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笑。
周静槐满面不可置信, 努力冷静着语气道:“你说什么?怀孕?呵……”
冷笑一声,明显是不相信,但是心底深处又惊疑不定, 紧紧盯着庚三。
庚三粗粝的眉毛微微一动,一双沉静如波的眸子,看着周静槐,沉着道:“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以骗你的吗?或者说, 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值得我想尽办法去骗你?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 不要随便什么话都想尽办法到宁远跟前说,他现在受不得任何刺激,我不能时时刻刻派人看着你,但是你若是胆敢到宁远跟前说出什么让他激动的话, 我饶不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带上了狠厉,眼里也全是认真与杀意。
周静槐一愣,竟被他吓到了些许,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片刻,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他现在才突然接受裴谦是真的怀孕了。
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快步走上前两步,狠狠的瞪着庚三,声音有些激动沙哑:“他……怀孕,为什么,怎么会怀孕?!”
不知是生气还是震怒,周静槐目眦欲裂快要用眼神杀死庚三。
“他还那么小,是谁竟然对他下手!”周静槐紧紧咬着牙关,仿佛只要庚三点一下头,他就会立刻将庚三的脖子咬下来。
庚三沉默了一下,眼底似乎是有点心虚,又紧接着深邃的眼眸看向周静槐,嘴角挑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冷冷的,轻声道:“周……大人?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现在这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建议,最好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说,就像十几年前那样。”
“……”周静槐瞪着庚三,半天说不出来话。
十几年前那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悔恨和伤疤,每次被提起,便是又一次被撕裂伤口,痛的他全身都在颤抖。
庚三眸子冰冷,似乎并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眼睛深邃,下巴上有着青色的胡茬,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带着点痞意,身形高大的站在那,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威压。
“你……”
鹦鹉也怔愣般看着庚三,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庚三却突然扭头看向她,道:“至于你,也最好乖乖的,要知道,已经做出的选择,无论怎么后悔,都是不能重来的。”
他这话倒是说的文质彬彬,有理有据,只是他实在是让人看着害怕,鹦鹉咬着唇没有吱声。
这段时间,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他……那么病弱,脆弱的一个人,怎么会要经历这些痛苦。
一个男人怀孕,不知道他是若何接受的,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那么骄傲,宁远头破血流也不愿被人看不起的人……
鹦鹉想都不敢想,裴谦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那时候,他是一个人吧,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越想,鹦鹉心里的难过就要的她喘不过气来,自己都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更何况裴谦呢。
“你不用拿这些话来讽刺我。”周静槐目带悲哀,又隐含着坚定,道:“之前这些事我不知道,只是发现他还活着,实在是太激动了,但是现在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周静槐说着,抬头看向庚三,轻声道:“我怎么会让他有任何危险。但是,他……”
要他自然说出裴谦怀孕了,实在是很难做到,周静槐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沉声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你……?”
实在是说不出来,这个混蛋!现在这情况,除了庚三,还能有谁!周静槐勉强压抑着起伏的胸膛,像是要等着凌迟处死那一刻的到来。
庚三看着他,缓慢道:“这是我和宁远的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语气淡淡的,但是周静槐听着很想要打死他。
说完,庚三道:“最近城里有事要发生,你就先呆在这里,宁远那边,你最好不要过去,等他生产过后,他想要知道什么,我会一一告诉他。”
周静槐一哽,庚三便出了门,门外庚三吩咐看守的两个人:“将他们看好,不要让他们出来。”
周静槐:“……”
出了门,庚三发现隔壁关着的似乎是裴烨。
脚步一顿,心底突然涌上来掩饰不住的杀意。
身边的护卫不禁后退了一步,小心道:“大当家?”
庚三紧紧抿着唇,想到昨天,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裴默 ,心底实在是很不甘心,每每想起来,心底的嗜血情绪都要翻滚喷涌着咆哮。
他目光狠厉,盯着管着裴烨的房门,半晌,道:“他有什么动静没?”
手下人一愣,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裴烨,立刻道:“没有,自从被关在这里,便一直很安静,我们还以为这人偷偷逃走了,看了好几次,都是一直一个人在那块,喏,窗子那般,发着呆。”
其实他们心底还在想,会不会是这世子爷一时不能接受全军覆没的打击,要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