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太子殿下身后进入牢房,他想叫父亲救他,他想告诉父亲赵元嵩想杀他。
可,被风敬德抱在怀里的赵元嵩,那一脸的委屈,表演的天衣无缝。“不知为何,三哥非说我夺了他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不说,只说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他,他竟向我洒迷-药,被我躲开了,他一急,又抽出匕首,就来杀我。我好害怕,反抗时,好像有刺伤他。”赵元嵩偷偷向这边看了一眼,黑葡萄眼睛中带着恐惧,“他竟流了这么多血!将军,我……我是不是不小心杀死了他?”
赵元淞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终于感到有他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父亲身影。赵元淞心中一喜,他想告诉父亲,赵元嵩心狠手辣,信口雌黄,他要杀了自己,他绝不能留。可是,他却张不开口,眼前越来越黑,他不想睡,他知道他再闭上眼睛,就永远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不甘心啊!从小被称为神童的他,一直是幸福的孩子,直到自己一时妄言,被父亲偷偷送到镇北王府避难,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回京后没办成王爷吩咐的事,惹王爷生气,遭到冷落。
他好不甘心,明明他才是侯府嫡子,能拥有比冒牌货更高的成就才对!
长乐侯哆嗦着双手,摸了摸爱子的脸,轻轻叫了句:“元淞。”
“他-娘的,元嵩,你还管他死活,是他想杀你,而且他还想找犯人-jian-污你!”九皇子也冲到赵元嵩身边,想要摸摸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却畏惧全身泛着杀意的风敬德,不敢动作半分。
他只得跳起来大骂赵元淞,转身去拉扯太子殿下,指着已经死亡的赵元淞,“太子哥哥,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你定要给元嵩作证。是他赵元淞想杀元嵩,利用自己大理监身份,和长乐侯中领军总都统的职权,私自将元嵩关到牢房来,还想让人侮辱他。这种恶人,死得罪有应得!”
武阳赵氏被蒋派整得日渐衰落,长乐侯府也在与武阳赵氏分家后一蹶不振,他们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就是块鸡肋,故而为了卖九皇子一个人情,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侧头命令亲卫,请廷尉令与大理正过来,还对长乐侯表示会亲自给皇上递折子禀告此事。
亲眼看到刚才场景,又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长乐侯也无法反驳,他颓然跌坐在地上,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他双手捂住脸,想不明白为何计划好的事,每每怎的都偏离了轨道。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最后竟落得个家破人亡!
由太子殿下出面,此案很快结案,人证物证俱全,长乐侯无从辩解。赵元淞利用身份,想动用私刑对兄弟不利,又因一时口角,抽刀杀人未遂,反被杀害。赵元嵩纯属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
皇上知道这事后,拍着御书案,大骂长乐侯教子无方,大笔一挥,直接削了他官职,让他回家吃自己。后又派出御医去定国公府给赵元嵩诊治,最后还不放心,叫李公公与御医同行,如有什么事马上回报。
不管经过如何,有些沽名钓誉的文人学士,喜欢对某些事品头论足,就有人想给赵元嵩安上一个弑兄之名,说他是忘恩负义的蛇,嫁入定国公府有了后台,竟反咬他的亲人们一口,把长乐侯府弄得如此落魄。
对此,赵元嵩只回他们一个呵呵。
建平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赵二小姐赶回家奔丧,好巧不巧赶上九皇子纳侧妃。而这位侧妃娘娘竟是她死对头,御史中丞家小姐谢玉华,看着那威武仪仗开路,四匹Jing纯枣红大马拉着的豪车,车后一百二十八台的嫁妆,真真让人眼红。
避开送亲队的宽敞大马车,由六根雕金色箭矢族徽的椽柱,支撑起黑色绣银丝麒麟的华盖顶,大马车内坐着三位主子,其中穿着雍容,面上却透着诸事不顺表情的美妇,掀起车帘注视着远去的送亲队,恨恨咬着牙。
另一对男女坐得极近,男人俊朗非凡,女子浓眉大眼,英气中带着一丝妩媚,只听这女子轻声问道:“爷,这就是京都么?真是太繁华了,那迎亲队伍好长啊,是叫‘十里红妆’么?”
男子温声笑道:“嗯,那是九皇子纳妃的迎亲队,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女子惊呼:“九皇子?哇,那爷知九皇子纳的谁家姑娘么?那姑娘定是有大福气呢!”
男子屈起手指刮她鼻子:“月灵儿,你怎知……”
“哼,不就是一个侧妃,那也是个妾!”美妇不屑冷哼,打断男子未说尽的话,使男子美好心情瞬间消失。
名为月灵儿的女子,脸上先是一白,后苦笑着偎进男子怀里,半垂下睫毛,掩住眸子里对美妇的嗤笑,她对男子感激道:“爷,谢谢您能带妾来京都,让妾见到这等繁华美景。”
美妇回过身,冷冷瞪向月灵儿,“铃铛!”
月灵儿怕怕缩进男子怀里。
男子:“赵兰芝,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你那死了的婢女,她是生在松洲府的月灵儿!”
美妇表情骤变,风雨欲来,低吼道:“世子爷,你不要被她骗了,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