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离不得母亲,只要咱们给安顿好,苏氏没有后顾之忧,应该能答应的。”
元家辞行完毕,赵玉笙又去了方家向徐蓉辞行。徐蓉成亲后很快有了身孕,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方将军家的头一个孙辈,长辈们很是看重,生恐她有个闪失,将她紧紧拘着,根本不叫出门。徐蓉闷得难受,却不敢违拗长辈们,只能在小两口自己的院子里冲丈夫发脾气。方子敬每每被妻子当做撒气的对象,却丝毫不恼,腆着一张笑脸任掐任骂,最后总是弄得徐蓉自己不好意思主动结束。
如今已然过了头三个月,徐蓉总算被允许去方家的花园子走动了,她正好听说了赵玉笙要跟着兄嫂去西边小县外放,心里头便寻思着是不是借着送行出府。结果赵玉笙却登门来向她辞行,将她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等方子敬的老娘离开后,单剩下自己两人,徐蓉立时埋怨道:“你个没良心,明知道我给拘着不叫出门,你都不来瞧我一眼,如今我满了三个月,可以出门了,打算借着送行的由头出去一趟,你就来了!”
赵玉笙忙向徐蓉道歉,解释说自己这几个月尽碰上大事,有些顾不上,然后祖母又说徐蓉孕吐厉害,Jing神不济地,自己最好别在开头几个月去打扰,所以自己才一直没来看她。
徐蓉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生气,但想到赵玉笙就要离开京都,难过的情绪很快就替代了气恼,低声问赵玉笙为何好好地要跟着赵彦夫妇外放去。
赵玉笙便说自己不想那么早就和元倓成亲,加上觉得心情烦闷,想去京外散散心。心情烦闷要出京散心,徐蓉一怔,随即便了然。她不知道元倓和赵玉笙当年的渊源,只知道两人势同水火却因为太后的意思硬生生给凑成一对,赵玉笙心里头自然是觉得憋屈别扭。再加上新近听说的赵玉笙遇刺,赵玉琴突然患病被送去乡下之事也叫她心生疑虑。
徐蓉对常氏和赵玉笙之间,赵玉笙和赵玉琴之间真实的相处模式比较清楚,本能地觉得这里头不对劲。但事关赵家的隐私,她不好多问,心里却觉得赵玉笙一心离京肯定跟这事有关系。
赵玉笙自从知道徐蓉有孕之后,便打算给她的孩子做些小鞋子小肚兜小衣衫什么的。她最初因为要给滕氏肚里的孩子准备,一早就向珍珠学会做这些了,给徐蓉的孩子做,轻车熟路地,没几日就赶出来了。
徐蓉摩挲着那些小东西,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瓮声瓮气地道:“别以为送这么点子东西就能收买我。一想着等你回来,我的孩儿都能跑了,我就生气!你去了汀州那边,要好好地,我家孩儿还等着你这个姨妈给他带好东西回来呢。”
赵玉笙指了指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笑道:“知道,你到时候告诉我外甥,就说赵家姨妈一定搜罗汀州所有好玩的东西带回给他。”
徐蓉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跟着又怅然道:“我娘至今还留着当初元倓的娘送给我们兄妹的东西。笙姐儿,元倓虽然可恶,我也觉得太后不该将你们凑到一起,可我有时候又会忍不住想,这门亲事是不是先诚安郡王妃的意思呢?你看我娘当初与她是挚友,如今我和你又是好友。”
赵玉笙微笑着点头:“嗯,蓉姐姐说得有道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走了之后,姐姐也要好好地,尤其是后面几个月,特别要注意。我听人家说,孕妇不能成日里坐着不动,要适当地散散步什么的,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那么费劲。”
徐蓉笑道:“难为你了,一个姑娘家竟然懂这个。你放心,我这里有太医呢。倒是你自己,怀沙那穷苦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好郎中,所以你一定小心,尽量别生病。”
明日就要离京,田老太太特地叫人去赵家请求接赵玉笙去自家盘桓一日,崔老太君同意了。丁家又将梅氏并汤秀雯姐弟和梁捕头娘子以及孩子们都接了来,丁蔚也请了假,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地陪着赵玉笙说话。
梅氏叹息着拉着赵玉笙的手,惋惜着赵玉笙这一离京,就喝不着汤秀雯和丁蔚的喜酒了。梁捕头娘子本来因为丈夫许久没音信心事重重地,如今一直帮衬着自家的赵玉笙又要离开,心情更是沉重。赵玉笙不能告诉她真相,只能说一些苍白无力地话来安慰她。
大家正说着话,元倓府上的人带着苏氏来了。苏氏笑着和大家见礼,说自己东西已然准备好,明日跟赵玉笙他们一道上路,田老太太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用完晚膳送走其他客人,丁家祖孙又和赵玉笙说了些体己话,田老太太和赵玉笙眼圈都红了。
回到伯府,赵清溪不舍爱女,反复叮嘱了许久方叫她去萱瑞堂。崔老太君舍不得孙女,今晚特地留她在萱瑞堂歇下,祖孙两个说了大半宿的话才睡下。
佩婉郡主带了好些仆从,而赵玉笙就带了苏氏和秋家兄妹并关婆子,老太太既担心孙女受委屈又担心她姑嫂不和,语重心长地教了孙女许多人情世故方面的注意事项。
次日用完早膳,一家子人去码头送赵玉笙他们。常氏拉着儿子哭成了泪人,福王府佩婉郡主的娘也一样。丁家祖孙和汤家人以及元家姑嫂都来送行了,赵玉笙仔细看了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