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但暂时还不能放在桌边伺候,只让新人传菜、送水、喂马、刷碗、摘菜、打扫,也是怕他们菜名还没背熟,免得到时生乱。向晚又额外加了一条,让固定的人手把手的带,算是认了师徒,谁带的徒弟最先出师,到时候对师徒二人都有奖励。
关于上元节店里的一些活动,戴掌柜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比如进店的客人送圆子,雅间的客人送‘花好月圆’礼盒(含8样果脯点心),而且按着旧例,和巷子里的其他商户已经一起购置了花灯,准备上元当天从御街街口一直挂到店门口。
向晚提议,既有了花灯,不如再出些灯谜,准备些印制了客似云来字样的小物件当做彩头,也不需要太贵重,只图个意头好,到时候让远山兄弟几个去支应。
两人议定了大框,戴掌柜就赶紧着人去办,这离上元日可没有几天了。
向晚看戴掌柜要忙的事多,就在店里多留了一会,等酉时用过了晚饭才坐车往回走。
马车行到俞宅大门口,珠儿扶着向晚刚下了车,就听见斜对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向晚循声看过去,隐约看见一个青年带着两个小童在一处宅子门口放炮仗,火光里,这男子的面相还颇有些面善。还是珠儿最先认出了人:“小姐,你看,那不是年前讹我们赔布的人吗?”
向晚定睛细看,还真是那人。这么看来,他说和自己顺路还真不是诓人,原来是错怪了人家。
向晚虽没打算和街坊邻里打成一片,但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开罪了人,于是就想,不如趁着夜色掩盖,把人叫来说个明白,省得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反而尴尬。
陆展和兄长喝了几杯后,觉得心里敞亮了不少,等吃过晚饭,就被两个侄儿缠着放炮仗,因院子里木材多,就把孩子们带到了大门口。正赶上向晚带着珠儿从客似云来回来。
因为天色已晚且炮仗声响亮,陆展倒是没留意对面有人,直到珠儿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俞宅的人回来了。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您借一步说话。”说着,还示意了陆展俞宅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
陆展虽然吃惊,但面上却不显,他先把两个侄子送进了院子,交给母亲,才返身出门跟着珠儿走到了马车近前,就只见从马车和宅子大门之间的暗影里走出了主仆二人。
陆展看见来人,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月色下美人芙蓉照面,衣袂款款,凤目灼灼,嘴角含笑,正是俞宅主人,客似云来东家俞向晚本尊。
“这位公子,深夜相扰,实在是唐突了。大概您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年前见过。”
“哦,是俞家小姐啊,不知今日小姐找在下来是?”陆展拿不准向晚的意图,只能装老实。
“公子可记得年前,赔布的事?那天确实是我臆断了,竟不知您府上也居住在此,还望您雅量海涵,勿与我这无知妇人计较。”
“俞小姐说的哪里话,要怪也是怪在下糊涂,看见您往荷花里来,也没解释清楚彼此竟是邻里。”
“话虽如此,也是我太过莽撞,一想到耽误了您府上裁制过年的新衣,我就于心不安,您若不嫌弃,明早我就让人挑上几匹新布给您府上送去,只当是聊表歉意。”
“俞小姐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两家能门对门的住着,这是多大的善缘,哪能因一匹布伤了邻里和气,再说,日前家里还得了您府上送来的藕呢。鄙姓陆,如您不嫌弃,日后两家也时常走动走动,都说这远亲不如近邻不是?”
“那陆公子,我也就厚颜接受了,日后有什么是我力所能及的,也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那好,天色不早,俞小姐早日归家,免得家里人惦记。”
“好,我也不耽搁陆公子您了,咱们再会。”
“再会!”
陆展一路咧着嘴回了家,万没成想自家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俞家,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杜二搅局,今晚不过在家门口带着侄子放了个炮仗,就得到了俞二小姐的当面致歉。一夕间的遭遇竟让他好似经历了一番人生大起大落。
陆展直到进了家门,这满脸的欢喜都掩盖不住,大哥陆放因喝了酒,口里就没个遮拦:你这大晚上的从外面回来,就一脸粉面含春的模样,莫不是在外面招了桃花,思春了不成?
陆展前一刻还沉浸在和俞二小姐关系破冰的喜悦之中,下一秒大哥的一句玩笑话就如同一道惊雷把他霹了个外焦里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近来这反常之举,似乎、好像、大概不是只为了报恩那么简单。其中夹杂的不安、欢喜,甚至那么一点点不甘,原来是早就走了样儿。大哥几句醉话反倒说的不假:他这万年的铁树,算是开了花了。
被大哥点醒的陆展,这一夜比打仗还累,虽然早早上床安寝,脑子里两个自己却是不停在交战。
‘明明是想要报恩的,怎么能对人家有了绮念,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男未婚,女待嫁的,怎么就不能喜欢了,喜欢也不耽误报恩啊?’
‘可是自己上辈子就没活过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