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想,大年初十衙门口还在休假,哪来的公务给儿子去办。
陆展却是早早的到客似云来门口蹲点去了,边等还边盘算着:这成事的时候,她俞二小姐在最好,不在也没关系。这做了好事不留名方显得他义薄云天、豪气万丈,再找个机会被掌柜的认出来报给她知道,这事儿就齐活了,到时候两个人肯定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陆展在对面的窄巷子里苦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眼看着向晚到了店,2个散客也进了屋,又过了少顷,才看见两个巡街的兵丁在巷子口出现,他们果真如昨天那几个店铺老板所言,挨家挨户地收着孝敬,不大会儿就来到了客似云来的门前。
看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陆展摩拳擦掌,守了一早上,等的就是眼下这个见义勇为的机会,等到两个兵丁一进了酒楼大门,他就跟了上去。
陆展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两个人忙不迭地向人道歉:“实在不知是您府上的买卖,要是事先知道,就是要了小人狗命,也不敢上门来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咱们今天没来过。”
“还不快滚?”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陆展眼见两个巡城的小兵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大厅,而俞二小姐也跟在刚才说话的那位年轻公子身后往门口走,他赶紧也转身迈步,只紧跟着刚才那两个碰了壁的小兵:他总得弄清楚,是被什么人捷足先登。
“真是晦气,不是说这家没什么来头吗,怎么突然就成了大理寺卿杜府的产业?”
“唉,你就庆幸吧,今天出面的是他家二公子,要是大公子来了,你我今天恐怕连这饭碗都得丢了。”
“不过这少东家既然是个妇道人家还能抛头露面,就不应该是杜家的女眷,那又会是杜府的什么人啊?看着也不像是下人。”
“你管这么多干嘛,反正以后这家不能得罪了,唉,又少了一笔进项。”
“对,不想那么多了,走,咱哥俩去脚店喝酒去,也好去去晦气。”
两个人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陆展却听的明白,这杜家,不就是俞二小姐从前的夫家吗?而那位杜二公子是她从前的丈夫无疑了。他们说客似云来是杜家的产业,难道说,俞二小姐被出妇是假,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对,要是假和离,俞二小姐也就不会抛头露面自己开店了,就是她自己愿意,杜府也绝对不肯。那就是,这杜公子看寿王如今气数将尽,回心转意,想要和俞小姐重修旧好了。
这样一来,俞家又有了靠山,俞二小姐自然也用不到别人照顾,这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而言可是顶顶好的归宿了,自己这个想报恩的,无非是想她能得个善果,应该为她高兴才是,怎么甫一想到,他们两个人即将破镜重圆,这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呢?
陆展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中,连大哥和他打招呼都没留意,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
大哥陆放看弟弟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当他在外面受了什么闲气,于是拿了陈年的花雕来找弟弟谈心。
陆展一改往日的做派,让厨娘炒了两个小菜,和兄长对酌了起来。
至于刚刚在客似云来替向晚出头的年轻公子,还真是杜二公子杜仲臣不假。
因昨日听三弟说起俞二小姐在如意巷开店的事,他就上了心。倒不是他回心转意想吃那回头草,而是觉得把一个弱女子逼到抛头露面支撑门户,实非大丈夫所为,他既羞愧,也于心不忍,所以想亲眼来看看向晚的处境,也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帮衬。
诚然,要是只为了补偿,他也犯不上一早上急吼吼的就来,实在是家里呆不下去了。徐夫人为了把新娘子早点接进门,把他的玉竹居搞的是乌烟瘴气,不仅大冬天就披红挂绿,愣是请了风水师来家里祈吉,而他一想到要娶个母老虎当老婆,就觉得心里比喝了那黄连水还苦,再加上前几日和几个狐朋狗友倾诉近来的遭遇过后,只得来几句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的应付。想来想去,居然只有这俞氏,是从未出言讥讽过他和汐生的情谊的,就不觉生出了一种遇到知己的错觉。
向晚才到了店里不久,就听人说楼下有个杜姓公子来找,她本以为必是杜家人怕自己开店坏了杜府名声,所以来示威的,却没想到来的是他从前的挂名丈夫-杜府的软柿子杜二公子。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向晚从前对杜仲臣虽说谈不上什么好感,但对他也是恨不起来的,就把他带到听雨观澜里叙话,顺便套套杜府的口风。
问过了才知道,这杜公子却不是代表杜家来的,而是想对休妻一事做出些补偿。
向晚倒没觉得杜二公子有什么对不住自己的,往深里说,他也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嘛。
杜二公子说完了来意,向晚表示他的好意,自己心领了,但实在没什么能麻烦他的。就直接把杜二公子往外送。
刚走到一楼,掌柜的就来报,巡城的兵丁来收孝敬了,问她定个数目。按着以往,枫雅居每次都是给5两银子的,但是两位兵爷看客似云来装潢考究,决定要再提5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