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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事。刘同志,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杨学明蹬开自行车的脚架,腿一抬就坐了上去。
刘红娟心里不禁一气,忿忿想到这人还真会顺着她提的问回答,明摆着是要他把事说清楚,却总是表面上敷衍,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刘红娟作为本市有名的美人,自小就受到了各方各类男人的追捧,虽然本人性格脾气以及为人处事也都顶呱呱,但众星捧月之下,必定伴生有或多或少的公主病,这病不爆发还好,一旦爆发出来也颇为吓人。
红娟姑娘在盛怒之下一屁股坐上了杨学明自行车的后座,嘟着嘴撒娇:“这两天我脚崴了,蹬自行车好疼,学明哥载我回家吧。”
杨学明偏过头看向后座,心中不禁想起王开富的话来,平时自己擦洗自行车的时候,王开富总会颐指气使的喊道:把后座给劳资擦亮点,要擦干净,那可是老子的宝座!
转而又想到,如果王开富知道有人占了他的宝座,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上次他可是亲眼见到王开富一把推倒了刘红娟,看来这粗鄙的汉子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再加上王开富性格霸道,占有欲特别强,要是刘红娟坐后座被看见了,指不定自己也会跟着遭罪。
“刘同志,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不你让别的同志载你回去吧。”放在平时倒还没什么,但杨学明尝过晚回家二十分钟,就被王开富揍了一拳的滋味,没敢再迟到过。刘红娟的家和他要走的路是两个方向,来回一趟就是二十多分钟。
刘红娟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想自己一个大闺女都厚着脸皮求他了,这下子不但没给面子反而扇了一巴掌在她脸上,从小到大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俏脸一崩,娇斥起来:“杨学明,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不就让你载一载吗?多大个事,你要是讨厌我明说就是了。你家里就你一个人,有急事?你骗谁呢!”
“呀!红娟这小妮子骂起人来了?这还真是少见,红娟的脾气我知道,学明啊,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啦?”说话的是刚从单位楼门口出来的技术科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平日就跟刘红娟特别亲,什么事都喜欢护着这个小辈。
“哪呢?哪呢?杨学明做了对不起谁的事?”下班的高峰期到来,单位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这不,凑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我们红娟啊。这小子真是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我们红娟不高兴了。”技术科主任倒是显得很高兴,她把刘红娟当自己闺女一样看待,杨学明又是出了名的上进青年,摸样棒,人品好,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一直觉得这两人早该走一块了。郎才女貌什么的,天作之合啊。杨小子这个榆木脑袋,红娟都示好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刘同志是个姑娘家,杨学明啊,你让着人家呗。”管理科的张主任平日也不大爱八卦,但谁叫八卦的两个主人翁是有名的一对话题人物,他也挺看好这对小青年的,牵红线这种好事,要多做。
杨学明默然,刘红娟什么意思他也清楚,但他是个穷小子,没爹没妈,虽然现在工作不错,但根本娶不起这位佳人。刘红娟的家庭太好了,有一次他送刘红娟回家,刘家两老也没对他怎么正眼。从那次过后,杨学明对刘红娟再没半点心思。
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都一脸暧昧戏谑的看着羞红脸的刘红娟和默不作声的杨学明,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老辈子倒是大多愿意当红娘,年纪大的人都有一种通病,总是想撺掇一对对男女。
但是旁边站着的男女小青年们可不这么想。姑娘们不想别人抢走杨学明,小伙子不愿意刘红娟被任何人占了去。
“你送倒是不送。”这么多人围着,刘红娟要打退堂鼓也不可能,她受不了面子被挂,只能冲着杨学明蛮横,却也不敢大声,又是凶横又是娇怯的摸样端的诱人。
杨学明要说心里不受用那是骗人,全市一枝花向他抛橄榄枝,他确实感到窃喜。或许是大男人心思作祟,也许只是刘红娟那百试不爽的女人把戏一时间迷惑了他,再或者是被压迫得太苦,瞬间勾起了对王开富的反抗之心,正要开口答应,脑中却响起王开富的恶声恶语,突然冷静下来,他有什么本事玩才子佳人的游戏,只得叹了口气:“刘同志,是这样的,我家表哥来市里玩,住在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是要回去给他做饭,不能亏待了人家。”王开富身份太过特殊,本不想提起任何与他有关的事,但弄得这骑虎难下的局面,还是得给个说辞。
刘红娟脸色这才好些,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再为难杨学明,顺着台阶下来:“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杨学明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但隐隐还是有些失落,踏上脚踏板就要走,哪料那群老辈子根本不肯放过他,技术科主任就首先发话:“杨小子,这有什么,红娟脚受伤了,你送一下也就十来分钟,你表哥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十几分钟就饿着了。”
经技术科主任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了事件的始末,原来是刘红娟要让杨学明送,但杨学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