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洞口,说:“这里好。”
有鹿听了,就站起来,缓缓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一本正经的看了看,说:“这里是好些。”
以辛挪了挪身子,他却拿出一条毯子,微笑道:“别动,两人挨着暖和些。为了活命,你再怎么不喜欢,也忍耐些吧。”
他这样一说,她自然无话可说,就随他将两个人的腿一起盖住了。
二人走了大半天,此时已饥肠辘辘,有鹿又拿出些食物,分了吃过。
吃饱喝足之后,天已朦胧,洞口的一线光明越来越黯淡,有鹿便开了手电筒,插在洞壁上,微微照亮着小小的避风港。
以辛瞪着那莹白的光亮出神,突然听见有鹿问:“你在想什么。”
以辛答道:“我在想,他们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们。”她看有鹿靠在壁上,神情平静,还有些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担心吗?”
有鹿微微扬眉,“担心也没用。”
以辛一叹:“也是。”就又盯着那灯光发呆,不一会儿却听见有鹿又问:“你还在想什么。”
以辛摇摇头:“我在祈祷。”
有鹿便问:“祈祷什么?”
以辛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眷顾,赐予我们好运。如果祈祷成真,我就决定以后信神了。”
有鹿笑起来,看她神情认真,便缓缓道:“上天已经眷顾我了。”
以辛转头,不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慢慢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以辛此时思维有些迟钝,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双眸落在她脸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专注。自从找到她后,他就一直流露这样的目光,使人无所适从。
以辛低垂了眼睛,就要起身,却被有鹿按住了,他低声道:“才刚坐暖和,你就别乱动了。”他温和的看着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以辛身体疲乏,委实也不想动了,就坐了。距离上一次两人这样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好像已经很久了。只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静了片刻,以辛衷心道:“谢谢你来找我。”
有鹿轻描淡写:“不用谢我,我是为了自己。”
以辛又不知说什么了。
却听有鹿道:“你还是怪我?”
以辛抬头,注视着他,他说:“怪我处心积虑,筹划这一切,还把无辜的你也牵扯进来。”
以辛摇了摇头,这件事她早就想的通透,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这是我们应得的惩罚。姐姐有错,我代她受过也是应该,谁也怪不得谁。”
有鹿顿了顿,然后说:“那你怪我没有放过他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提及锦成,以辛微微迟疑,见他面容平静,方开口道:“我知道,他最终还是没有成为诈骗犯。”
有鹿一晒,“算他聪明,也算他大方,自己主动填补了亏空。”
以辛就问:“他经纪人席卷钱财逃跑的事,是你指使的吗?”
有鹿摇头,却道:“这倒也算帮了我。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他自己的人给了他致命一击。”
被亲信之人背叛抛弃的痛苦谁都知道,以辛只问:“你原本替他们准备的结局是什么?”
有鹿淡淡道:“你不是都猜到了:身败名裂,臭名远扬,然后老死狱中。”
以辛看着他道:“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有鹿冷然道:“我是商人,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受到制裁,何必去做杀人犯。更何况,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他说的对,无论是锦成,还是黄舒,他们余下的一生都将生不如死。
长久以来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问题,此刻一一坦露,好似封印解锁,又好似尘埃落定,终于再不用耿耿于怀了。心里一阵轻松,还有说不出的怅惘。一时都静默无声。
一根树枝不堪重负,噼啪一声,从中断裂,枝头雪花簌然而落。
有鹿将目光从雪上移到以辛脸上,“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
以辛瞥见他黑沉沉的眼睛,无端的紧张:“你要问什么。”
有鹿缓缓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以辛默然片刻,诚实回道:“没有完全忘记,但也没有念念不忘——我对他,已不是那种感情了。”
有鹿认真看着她的脸,然后问道:“那你对我呢。还是不喜欢我吗?”
她完全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心里咚咚直跳,脸颊发热,只说:“我不知道。”
有鹿追问着:“怎么会不知道。”
他一直望着她,望的她心慌,可她不能敷衍他,也不能骗自己,只好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认真想过。”
有鹿却不放过她,说:“那么,你现在认真想想。”
以辛抬眼,碰见他平静而坚毅的眼神,渐渐迷茫:“叫我怎么想呢。你先是恩人,接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