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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言重了,您但说无妨。”
“诶,那我可就说了。”向晚呷了口龙井茶,又慢慢说道“咱们店这个位置,戴叔您肯定也是知道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很难保证充足的客源。我的想法呢,其实很简单,与其做上100个穷门小户的生意,不如只卖予一个富人。这富人嘛,无非是当官做宰的贵人,和理财贩售的商人。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确是这么回事儿,可这天底下的富人可比穷人少多了,咱们没有通天的门路,也是请不来的。”
“这就是我今天和您要商量的重中之重。您也知道,咱们家别说在上京城,就是在这条巷子里,都是个没有根基的,要想在那些大酒楼手里抢生意,谈何容易。眼下,我能想到的最快的法子,就是这张薄薄的纸片儿。”向晚手里拿的,正是“客似云来”印制出的第一张礼券,向晚把它作为珍藏,单留在了账房里面。
“您可别因为它不起眼,就小瞧了它,若是我估算的不错,今天到店里用餐的客人里,十之八九都是拿了礼券登门的。”戴全一回忆,真的如此,街坊四邻来凑热闹的也是不少,但没一个进来吃饭的,自家的菜价可是在中等偏上呢,何况还是在节下。
“这礼券,至少帮我们办成了三件事。这头一件,让那些没听过没见过客似云来的人知道有这么个吃饭的地方,就算今天没来,将来备不住哪天路过就会想起来;这第二件,商铺在送它出去的时候基本就帮我们选出了哪些人能接受我们定下的价位,得着礼券的人,至少是先前花销了几十两银子的;这最后一件,它在御街那些大酒楼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到了如意巷,就是帮我们避免了同行相争、见面的尴尬。”
“按我的估计,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我们店里的一半以上的出息,都指着它。所以,我们不得不像会账一样,对它处处算计。”向晚这些话可以说是语重心长了。
“少东家,您说怎么办,我全都听您的。”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这礼券是怎么送出去的,您是知道的。当初咱们选的三十家商铺里,只有十三家同意了合作,不足五成,这说明我们在这街面上还没得到认同,人家信不着咱们。今后要算计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时候御街上的商铺有六成以上的掌柜都主动来找咱们要这张纸片,就说明我们在这御街边上算是立住了。到时候,您可得自己想着来找我涨工钱。”
向晚笑了笑又继续说。“这要算计的第二件事,就是每天把回收的礼券都一一记录下来,包括使用的礼券是哪家商铺推荐过来的,客人是在雅间还是客座,花销了多少,甚至客人的身份,喜好,都是要了解的。有了这些记录,不用太长时间你就能知道,哪些商铺推荐来的顾客出手最大方,哪些商铺的客人最尊贵,同时,你也能看出来真心实意的和我们合作的有哪家,为了那点酬谢金浑水摸鱼的有哪家。对于那些有诚意的,我们日后要加大了合作的力度,比如更多的折扣,更高的酬金;而那些只拿钱不办事的商铺,一到期就不再续约,汰弱留强。这样才能确保有优质的客人源源不断地被推荐过来。我们这个月不妨先画道线儿,按这礼券发出去和收回来的数量,那些礼券有效推荐超过两成的,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合作下去。等日后客似云来打响了名头,这标准可以再往上提个一成两成。时间仓促,我也没事先归纳,您也就听个大概意思,只当是抛砖引玉,具体的事情,以后还是仰仗着您Cao刀。”
“少东家你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拿礼券去。以后,我就把它们当银子看待了。”
“恩,也不急在一时,刚开始就以三天为限吧,一天怕是也看不出什么路数来。”
“诶,您刚才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但我有个疑问还请少东家解惑,要是万一有的商铺也按规矩送了礼券,但客人就是不来的,我们岂不是错怪了人家?”
“要是客人不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推荐的客源其实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目标。这合作自然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戴全恍然大悟,此后除了恭敬,对向晚更多了三分佩服。
如是三天,到了初九一早,戴掌柜就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账册过来给向晚过目,而且除了每日流水和账目汇总,另立了一本礼券细录,一本客人细录,详细记述合作商铺的礼券情况和大单客人的信息收录,向晚对他举一反三很是欣慰。
向晚边看账本边算计,开业头三天一共进账1100两银子,其中包括雅间6桌,雅座约40桌;食材、器物(开业期间客人打碎的普通餐具不用赔,攒盒可以带走)成本370多两,毛利700多两。还要再去了工钱、合作商铺的酬金,再分摊装潢的成本和店租的成本(虽然店面是自己的,但如果租出去是有收入的,所以这部分机会成本也要考虑),净利润在五成左右,如果能继续良性发展,生计问题应该不大,于是决定拿出150两银子,作为新年和新店开张的红封,其中店里90两,家里60两(家里年前发过红包了),当天就按着职司和贡献大小分派下去,犒劳所有人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