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具下勾勒出一个浅淡的笑,“若是不信,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将寒松御龙池的水换一换,替雾灵山做做劳工。”
“你!”赤心长老眼珠一转,“你是如何知道寒松御龙池的?”
甲定漪声音中带着笑意,“何止寒松御龙池。雾灵山上的破空御雾鼎、破空凝元镜,哪样法宝我不知道?只是我看不上罢了。还不如断脊谷那些草泥马……”
布勤适时咳了两声。
甲定漪扯了扯嘴角,才改口道,“还不如断脊谷的羊驼有意思。至于平涟湖,虽然无功不是长项,靠那七彩琉璃宝莲也是够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宋掌门追问道。
“没什么。”甲定漪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才说,“你们刚才说到了哪里?罗掌门与我勾结?”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罗掌门心中焦急,你到底是替我解围的,还是为了引火上我身?
李长老忽然道,“我们还是听听罗掌门的解释吧。若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牵着鼻子走,反而误会了四方圣域的掌门,才是真正污了四方圣域的名声。”
这个李长老看似平和,却是一语中的,也引得甲定漪刮目相看。本以为四方圣域的掌门与长老们,不是像萝卜樱子胆小如鼠又贪慕虚荣,就是宋掌门咄咄逼人实则外强中干,再不然就是像雾灵山的掌门那样,干脆闭关闭到死,还传位于一个jian细了。而断脊谷这位李长老,看似一直在随声附和,实际却是能跳出迷雾,来个旁观者清。
罗掌门也早想好了说辞,这个甲掌门心思难以捉摸又行事诡秘,就算自己想摘干净装不认识,恐怕也难脱他的魔掌。他说,“是这样的,煜火峰确实与天乐门交好。众位掌门与长老也知道,三年前煜火峰受了重难,建筑全毁。幸亏得天乐门施以援手,这才能用短短两年时间,又重建起了煜火峰。我与甲掌门交好,自然不相信他会和龙域有所牵连,这才请他亲自赴会,解释清楚。”
宋掌门追问道,“为何天乐门要出手相助?”
“是因为……”罗掌门顿了一下,忽然理直气壮起来,“煜火峰是四方圣域,甲掌门心生敬佩与不忍,这还需何缘由?再说,天乐门在南方圣域境内,本就该受煜火峰庇护,相助煜火峰,也是应该……”
罗掌门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来自甲定漪的寒意。
甲定漪的手指在桌子上又轻敲了一下,两位掌门与三位长老,都同时像桌子下方的地面看去。布勤不明所以,也跟着看去,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个指头肚大小的圆坑,就像是被人按下去的,却不见一丝石屑。而出现小坑的地方,正是甲定漪刚才敲击的下方。
别说在地上敲个小坑,就算将地面打出个十米深的老鼠洞来,在几位掌门看来也不算什么。可甲定漪并不是直接打向地面,而是先敲了桌子。桌子毫发无损,地面却出了伤痕。这说明什么?甲定漪的墟气,能绕过桌子,直击地面?还是他的墟气,能选择攻击的对象?
布勤却没他们那样惊讶,一是他见惯了甲定漪这些招数已经习以为常,二是在他脑中,这些不过寻常招式罢了。直到建立了天乐门,见了五湖四海前来拜师的侠客,布勤才忽然发现,甲定漪还是有些独特的天分的。
没错,他的天分,就在于“独特”。不知道是自己当初的构想还不够细致和多样,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太缺乏想象力与创造力实在太弱,布勤渐渐发现,无论武功多高,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总是逃不出一些“刻板”。像是墟气只能用于催发招数,而四方圣域由于拥有了寒玄铁铸造的武器,才能将墟气引出体外,但也难以脱离兵器。四方圣域中武功极为高超的人,也可能短暂的将墟气引出体外,但大都只能“直来直去”。而像甲定漪刚才这样,既没用兵器,也未见灵气色彩,甚至不伤到桌子,就在地上打出个洞来,对四方圣域的掌门与长老们说来,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自然,这还不足以让他们感到恐惧。真正让他们切实感到过恐惧,并且一直保留至今的,只有一个人——龙域的左护法火龙王龙炎至。除了他以一己之力,力克四方圣域数百人之外,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竟能将墟气引出体外后,随心所欲改变形态,并且借由它,控制外物。武功上的压制,对于他们这些立于绝顶的武林高手来说,才是真正恐怖的。
而甲定漪的独特,很像一个人——那个开创了四方圣域,也开创了龙域的人——龙无涯。龙域之所以有这般独特而高超的心法,都来自龙无涯。而甲定漪竟也能克服惯性思维,创造了不少自己的心法与招数——他们这几年来历尽波折,从未在任何一个门派系统的学习过武功,也许正是这种经历成就了甲定漪,不拘一格却又能取Jing华去糟粕。
甲定漪倒不在乎,自己这一敲对众位掌门与长老们的震慑。他只含着笑意看罗掌门,问道,“敬佩?庇护?”
罗掌门语结,以这几年的实际情况来看,倒应该反过来说,再把敬佩改成恐惧,把庇护改成威胁。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