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何凶器?”赤心长老问。
“没有凶器。”李长老又说,“若非要说凶器,就是墟气。”
“你是说,杀这些信鸯与信鸳的人,是以墟气穿透了它们的脖颈?”赤心长老问,“不借用任何武器?墟气无形,只能用来催发招数的威力,若是依靠雾灵剑这类以寒玄铁所铸的兵器,才能将墟气引出身体外一二。怎么可能有人……”
宋掌门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忘了吗?二十年前,与龙域那一战,他们的左护法火龙王,引出的那漫天火焰,不正是将灵气引出体外了吗?”
“你的意思是,龙炎至他就在这里?”橙意长老的一句话,听得现场不少人都寒毛倒立了起来。
这些感到毛骨悚然的,都是曾经参加过二十年前那场大战的。龙炎至竟以一己之力,残杀了上百圣域弟子,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唯有罗掌门神色镇定,倒不是他真有临危不乱的本事,而是见过甲定漪驱动那巨蛇之后,不论任何超群的人力,都无法令他动容与恐惧了。
“这可怎么是好?掌门他闭关了二十年至今未出,惊雷与风烛他们还在雾灵山上,还有朝暮……朝暮若在,说不定还能抵挡一下、出个主意……”
“橙意!”赤心长老喊道,“你慌什么神!这里还有其他三方圣域,就算龙域真的来袭,又有何可怕?邪不胜正,我们是四方圣域,他们乃是邪门歪道。”
“不要忘了,他们曾经也不是邪门歪道。”罗掌门突然仄仄的说道。
橙意长老黯然道,“他们的一念之差,却要我们来担。”
见无人应话,李长老忽然说,“先师们的决定,我们无权追究对错。但至少,他们防住了龙域的崛起。”
“有多久?一百年?两百年?”橙意长老说,“到了如今,反而成了他们要彻底消灭四方圣域的由头了。就由得他们独自坐大又如何?”
一直不吭声的宋掌门这才开了口,“听橙意长老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自请成服,抹去四方圣域的名头,做那邪门歪道的奴仆?”
罗掌门叹了口气,“我们这是在自己吓自己,龙域的人还未出现,我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那罗掌门又有何高见?”宋掌门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看向了罗掌门。
被所有人盯着,也算见过大场面的罗掌门,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几度吞咽口水,竟然说出了一句他从没想过会出口的话,“如果想逃过此劫,我觉得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
“谁?”宋掌门追问道。
被她这一问,罗掌门才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无法回答,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但宋掌门依旧紧追不舍,一言不发的紧盯着罗掌门。
罗掌门被她盯得面红耳赤,眼神不自在的闪躲。最终,他还是轻轻的开了口,几不可闻的说了三个字,“天乐门。”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受什么的……真的是犬啊
☆、对峙
“天乐门”三个字,从罗掌门的口中出来后,不只是在场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宋掌门首先反应了过来,问道,“罗掌门此话何意?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探天乐门与龙域的关系,如今你竟然说,要我们依靠天乐门?”
“四方圣域还没有没落到这地步吧?要一个才成立三年的门派相助?”李长老道,“再说,就算我们也抵挡不住龙域,他们一个小小的天乐门,又有何能耐?”
罗掌门道,“他的本事,大的很。只是……算了,你们当没听我说过这件事。是我老糊涂了。”
“罗掌门与我年纪相仿,怎么会老糊涂了?”宋掌门笑得Yin沉,“一提到要对天乐门不利,你就推三阻四的敷衍过去。如今竟然还要我们求助于天乐门?该不会是你和天乐门,有何勾结吧?”
宋掌门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大家惊奇和质问的对象竟然不是宋掌门,而是口出此言的罗掌门。四方圣域的掌门,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天乐门有勾结?勾结二字,就算天塌下来,也是无法和四方圣域的掌门联系在一起的。
可是宋掌门,就这样直接而简单的说了出来。她是平涟湖的掌门,四方圣域的掌门之一,如何能就这样轻易的抹黑一方圣域的掌门?——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她又如何能脱口而出?
然而更加“坐实”的事,接着发生了。
安静的人群忽然分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他们二人都戴着鎏金面具,只是从气度来看,前面这人绝不是池中物。他身形高大、衣着华贵,更难得的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冰冷而沉稳的气息,就像从雪山中走出的一头猎豹。这只猎豹不仅年轻充满了攻击性,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成熟。
“莫要误会了罗掌门,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戴着鎏金面具的人,自然正是甲定漪和布勤。只是他话虽如此,但此时此刻说了这种话,根本就不是为罗掌门洗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