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夸不得。拿了什么东西就来敷衍我?这是什么味,你且去喂喂猪,看它吃不吃!”
素喜少不了是一顿打骂,这蛋花鸡rou粥的事情虽然不大,到底传到了戴世名的耳中,戴世名只当下人事情没有做当,项其青又心情不怎么好,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多给素喜和那位小厮添了月钱。项其青见此,越发雷厉风行,行动就怒。
对于戴瑶,那可是戴世名的掌上明珠,也是项其青嫁入戴家的因头,项其青心里有些忌讳,也不去沾惹戴瑶,平日走动也渐渐疏了。
这晚卧房里,戴世名站在镜子面前,项其青笑嘻嘻地替戴世名解开衣上的绦子,戴世名道:“其青,听说你昨日为了一只金钗子,把一个小丫鬟给戳了。”
项其青立马沉下脸去,翻了个白眼,又换了笑脸:“他们就是喜欢说话只说半截。昨日我见那金钗子颜色不亮了,叫那小丫鬟拿去店里炸一炸,拿回来一看,哎呦,原先大拇指大的金点子就成了绿豆大,你让我怎么不生气?这还是你送我的钗子呢。”
戴世名道:“原来是这个,下人喜欢捞点油水也是有的,犯不着为了这个就生气。再说肝火旺盛,对身体也不好。”
项其青羞红了脸,也不说话,服侍戴世名宽衣完毕,两人到了床上。
戴世名盖着被子,满脸愁容。项其青侧身起来,问道:“怎么一张苦瓜脸?难道你生我气了?”
戴世名枕着双手:“那些小事我怎么会生气。只是气这灾难罢了。近些年,不是水灾,便是旱灾,好不容易天气不闹毛病了,蝗灾瘟疫又来了。真真是急死人了。”
项其青道:“这关我们什么事情,反正我们又不产粮食,生病了也有银子治。别为这个愁坏了身子。”
戴世名凝眉:“这个和我们的干系可大发了。粮食收成不好,便卖的贵。东西一贵,百姓生活便拮据,哪里还腾得出银子来买咱们的书。我的生意可越来越冷清了。”
项其青笑道:“从小到大,我母亲就教育我,想要高贵很难,但是也有捷径,就是读书。又云:‘世上最高贵的人便是读书人。’我也是这样想的,生活再拮据,人也舍得下银子来买书。”
戴世名哂笑道:“你这番话倒是有局限,喜欢读书的人便是不吃,也会舍得下银子来买,可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可都不会买了。不说这个了,否则晚上又睡不着了。”
项其青伏在戴世名的胸口上:“那你说,我们说什么?”
戴世名道:“瑶儿她怎么样了?最近看你去得也不勤快了。”
项其青起身,躺在一边:“我去频繁了,没的惹她生厌,还不如隔三岔五去几次来的好。”
项其青只当戴世名在暗示她,自此以后,项其青每日都去一次戴瑶的房里。戴瑶当初支持这门亲事,只是为了爹爹着想,以免他老来孤苦,对于这个项其青并没多少好感,又逢她打骂下人,多多少少也传到了戴瑶耳中,戴瑶也不大想理会项其青。
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都坐在一间屋子里面看书。戴瑶是沉得下去气的,项其青心chao起伏,哪里看的下,那时候不过在戴世名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于是每次从戴瑶房里出来,都像是吃了火药一样,随时都要爆炸。
如此过了些许天,项其青更加烦躁了。下雨天不许外人在府门檐前躲雨,遇见就让下人去打。也不许门前有谁摆摊,也不管那是不是戴家的地盘。偶然兴致来了,出去买东西,两个一模一样的馒头,小哥若是拿起她不顺眼的馒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别人也当做自己家下人一样。
起先邻里还能忍耐,到了后来,也有不顾戴世名脸面的,扯着嗓子就和项其青开骂。邻里恶其胥余,渐渐也不来戴世名书庄买书了,戴世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三番四次想教训一下项其青,可项其青到了他的面前,就换了一副面孔,又是体贴又是温柔,戴世名却不好动口了。
戴世名到底说出口来:“其青,你没事的时候多去走动也是好的,只是别和人斗嘴,这是修养。你可以去和其他人的夫人摸摸牌,玩玩色子什么的打发时间。”
项其青果然就去了,每天去赌庄赌博。前几天一直赢,项其青虽然不在意那点银子,到底被里面的小厮奉承得上天了,只觉脸上有光。后来频频光顾,到了后头,每天只输不赢,也不告诉戴世名,只想着自己每天扳本。
有时候输急了,项其青就在赌桌上发气脾气来,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又是打又是骂,起初旁人看她是妇人,多有忍耐,后来几个脾气暴躁的,就开始动手打人,项其青打不过,就像泼妇一样闹起来。
闹大了这事情也传到了戴世名的耳中。是日晚上,乌云蔽月,寒风拂来。戴世名立在庭院中,项其青拿着披风,走了上去,披到戴世名肩上,柔声道:“夜里风大,可别着凉了。”
戴世名百味陈杂,又骂不得,只焦急道:“夫人,我说你啊,我叫你和其他妇人去摸牌玩色子消遣,不是让你和一大堆男子在赌市骂得死去活来。你怎么……”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