱着柳鸢的手紧了紧,回过脸来,正欲离去。
“别走!”万鸢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的侧容心下泛□□点酸涩,此刻许是因秋风拂来而落下的几缕青丝,恰好掩住了他如玉侧容。
柳冬微微蹙眉,轻声喝道:“放开。”
万鸢怕他生气,闻言而后,当真将手放开,他看着柳冬许久,斟酌言语良久,终是开口道:“那日……是本王的错。”万鸢瞧不见他的神情,更是不知他是如何想自己的。
柳冬闻言,而后一愣,他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柳鸢只觉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没有想到,万鸢竟会要自己原谅他,他也没有想到,竟会再次与万鸢相见。这十几日,他又何尝没有想过他,只是甫一想到昔日那人所说的,原来俱是骗自己之时,于是甚么思念都随流云散去了。
秋风乍起,叶败随风,又误了平生多少事。
“哦。”
万鸢听到他这般淡漠而应,心下自是泛起微微的难受,他又伸手抓住了柳冬的手臂,生怕他再次离去似的:“瑾之,你还生本王的气么?”嗓音略低,带着些许不敢让人察觉的害怕。
“没有。”柳冬答道,随后欲要使力挣开了万鸢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方才淡然道:“王爷若想听曲,以后还是可以来找我的。”语罢,徐步离去,但见那抹月白宛若天上孤月般清冷的身影渐行渐远。
万鸢愣了愣,却始终没有跟上去。待到秋风轻拂,将他冷得回过神来,方才发觉那人早已无了踪影,他也不多作停留,一叹而后便折身回府。
翌日下午,他又往柳冬府上行去,只是此次因柳冬昨日之话方才有了些安心,他抬手轻叩府门,小厮便轻启了一条门缝,见着是万鸢,神色一变,赶忙又将门合上了。
万鸢一怔,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自己又被阻于门外了?!
然那扇府门忽的又启,只是此次启门的竟是柳冬,万鸢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而后回过神来,骨扇轻展,笑容满脸。随着柳冬进了府中后,万鸢转脸便瞪了适才关门的小厮一眼,回过脸时,那人已然行远,万鸢敛了笑容,快步跟上。
“瑾之,你怎的知道我在外面?”万鸢试图去牵柳冬的手时,柳冬却特地一避,万鸢只好尴尬地收起手,随之笑得满脸温柔。
柳冬不答。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意着我?若不然……你怎会知道我今日会来?”
“没有。”柳冬垂眸答道。
万鸢也无话可说,只随着柳冬进了院间,黄昏的秋日犹是美好,天边丹红若醉,伴着渐深的暮色尽染白云,那带着秋意的微风将枝上的红叶拂落,宛若蝴蝶飞舞,飘落而下。
只是绿绮不在,惟有柳冬昔日常弹的一架琴罢了,音色自是未有绿绮的好,可
万鸢倒也不嫌,但见他咧嘴一笑搬来了张椅子坐下,轻展手中的描金骨扇,静听柳冬抚琴。
“王爷今日要听什么曲子?”
“你随意。”万鸢笑道。
半晌,柳冬方才落指轻拂,伴着清脆琴音轻轻yin唱:
鸢肩公子二十馀,
飞花落絮满河桥,
柳色未饶秦地绿,
冬青树上挂凌霄,
误了平生多少事,
平明挟弹入新丰,
生憎燕子千般语。
……
曲虽已终,音虽已止,然余音仍绕。
只是尚未待万鸢好好品其曲之意时,忽闻一声婴孩泣音,抬眸再见柳冬时,他早已神色大变,随之赶忙往房中行去将柳鸢抱来,万鸢于对面盯着柳冬抱着柳鸢轻声哄着一会儿后,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