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些东西,一会儿我便传膳。”
急子看着母亲,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这两年,右公子差人送东西,也送来过这种糕点,他便知道这是母亲亲手做的,他一早便坐马车来到宫中,现在也刚刚辰时,母亲想必是寅时便起来做这糕点了。
看着急子吃着糕点,姜夫人只是微笑着,这十三年来,她都没有好好看他长大,照顾他,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陪着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卫宣公下了朝,来到了姜夫人宫中,卫宣公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孩子,没有说什么,急子只是看着父亲,没有开口。
姜夫人给卫宣公脱下了朝衣,他走到了桌前坐下,而急子站到了一边,卫宣公看着姜夫人,说了一句,“他在这里待了许久了吗?”
姜夫人只是回了一句,“应该有一炷香。”
“你不是不想入宫吗?怎么改变了主意?”卫宣公倒了一杯水,只是喝了一口,便说了这话。
姜夫人是早就与卫宣公说明的情况,她只是在一边看着,父子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差手,急子向来聪颖,她也是不担心的。
“王乃一国国君,作为臣子,定当尽忠,何况是一件能做到的事情,又是正确的判断,必须听从国君的命令,是为臣的任务,作为父亲的孩子,定当尽孝,在父亲的身后,为父亲解忧,是孩儿的责任,作为弟弟的兄长,定当尽义,扶家弟之肩,与之齐进退,是为兄的担当。为臣,为子,为兄,都该如此,何来改变了主意?”
急子说了这话,便低着头,没有看卫宣公的脸色,卫宣公握着手中的杯子,只是看着急子,他说为臣,为子,为兄,解释了他的决定,更是在说他是为君,为夫,为父,为人君,当以国为重,急子是他的长子,定是太子,自然应当回宫,作为人夫,怎么能让妻子与儿子分开?作为父亲,怎么能不认分别多年的儿子?将他拒之门外。
姜夫人听了急子的话,也是有些担心,她看到卫宣公没有任何表情,他若是发怒,也是知道一些的,他这样,他器重的大臣也是猜不出一分的,姜夫人知道急子聪颖,但是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急子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过了片刻
卫宣公只是一笑,说道,“真不愧是孤的孩子。”
听卫宣公这样说,姜夫人看了急子,也放下心了,卫宣公这样便是承认了急子的身份,姜夫人原来以为定是要说好久,卫宣公才会同意,没有想到卫宣公只是见孩子一面,便认他了。毕竟在右公子的孩子,十年都未得到承认,姜夫人不知国公是因为想要得到证实,还是不喜欢那个孩子。
“坐过来。”卫宣公看着急子,说了一声,急子走到了卫宣公的面前,只是看着他,并未坐下,卫宣公只是看了一眼姜夫人,姜夫人也走了过来,握住了急子的手,示意他坐到卫宣公身边,急子看了一眼母亲,母亲也坐到了座位上,他也便坐到了卫宣公的身边。
“父亲给你取名为伋,你觉得如何?”卫宣公看着急子,说了这话。
姜夫人听国公说这话,看着急子,名本来便由父亲取的,伋意为善思,思考敏捷。卫宣公这样说,也是表明他很为重视他。
急子只是看着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卫宣公也只是看着他,过了片刻,急子跪在了地上,说道,“谢父亲为孩儿取名。”
卫宣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急子却没有看父亲,只是跪着,不知过了多久,卫宣公才站起来,拍了拍急子的肩膀,扶着他站了起来。
卫宣公在姜夫人这里用完了膳,便回书房批阅奏章了,每次都是姜夫人一同去的,但是这次姜夫人并未去书房,急子与母亲坐在桌边,急子手中拿着书卷,只是看着,姜夫人只是在旁边坐着,她是想要多陪一下孩子,以前他读书,她都没有在身边,现在当然要多陪一陪孩子了。
“母亲,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急子看着母亲,说了一声。
“怎么?打扰到你了吗?”姜夫人有些错愕,急子是不想别人看着他吗?这样打扰到他看书了?
急子只是放下了书卷,走到了母亲的身后,伸出了手,替母亲按着肩膀,姜夫人轻闭上了眼睛,这样真好。
过了片刻
姜夫人转过了身,伸出了手,放在左肩上,握住急子揉肩的左手,说道,“母亲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姜夫人握着急子的手,转过了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右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转过了头,看着急子,说道,“我真的开心。”
急子慢慢抬起了右手,抚了抚母亲的眼角,他感受到了一丝润shi,他即使没有看到,也知道母亲哭过了,这两年,母亲也在思念自己,在夜里偷偷哭吧!她没有人可以告诉,只有默默的为自己准备东西,亲手做衣服,想象着自己穿上这衣服的样子。
“母亲。”急子叫了一声母亲,母亲只是轻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没有难过,这是开心的泪水。只要你一直在母亲身边,母亲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