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琴姐儿许给他,谁知琴姐儿不愿,还闹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祖母和大伯母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可以匹配杜悠之的姑娘,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杜悠之如今去了辽东,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那边找到合心的婚配对象。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自家有愧于杜家,上门去拜访未免有些心虚。便道:“住一宿就不必了,到时候就咱们三个主子上岸去他家简单拜访一下就行了。”
赵玉笙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这大大小小的箱笼啊,婆子丫头一大群地,上门叨扰人家实在是合适。”兄妹两个又说了一阵话,赵彦方回自己船舱。
“郡王爷,回了吧,这船影子都看不到了。”小厮再次鼓足勇气扯了扯赵彦的衣袖。赵彦还是无动于衷,只管望着江面发呆。小厮无奈看向车夫,车夫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嘴。小厮缩了缩脖子,默默退到一旁,心头却不断地腹诽自家主子这是何苦。
未过门的妻子离京远行,郡王爷不跟大家一道去码头上送行,这不是坐实了大家之前他不喜欢赵四姑娘,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和人家定下亲事的猜测,谁知道他会单独躲在这一边目送着赵家兄妹的船只离岸直到船影子不见了还不舍离去呢?
又过了好一阵,元倓方转身坐回马车。车夫问他是回府里还是去军营。元倓怅然四顾,心头空荡荡地,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笙妹走了,这偌大的京城于他来说就好比一座空城,没有任何意义。见元倓茫然无语,车夫自作主张地将马车往丁家赶。这会子,能给予郡王爷些许安慰的,可能只有丁家祖孙了。
赵玉笙一行水路陆路加起来,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汀州怀沙县城。怀沙之前的县令,因为老娘年迈,申请调回了祖籍所在的州县任职,赵彦便顶了他的缺。大齐规矩,一个县的县令下头还有县丞县尉主簿三个属官。赵玉笙她们才到怀沙县城郊外,这三人便已带着人来迎接了。
怀沙不算富庶,好在治安还算不错,比起京城算偏僻,但和同年们派去的西北东北那些县来说,根本算不上偏僻。依照惯例,县太爷一家子都住在县衙后头的院子里。此刻这院子原县太爷家的东西尽数搬走了,整个院子显得很是空旷。
虽然县丞他们着人事先打扫了一下,但福王府的人讲究惯了,佩婉郡主的陪嫁林婆子是个能干的,一下车就命人先将上房仔细打扫了方让几个主子进去。然后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将人手分成三组,大声指挥着大家搬东西的搬东西,打扫地打扫,一个多时辰,整个院子上下便收拾得有模有样,叫赵玉笙不佩服都不行。
这院子不算大,虽然主子只有三个,但仆从较多,结果将整个院子塞得满满当当。上房自然归赵彦夫妇,赵玉笙和苏氏住在东厢房,因为暂时没有小主子,林嬷嬷是佩婉郡主的nai娘,暂时和另两个年长些的婆子住了西厢房。其他女仆则住在后罩房里,秋桂和关婆子是赵玉笙跟前的人,两个人占了一间房,其他人都是三四个人挤在一起。至于秋山以及其他男仆,则都住在倒座房里。
赵彦歇息了两三日,稍微熟悉了一下情况,就正式开始办公理事,赵玉笙除了陪着不适应怀沙气候,Jing神有些萎靡的佩婉郡主看书做针线外,便是乔装改扮带着苏氏满县城大街小巷地转悠。若是人家问起,赵玉笙就说自己出生商贾自家,奉家中长辈之命,和长姐来怀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打算租下做买卖。
苏氏江湖出身,懂些简单的易容之术,两人又特地穿了当地人常穿的简朴衣裳,更叫人惊诧的是赵玉笙那接近怀沙一带的口音,所以两人晃悠了好些日子,愣是没人察觉赵玉笙是新来县太爷的妹子,京都来的伯府千金。
苏氏奇怪她为何会说怀沙一带的话,赵玉笙便说自家老子可是担任过汀州知州的,当时自己跟着父亲在任上,认识一个朋友就是怀沙这边的,自己这怀沙口音就是跟那朋友学的。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赵玉笙之所以会说怀沙话,是因为她没遇上赵清溪之前,为了混口饭吃,曾经化名桑葚混迹在一只来往怀沙这一片的马帮队伍里给人家做过半年多的饭。这段历史她自然不会告诉苏氏,所以随便编了个借口蒙混过去。
赵彦出身摆在那里,县丞县尉主簿几个不敢在他跟前作妖,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都肯配合。赵彦本身聪明且又踏实肯干,且有赵玉笙在旁出谋划策,是以他很快就适应了角色,工作干得风生水起。
怀沙这里十月间正好是秋收繁忙时节,赵玉笙建议赵彦带着衙役怀揣干粮下去视察,时不时地还下田帮着农户干一下活,但绝不吃拿人家的,没有扰民之嫌,又鼓舞了士气收获了名声。不出三个月,怀沙人们便都说新来的赵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
林婆子之前虽然明面上尊重赵玉笙,但那更多的是因为她是自家姑爷嫡亲的妹子,又是诚安郡王未过门的妻子,心里头其实还是受之前传闻的影响,对赵玉笙颇有些不以为然的。对佩婉郡主赞同赵彦的提议,让赵玉笙总管家中的开支这事更是极其不满。
然而三个多月的相处,这婆子越来越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