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个小动作,显然也是叫自己别管。
元倓满腔的委屈登时被治愈,反握住赵玉笙的手,心头激动万分。可惜赵玉笙很快挣开了自己的手,举帕拭泪道:“不要惩治母亲和姐姐吧,她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况且如今我住在祖母院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防着她们,她们就算想像上次借着黑茶下药那样陷害我也找不到机会了。”
“下药,她们竟然还曾给你下过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笙姐儿你好生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清溪本就深感对不住小女儿,听到她这样说,更是惊怒交迸。
“啊,这个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横竖有哥哥护着,女儿安然躲过。”赵玉笙一副不小心失言后悔莫及的模样道。
“彦哥儿护着,难道彦哥儿你早知道这毒妇和那孽畜要害笙姐儿?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清溪气得脸色铁青,常氏和赵清源夫妇也惊愕地盯着赵彦。赵彦脸色僵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玉笙抽泣道:“爹爹,你不要为难哥哥,哥哥也是左右为难。还是我自己来说吧。”然后她飞快地还原了当日场景,最后道:“女儿因为衣袖shi了,回到牡丹院后让冬梅姐姐给我准备衣裳换。冬梅姐姐嘀咕着说蒋嬷嬷是这府里最稳重的老人了,怎么会将茶盏茶壶给打翻了。
我听后心里一怔,方仔细回想起当时场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想起自从我回到京都和母亲重逢后,母亲一直待我冷淡,我便将那沾染了茶汤的衣袖剪下来,偷偷叫秋山去外头找郎中查验,结果,结果郎中告诉秋山,说那茶汤里头应该是掺了青楼常用的那种,那种见不得人的药物……”
“那种东西,她们竟然给你下那种药!”赵清溪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落,可随即又沉yin道:“这,这不大可能,深闺妇人怎么能弄到那种yIn邪之物!许是那郎中蒙骗秋山的。”崔老太君和赵清源夫妇也觉得常氏根本没有途径弄到这东西。
赵玉笙苦笑:“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秋山信誓旦旦,说自己找的那人是一个旧识,他又说是为了爹爹衙门里的一桩案子,人家何至于骗他。仔细想来,那时候祖母和爹爹不是打算将姐姐许给杜世兄吗?想来母亲和姐姐都瞧不上杜世兄,可又不敢违拗祖母和爹爹,便想出这法子,将我推给杜世兄。”
赵玉笙所说合情合理,由不得大家不信。然而这事若是真的,那比害死赵玉笙还叫人难以忍受。用这样龌蹉的手段来陷害自己的亲骨rou,这不单单是狠毒,而是Yin损无耻没有底线了。赵清溪气得浑身乱颤,怒瞪着赵彦,叫他老实交代是不是他安排蒋嬷嬷去救赵玉笙的。
事到如今赵彦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赵清溪气得大骂:“孽障,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们,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彦扑通跪下,默默垂泪,也不替自己辩解一句半句。崔老太君叹了口气:“彦哥儿,你起吧。你告诉祖母,你是如何发现你娘打算给笙姐儿下药的。”
赵彦羞愧地说自己犯了错,对不起赵玉笙,不肯起来,但详细地说了自己无意中看到常氏身边的朗婆子和青楼ji子来往,起了疑心,回到丹枫院和蒋嬷嬷商量的经过。
“贱人,贱人,两个不要脸的贱人!歹毒自私,无耻蠢笨,竟然连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幸好这事没做成,不然笙姐儿这辈子就毁了,咱们一家子在杜家人跟前这辈子也别想抬头!”赵清溪冲到常氏和赵玉琴身边,疯狂地拳打脚踢。两个女人被打翻在地,鬼哭狼嚎。
“三弟息怒!”动静太大,赵清源担心叫外头的下人听到,忙冲过去抱住赵清溪。“是啊三弟,你打死了常氏,彦哥儿就得丁忧三年,常氏眼下死不得!”崔氏急得不得了。
崔老太君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气:“这无耻下作的东西,打死一百次都不冤!笙姐儿是从她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竟然用这样龌蹉的手段来害她,这哪里是人,连禽兽都不如了!琴姐儿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就别送去冯家丢赵家的脸了。想个稳妥的法子,让人家冯家毫无怨尤地退婚吧。”
“不要,不要和冯家退婚,老太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琴姐儿不过是为我所逼而已,您饶了她吧!”常氏艰难地爬向崔老太君,虚弱地恳求着。
赵玉笙忍不住感叹常氏这女人,待赵玉琴还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啊,可惜此刻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的哀求注定是徒劳无功地。果然那边崔老太君一口啐了过去:“呸,饶了她,这样的事情都能饶过,那世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饶过!”
赵玉琴头发散乱,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许久之后方慢慢抬头,眼珠子慢慢转悠到赵玉笙身上,眼神怨毒。
赵玉笙默默地与她对视,嘴唇微撇之后,装作害怕的样子揪住手中丝帕,元倓赶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笙妹别怕,有我在呢,她们再也害不了你了。”
赵玉琴的视线转向两人紧握的双手,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浓了。赵清溪见状,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的火气腾地又窜了起来,怒骂道:“孽畜,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