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换成正式的名称,而这届的掌门十分简单粗暴,不仅弟子的名字都是翻着字典目录取的,正式名称也是把拆字重新合拢再加个数字,比如言戒,后来就被人称为七诫了。后来当上掌门的是七诫,那么排在他前面的一诺,想必没能活下来。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言若的性子的确很好。这样一想,肖游也觉得心中有些酸楚,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改变历史,至少让结局不那么惨烈。
他忍不住出言安慰:“七诫和九针……他们不会有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好的可能都只是可能,言若很清楚这一点,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忧虑,在被浓雾笼罩的林间漫无目的地前行。
肖游经历的情况与余北类似,突如其来的地动改变了状况,在混乱中没人能看清周围所以的面孔,能被清楚记起的是被木秀被夕响刺死时尖利的哀鸣,以及夕响逃走的身影。凭空出现的陌生人拉住她,借助某种造型奇特的法宝在众目睽睽之下逃遁。直到深渊吞没木秀跌落的身影,他都没有停止从血ye喷涌的喉咙中发出含糊的诅咒。
肖游从未像现在一样痛恨自己的路痴属性,森林里每个地方看起来都那么相似,以至于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在原地打转。没有人知道路应该怎么走,他们甚至分不清是谁在真正带路,或者只是互相参照着前行。
已经第五天了。比计划超出了足足两天,其他人应该有所察觉才对。或者来救援的人也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说些什么吧”,肖游说:“随便什么都好,总比现在这样要好” 。
修士不容易产生身体上的疲劳,但来自内心的迷茫对任何有思想的生物都有作用。或者是排解无聊,或者是用相对轻松的话题转移注意力。总之,肖游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适当的调节和释放对于避免可能的情绪失控尤为重要。
肖游万万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朱夏居然有隐藏的话唠属性,开启条件则是他弟弟东方既白。
“我弟弟小时候真的超可爱,毛茸茸软绵绵像个球一样。”
“当年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眼看着他从圆乎乎的小鸡仔长成大鸡鸡,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你们没有养过孩子,大概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弟弟到了青春期变得很别扭,那时我也很苦恼。”
“想到弟弟大了要谈恋爱了,心情就很复杂。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留着过年的鸡被黄鼠狼叼走了的感觉,说起来他好像是有个同学是黄鼠狼修炼的,叫什么……黄大翔还是黄健翔来着?”
朱夏的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全是和弟弟相处的日常点滴。肖游想到学生会长,不由嘴角抽搐:自己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不过,有牵挂真是好啊。肖游想起在梦里见到的那一幕,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来——真是,活色生香啊。话说,云遥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以前的昆仑派大弟子?印象中不止一个人提过。
又回想了一下梦中的场景,肖游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正滔滔不绝分享兄弟日常的朱夏被这魔性的笑声打断,咳嗽了一声,无奈地说:“肖兄,恕我直言,你的笑声有些……”
“下流。”言若接话。
“是吗?”肖游摸了摸下巴:“你可以换个形容词,比如鬼畜什么的。还有,你们兄弟俩都不能好好叫人名字吗?肖兄听起来感觉胸很小的样子。”
“难道你还想要大胸吗?”言若一脸受惊吓的表情。
“肖弟。”
“听起来更不好了!感觉见到龙擎天就要纳头便拜啊!”
朱夏迟疑了一下,才说:“龙擎天……他死了。”
肖游一个趔趄。往穿越这条路想以后,他担心的都是会不会像《回到未来》里那样造成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比如老妈不喜欢老爸从而导致自己的存在受到影响,又或者像《All You Zombies》那样搞出一连串相互纠缠的死循环?看这个故事的时候肖游还琢磨着反正自己不会怀孕应该不会像故事里这么糟。
如果历史已经改变,未来的自己还会存在吗?肖游不寒而栗。
他颓丧地倚着旁边的树干,摸着胸口想了以后自己领便当的后果。这个世界又不是缺谁不可,少了他世界照样转,毕竟又不是主角,能顺着作者和读者的想法把便当吞了又吐,也没有原地复活的专属种族天赋。还没来得及给父母尽孝,也是够愧疚的,好在开放了二胎政策,父母加把劲或许还能再生一个,到这个时候肖游反而希望父母不那么重视他,这样或许会少些痛苦;朋友们要是能想开就更好了,不记得他不要紧,能每隔三五年到坟头烧点书就行,肖游很早以前就盘算好了,死了得在坟边弄个Wifi,也算是造福大众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亲朋扫墓也不耽误抢红包,多好啊。活着的人总是得向前走,死了的尘归尘土归土,若是有幸投胎,那便是重新来过,与前尘往事再无关联了。余北是为了自己才过来的,但愿他没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