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便探头过去,看她在干嘛,结果酒店没看到,却看到她在给陌生男子发微信。
“谁啊。”周泽演问,他离王轻很近,呼出的气息微微拂动她耳边的鬓发。周泽演看着眼前单薄的耳朵,耳廓处洇上了一抹胭脂红,那抹红仿佛焕发着迷惑的色泽,不知不觉他就看呆了。
王轻感受到他的气息,路边车来车往,不远处有人指挥倒车,但是身边的那个人却丝毫不为所动,靠的很近。虽然那晚上,她就跟周泽演鼻子碰鼻子的,对他的气息不算陌生,但此刻却又觉得是全新的感觉。
王轻没有看周泽演,而是拉开脚往一旁移了移,回答他说:“我老板。没有酒店我当然去找他们,和他们住一起了。”她原本想着今天和周泽演呆在一起,他这么负责,肯定会给自己安排住宿的,没想到他还打歪主意,便准备联系沈然,她是沈然的助理,老板必须负责自己的住宿费用啊。
周泽演高出王轻一头,胳膊长,一把夺过王轻的手机,霸道的说:“住我家。我家又不是只有一间房。”
王轻看着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有话说话。”周泽演转了身去。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王轻很郑重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容易发生一些事,况且,周泽演还喜欢她。
“我还不是随便的男人呢。”周泽演开着玩笑,他转过身来,看向王轻,吸了一口气,说:“放心吧,我不乱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除非你愿意。”
王轻就像被非礼一般,立刻双手抱胸大声辩解道:“我不愿意。”
周泽演看到她瞪圆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头往车的方向指了指:“走吧。”
王轻坐上周泽演的车很长时间,才收到沈然的回复:“XX酒店,你不会要回来吧?”
“不是,我就问一下,明天你和马洋洋想去哪里玩儿,我陪你们去啊。”
“我觉得你终身大事比较重要,再说了,我俩又不是小屁孩儿,不用你Cao心。”
王轻看了看沈然发的消息,觉得沈然挺好笑的,像一个小大人,指导别人倒是很放得开,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唯唯诺诺,连见人一面都不敢。
“还有,跟你说件喜事儿。那期节目决定不剪我的那PART,下周五播出。学姐,我觉得咱们要熬出头了,心里有这种直觉。”
看到沈然发来的好消息,王轻竟然有些激动,可能是灰扑扑大半年,终于见到了意思光亮,她忍不住跟周泽演分享,“头儿,你知道么,我老板的星图要回春了!”
周泽演正在开车,目视前方。墨蓝色的天空渐渐有些白色的碎末子往下落,车灯照亮的前方,可以看到在风中飘扬的小雪花,飞舞着落在地上。
“那恭喜你了,事业总算有起色了。”
王轻听着周泽演的话,琢磨着“事业“两个字。对她而言,事业这两个字以前就只属于新闻,除了她的新闻事业,她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当记者是她从高中以来一直的梦想,大学读传媒也理所当然,即使错过保研名额,她也很幸运的应聘上了电视台的好位置。王轻这才发觉自己的事业运一直很顺,顺到在做记者的途中只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容易心烦意乱,面对韩菲的压制,面对头儿的挑剔,面对自己过于虚浮的理想,她才会越来越觉得自己做新闻做的一点价值感都没有,她开始对一切怀疑,对一切不耐心,对一切不再相信,想去生活中寻求一丝安稳的躲避。
可是,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包扩辞职,退婚。这些事情带来的负面情绪几乎快要压垮了她,她无路可逃,只能收起与命运搏斗的血粼粼的翅膀,重新出发。
她听小易的话,应聘沈然的助理,开始关注娱乐新闻,上网熬夜看各种八卦消息,为了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自己关注了无数个公众号和微博,希望自己能够拓展见识,尽快立足。
她的工作目前来看,比当记者的时候轻松了许多。不用搜集大量的信息做各种采访,不用熬夜写稿子,只用一心一意的照顾沈然就行,根本不算辛苦。
但是一路走过来,王轻才发现,自己也经历一些事情,她一点点转变自己对于这份工作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屑,认为自己做这种工作简直是大材小用,到现在竟然有小小的成就感。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周泽演第一次来江城的时候,她带着他出去买菜,周泽演问他为什么拒绝江城日报工作的是事情。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给我在江城日报找工作么?”王轻看着前方的车尾,堵车了。
“不知道。”周泽演坦诚回答,她有太多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时候。但他记忆好,记得她当时说,想要试一试。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别人都求仁得仁,到我就什么都不是。曾经我那么努力又认真的生活,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很绝望,我觉得我没有时间了,28岁,感觉一切都定型了。我就觉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