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气氛安静的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晨曦的光线从小小的天窗外照射进来, 给昏暗的柴房增添了一点朦胧的亮光。
鹦鹉侧过头,看向平安,“你究竟是什么人?”
坐了一夜,嗓子干涩的厉害, 一张嘴便是沙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平安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你其实认识公子,还有,你当时在王府,是有目的的,对不对?你是故意在我面前示弱,留在王府的,对吗?”
鹦鹉声音很轻,轻的让人听不出话里的情绪。她向来是干脆固执的,从来没有这样疲惫安静过,平安不得不将头转向她。
张了张嘴,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又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昏暗中,鹦鹉吸了吸鼻子,接着道:“你是不是和王妃有关,你其实是她的人,对不对?”
平安听了有些哑口无言,有些哭笑不得的刚要否认,鹦鹉突然猛地抬起头,看向平安,大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胸膛起伏着,像是气急了的样子。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平安被她吓了一跳,随之又在心底叹息一口气。温声道:“我没有。”
鹦鹉瞪着眼睛,大声道:“你是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误导我!”
平安露出一丝苦笑:“我当时,的确是生无可恋,想要就此死掉一了百了。是你救了我。”
鹦鹉怔怔的,显然也想起了当初自己救他的场面。
当时只是因为一时的不忍,将他救了回去,谁知后面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鹦鹉将头扭到一边,神情倔强的抿着唇,过了一会儿,低声道:“那你告诉我,你找公子,是要害他,还是要帮他。”
平安一愣,在一次叹息了一声,仿佛提不起力气,道:“我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吗?”
鹦鹉点头:“你说,我相信你,但是要是你有一点伤害到公子,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平安闷声笑了一下,半晌:“你这小丫头……”
“你说啊!”
“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瞬间昏暗的柴房光线大增,刺眼的日光从外面照射进来,鹦鹉和平安不得不稍微眯了眼。
透过朦胧的亮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鹦鹉半眯着眼,看清楚是庚三,忍不住道:“是你!”
庚三居高临下的看着平安和鹦鹉,身上气势凌厉,任谁都能看出来者不善。他站在原地,盯着平安看了一会,忽然走上前去,俯下身深邃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平安。
平安坐在地上,也仰起头看着庚三,半晌,忽然感叹道:“原来是你……”
庚三冷笑一声,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你竟然成了这幅模样。”语气里十足的嘲讽。
平安面露苦涩,他一身功夫被废,现在能勉强站起来走路已经是不错,经历了这么多,也不会太在乎庚三的冷言冷语了。
庚三却怒从心起,一把揪住平安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双眸狠狠地盯着平安,沉声道:“周静槐!你昨天找宁远说什么了?”
平安一怔,紧接着又道:“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庚三紧紧盯着平安,一时没有说话。
平安,也就是周静槐,庚三和他并不相熟,只是认识而已,在十六年前宫变之前,庚三每次跟着父亲进宫,在裴深身边见过这位八皇叔的伴读。
那时候,庚三已经知道父亲在宫中各方受制,也唯有在八皇叔裴深这里才能露出真性情。
而周静槐,虽然比他大六岁,但是学识武技样样都令庚三折服。
只是后来……
裴深被囚禁,裴杰被下旨抄斩满门,又紧接着宫变,一连串的事情应接不暇,而这位皇子伴读则不知所踪。
庚三本来对他是没多少特别的印象的,只是后来,庚三在去燕京的路上,曾遇到过他,得知他被宫中的人追杀,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便救了他。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庚三以为这人早已死了,没想到此刻在这里还能遇见。
庚三紧盯着周静槐,过了一会,渐渐地松开他,道:“我无意于杀你,毕竟咱们算是有相同的目的的。”
周静槐平静的看着庚三,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执着于过去,只是想把握现在而已,你要做什么便做,但是……你身边的那位公子,他是无辜的。”
庚三听他提到裴谦,深邃的眸子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说完,庚三心底便明白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周静槐为什么会在齐王府,又为什么一路跟着他们到这里来。
周静槐眸子闪了闪,迟疑道:“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