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坐下,细思这段时间自己所碰到的人或事,朝堂上,与他算是敌对的人,有二皇子、古尚书令,然而,这两位主要是与他政见不和,要说真想害他到是不太可能,之后就剩下赵元淞了。
他忘不了那日在太和殿上,赵元淞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疯狂,还有他看着亲娘丧生火海时,他目光中的冷漠与淡然。是因为从小没被养在父母身边,故而对父母感情极淡薄么?赵元嵩不知他经历过什么,才将性子养成这样,但他知道,如果这些人里真有人想要害他,赵元淞的嫌疑最大。
哐啷啷,木门的铁锁被人打开,只见裹着黑色连帽大氅的看不清脸的人被两衙役带了进来。赵元嵩虽看不清他容貌,却能感觉到他的恶意,他敢保证来人正用怨毒凶狠的目光盯在他身上。
“赵元淞?”赵元嵩看他身形猜测问道。
来者给身后衙役使了个手势,待两人关门,脚步声远离后,他才咯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听起来,很是牙酸。“真不亏是京都最聪明的小纨绔,还真被你猜到了。”赵元淞掀开兜帽,用真面目示人。
在牢房墙壁上那盏如豆灯火下,这位斯文儒雅,拥有翩翩美少年气质的公子哥,一晚过后,竟成了脸色铁青,面容憔悴的苦闷模样。再配上他此刻凶狠目光,倒是有几分做坏人的Yin毒感。
赵元嵩确认是他在背后捣鬼,提着的心稍放松,他面上却是得意口气,点头道:“谬赞了,我也只是一般聪明。”
赵元淞眸中闪过怒色,附又冷哼一声,Yin森笑道:“既然你如此聪明,怎的还会自投罗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爹可是五城兵马司的中领军总都统,在这里秘密处理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赵元嵩眉头微皱,烦恼问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有何仇怨?上次赵二小姐大婚时如此,太和殿大朝会上也是如此?你说我夺走了你的东西,可我明明一直被当成你的替身,你一回来,侯爷对我更是不闻不问,不管是侯府中的地位,还是身份,你有哪样被我夺走了?你对我的敌意,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赵元淞上前两步,手背到背后,灯火打到他侧脸上,让他显得更加Yin森森。“哼,你个小人,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何止是身份地位这么简单的东西,你把我最珍贵的、最重视的东西给夺了去,今日我便要让你也尝尝失去……的痛苦!”
他语毕,快步上前,向赵元嵩脸上洒出一包-粉-末。
赵元嵩对他早有提防,当下闭气的同时,用宽袖子反手将药粉挡开,他就地打滚,躲过他的攻击范围。
“呵呵,嫁入定国公府,你这身手也跟着灵活了啊!本来我好心,不想让你痛的,可你却浪费了我的好意。哼,那算了吧,既然你想清醒着经历这些,我也会成全你。”赵元淞幽幽说道。
赵元嵩缓缓贴着墙站起身,试着恢复呼吸,马上闻出空气中熟悉的甜香味。他心中暗暗涌起一阵杀意,瞪着赵元淞道:“不亏是亲姐弟,使用的法子都是一样的。没人和你说,你作出这番行径,完全像个女人,特别让人恶心么?”
“你才恶心!明明是你不择手段先来害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赵元嵩是真的很纳闷,这家伙得了癔症,怀疑别人要迫害他么?
“你……那些人……总之,我不会放过你,今日也让你来尝尝我所受过的痛苦。此事过后,看他风长缨还会不会待你如珠如宝,看朝堂上那些文武百官还会不会出面维护你!哈哈哈哈哈。”赵元淞疯狂大笑,“你会不会也同我一样,遭人嫌弃,失去家园,为了苟活,放下所有坚持?”
赵元嵩真不知他为何如此,但他知道赵元淞今日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他黑葡萄眼眸中的杀意外露,留下这种人,将会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的麻烦。他赵元嵩是上过战场,亲手杀过人的,对付敌人,他从来没有害怕过。
赵元淞还在疯狂大笑,提高嗓音道:“赵元嵩,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吧。来人,将人带过来……呃哦……”,他最后的言语被噎在喉咙中,瞳孔瞬间放大露出骇然,他低头缓缓看向自己腹部,随着锋利的匕首被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赵元嵩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让谁过来呢?看我出丑毁我名声么?唉,你们姐弟俩,真是亲生的,算计起别人来,手段都一样啊。赵元淞枉你还有小神童之名,我看,哼哼,你也不过尔尔!”
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赵元嵩将匕首塞进赵元淞手里,双手攥着他拿匕首的手,身体后倒,口中还一个劲喊叫道:“住手,你疯了,快来人啊,啊~他要杀我,快来人!”
赵元淞的腹部很疼,根本使不出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元嵩把着自己的手向他胸口刺去。
“哼,抱着你的神童之名去投胎吧,愿你来世别再如此没用,活得像个女人。”此刻,赵元嵩勾起嘴角,在灯火的Yin暗中,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
赵元淞只觉背脊上发寒,腹部伤口下一瞬被手指抠入,血流得更快。他听到身后大门被撞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