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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头是光华丢失尸体身上的人头,福尔马林长久泡过加之已经解剖缝合过无数次,所以这具头颅的颈部没有血ye,但是头颅的眼睛睁得很大,大到就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一样,头颅的眼皮被线紧紧地缝合到眉毛上。
光华医学院对死者向来尊重,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能作出这样事情的人大概是将尸体盗走的人。
陈辰将栾馨和余笙带出了人圈,三个人站在街边,陈辰拿出了一包烟,递给余笙,挑眉示意他自己拿,余笙忙谢绝,陈辰看着他疲惫地笑了:“这么乖。”
“想多活几年。”余笙轻轻挑了下眉毛,嘴角上翘,看起来纯良无害。
‘巢’内的公主三三两两站在他们对面的街道上看着人群,陈辰点了根烟,冲正在看他的女人招手。
那女人注意到陈辰身边的栾馨,略微迟疑了下,但还是抬脚朝这边走,她刚走下台阶,就被身后略微比她矮些的女人拉住了手,那女人对她摇摇头,她点点头,那女人放开她。
陈辰看到这一幕,浅浅地笑了对余笙说:“你猜,她们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拉住她的人是叮嘱她不要和你发生任何关系。”余笙耸耸肩,他看得懂唇语,加上视力很好,她们刚刚的包括之前的对话,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女人走了过来,笑颜如花地挽住了陈辰的胳膊,接着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化成了暧昧两个字。
周遭的人都以为这两位工作人员正在密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那女人说完后,陈辰的脸色就变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余笙跟我走一趟,栾馨今晚跟紧我带来的人。”
还没等栾馨作答,陈辰便跟着挽住他胳膊的女人向‘巢’走去,他们身后跟着把嘴抿成一条线的余笙,也许是余笙的气质太过干净,所有人在他跟在公主身后踏进‘巢’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其中包括一头雾水的栾馨。
‘巢’进去之后门口是两尊巨大的门神,手持刀斧,仿佛要砍了进来的每个人似的,余笙饶有兴致地开了句玩笑:“这俩儿放这儿不影响生意么?”
走在前头的女人笑了声:“挡的就是那些怕的。”
余笙抬手摸摸自己的眉毛,他还要逗留一会儿的时候,前面的女人开口了:“我叫三花,后面的小弟弟,从现在开始跟紧我们。”
“嗯。”余笙点点头,快步走上前,挎住了陈辰另一侧的胳膊,三花愣了下,随后笑问:“谁是零啊。”
“都不是,不是让我跟紧你们吗?”余笙淡淡地解释。
“那你怎么不挽我。”三花笑问,她脸上的妆很厚,笑得也很僵硬,但仍然在笑。
“外面站着的是我女朋友。”余笙多解释了句。
拐过一道门后,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五颜六色的灯光频频变换,中央的舞池有数不清的人在跳舞,路过第三个卡座的时候,有位穿着白衬衫的服务生挡住了三花的去路,他笑意融融地对陈辰和余笙打过招呼后,声音里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对三花说:“扫/黄/打/非,你别顶风作案。”
三花笑得花枝乱颤,指指旁边的两个人:“他们才是一对,我能做什么啊。”
服务生迟疑地看向陈辰,又看向余笙,和余笙挽住陈辰胳膊的胳膊后让开路,三花挽着他们走过去。
三花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中间的包间,包间的门刚一关上,三人便如互斥一样瞬间弹开,三花站在原地解释着:“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们来看这个。”
说着三花走到自己的床边,将床板打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卧躺在里面,尸体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刀的位置恰好和华莹的位置相同,尸体看着有些日子了,身上的血已经凝固,还散发出阵阵腐烂的味道,腐臭味和空气里浓重的香水味儿融合在一起,竟形成比腐臭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三花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到窗边,把窗子一把推来,她点了根儿烟,才慢慢解释:“三天前我的床上出现了一种又黑又细的小虫子,我找虫子窝,结果找到了它。”
“三花,你可能要跟我回去调查。”陈辰沉着脸公事公办道。
“可以,但是这之后你们要把我送到国外,钱我出,你们只要保障我安全落地。”三花说完,深深地吸了口烟。
“为什么不报警。”陈辰问这话的时候,余笙已经在床边蹲下身,他看到床板上写了十二。
十三、十二。
这小猪佩奇还真够懒得,两具尸体扔得这么近,余笙心想。
“我报警警察刚到楼下我就得死你信不信,最烂的一种死法。”三花端着胳膊,手指夹着烟,暧昧地看向陈辰,三花的这个眼神,不用说陈辰也知道是哪种死法。
世界上有白就有黑,黑和白的边际不够清晰,白没办法彻底消灭黑,陈辰了解,三花也知道,蹲在地上的余笙对他们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他在脑海中把十三、十二这两个数字出现的位置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