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妹夫还曾在商大人手下任职过,翰林院这地方,官声要是不好,商大人也不会连任这么多年院正。别的不说,商家有一条家规,正妻若无子,主家四十方可纳妾。”
周氏略点了点头,追问道“不知这商公子本人是何脾性。”
“人我是亲眼见过的,不然也不会第一个就提他,商公子人长的虽然不是貌比潘安,但绝对担得起一句玉树临风。至于学识,翰林老爷的亲传,将来至少也能继承祖先的衣钵。当然,这门亲也不是全然没有缺点。翰林老爷清正,家财嘛肯定赶不上你府上富足。”周氏说的含蓄,其实何止是不富足,简直算得上是清贫。
“嫂子刚刚说还有其他人选,我想先听过了再说。”这就是不十分满意商家了。
“这第二个是九门提督苏家,提的是他家嫡出的二公子,今年十五岁,如今在禁军中做了个小统领,虽然官位不高,但也时常能得见龙颜,又有他老子爹护着,可以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这苏家富贵虽比不得我范氏一族,九门提督却是实打实的京中要职,非天子心腹不能担任。”范氏仍然淡淡的,周氏只能继续往下说。
“这第三个人选,是武昌侯府如今的世子,今年一十四岁。武昌侯府也是本朝开国就有的勋贵了,至今传到了第二代,至于世子本人嘛,因为是武昌侯的老来子,难免娇惯了些,但好在没出过大框,是以武昌侯夫人想要找个立的住的儿媳,说是等过几年新妇进门就能当家,也好让世子收收性子。美中不足的是,武昌侯世子虽然是嫡出,但上头还有两个庶出的哥哥。”看的出来,周氏也不是随便找了几家敷衍,都是做了功课的。
“难为嫂子肯为晴儿奔波,但事关重大,容我好好考虑一下。”这三门亲事各有各的利弊,范氏确实是拿不定主意,但时间不等人,也容不得她拖,若是自己过身,晴儿不但要守三年母孝,还会成了丧母长女,就像她从前一样被诸多京中女眷挑剔指摘,所以定亲一事,宜早不宜迟。
“我也知道,事关晴儿终身大事,确实要慎之又慎,你回头和妹夫商量一下,若有了准信,再让人给我传话。”
“我这还有一件小事要麻烦兄嫂。红英她跟了我二十几年,我当年一念之差耽误了她,如今虽然为时已晚,却总想着补偿于她,所以想让兄长代我去京兆府销了红英的奴籍,让她有生之年也做有个良籍。”
“这等小事,回去我让你兄长顺手办了就是,不过你也忒小心了,怎么就和妹夫生分至此了?”俞文川已经是继任礼部侍郎了,就算初来乍到,像是销个奴籍这种小事是不用搭什么人情的。范氏越过他找娘家兄嫂帮忙,周氏才有此说。
范氏想的却是,有了良籍,也好让红英名正言顺打理她身后诸事。这事还是暗中Cao作才好。
姑嫂二人说完了正事,范氏自然感激涕零一番。
眼看接近午时,周氏在俞府用了午膳,回府后将范氏久病的情形告诉了丈夫,当然红英那桩小事,让管事拿了范大人的帖子去办了就是,不过两日就拿到了放奴文书。
周氏走后,范氏又是一夜未眠,翻来覆去思量的,都是未来姑爷的人选。
凭良心讲,嫂子在这么短时间内能网罗出这三家门第相配的亲事出来,真真已经得之不易。
商家家世清白,家风也正,商公子本人上进,又是家中独子,既没有妯娌小姑要应付,将来也没有妾氏通房碍眼。美中不足是家资不丰,且比晴儿大了四岁。
苏家二公子家中倒是富裕,但可惜不是长子,将来要受妯娌弹压,能分得的家财也有限,且苏二公子在禁军任职,不知道这武官的脾气秉性如何,能不能和晴儿情投意合。
这武昌侯世子门第富贵是都有了,可惜本人不知上进,且一家老小光是主子就有数十口人,这个当家夫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稳的。
自己这么空想,倒不如到街巷上打听打听几家在上京的风评,是以,第二日就把这件事托给了赵嬷嬷去办。
一连几日,范氏都卧床不起。俞文川本打算携范氏去妻舅家和座师周大人府上拜望,范氏身体不适,俞大人也只好把行程搁后几天。
离开潞州时,刘医正虽不能同行,却推荐了一位上京里擅长针灸的大夫给范氏,此人姓马,是刘医正的同门师弟,虽然没入了太医院,在上京也很有名气。
俞大人想起了此人,便立刻着人去请。
马大夫为范氏针灸过后,范氏病情竟真的好转不少。只有范氏自己知道,不过是杯水车薪。刘医正说过,这针灸虽有效,但越到后来收效越微,不过是拖延些时日罢了。
范氏知道晴儿的婚事实在不宜再拖,再三打探多方考量之下,最后决定还是选了翰林商家。
这日俞文川正在书房,范氏身边的丫鬟秀儿来请。俞文川放下手中的书信,就回了正院。
范氏将嫂子上门,为向晴提了门亲事的消息告知俞文川,当然,只说是翰林商家,却对其余两家只字未提。
俞文川觉得女儿还小,翰林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