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确定兄嫂即将离开,没有母亲的首肯张唯谨也不能擅自将邢亮接回家,那孩子显然又不可能主动提这事儿,男人不由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时望望母亲,又望望邢亮。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张唯谨很想接他回来住,这样自己可以好好照顾他,免得他一个人在外面,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人知道。
知子莫若母,看见小儿子数度欲言又止,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的张妈妈搁下碗筷后终于下了懿旨:“邢亮快考试了,搬来搬去怪麻烦的,就再坚持三个月吧……学校里怕是还清净些。”
张唯谨一听差点被噎住,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母亲狠狠一瞪。想到上次在邢亮的脖子上种草莓被抓了个现行,男人知道自己的信用度在母亲心里恐怕已经降到了负数,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在他内心深处也隐隐知道,若是跟邢亮住在一起,自己还真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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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三个月时间弹指即过,高考前一周学校不上课,让学生在家里自己复习。一直关注着邢亮的张妈妈闻讯,终于开了金口让儿子去接他回家。
因为女儿四岁多了,张唯谨在大哥一家搬出去之后便找人将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改造出个小房间来给张语恬住,只是小姑娘身体不好,晚上还是要人陪着才能入睡。大伯家两个哥哥一起跟着搬走,爱热闹的她寂寞得不行,这次见到邢亮回来,她比张唯谨还要高兴。
剩下一周的时间邢亮也不着急学习了,每天早上陪张妈妈上早市买菜,中午看看书,下午去幼儿园接张语恬,连做晚饭和其他的家务都一律全包,还美其名曰放松心情。张妈妈活到六十几岁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脱产干部的待遇,闲不住的她有心要和邢亮分担些,那孩子总是微笑着让她休息。
从邢亮六七岁一直看他长大,当年的无依无靠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十九岁的俊秀青年,张妈妈总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也不知道看上张唯谨什么了,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倘若他愿意,这人品这模样,可得招多少小姑娘喜欢。
在邢亮高考之前张唯谨曾经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张语恬病友的妈妈,她通知张唯谨说她在南京找到一位老中医,给孩子开了几副药,孩子吃了之后止痒效果很好,特地打电话来推荐。
这两年张语恬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看来是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了,只是瘙痒的老毛病始终无法根除。考虑到医生说过五岁需要复查,张唯谨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到邢亮考完试填了志愿就和他一起再带女儿出去看病。
高考分数下来,邢亮发挥得相当不错,老师说他的分数上重点一本没有问题,如果志愿填得合适,进个顶尖大学也完全可以。眼看着过两天就要报志愿,可邢亮还是不声不响的,张唯谨终于憋不住问了他一句。
那时候邢亮好不容易哄张语恬入睡,一出门就被张唯谨拉进了房间。
冷不防被人抱进怀里,吓了一跳的邢亮屈肘撞了一下对方的胸膛,力道不算太狠,但足以让男人哀号。
“靠,谋杀亲夫啊!”张唯谨痛得差点没站稳,情急之下抱着邢亮一起躺在大床上。
“去你的!”邢亮见他想叫痛又竭力忍住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继而拉起他的衣服下摆,“谁让你鬼鬼祟祟……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男人呼吸一窒,立刻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没事……我就想问问你,想好读哪家大学没有。”
邢亮一听,哼了一声甩开他扭过身体,“你现在才问。”这种事情同学们都是和家里人商量很久才决定的,可是这次不仅张妈妈没提,就连张唯谨也一直不放着不管,邢亮已经郁闷很久了。
听他的口气里带着点埋怨又带点委屈,张唯谨又是惭愧又是心疼,连忙将他抓回来搂住,“小亮,你听我说啊。”
对他这么呼唤自己没有抵抗力,邢亮立刻乖乖地趴在张唯谨怀里,抬眼望着他。
张唯谨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呃,你知道,你现在大了,我们不好干涉你太多,所以才一直没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你成绩这么好,想读什么学校都可以吧。”这孩子的学习成绩只比大哥当年差一点点,比自己那是强多了。
“嗯。”男孩漫不经心地回答,手已经伸进男人的衣服里,用食指轻轻触碰他胸膛上的突起。
“小亮!”张唯谨按住他的手,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喘息,“别胡闹,我在问你话呢。”
“好吧。”手被牢牢抓住,邢亮也不挣扎,只是凑到他耳边低语,柔软的嘴唇堪堪擦过男人敏感的耳廓,“我要读你读过的大学,科系也和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这……”没想过邢亮竟然会这么决定,男人心中惊讶,含混地挤出一句话,“你不想读更好的学校吗?去北京或者上海。”张唯谨读的大学也算是不错,可邢亮这个分数进去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