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答案,有些讶异。
“虽然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知道如何走路的人,从来不会迷失方向,做财经记者这些年,你快不快乐,或者快乐到什么程度,我都清楚。其实我也很自私,害怕你走得太高,飞得太远,自己会跟不上,所以也麻痹自己,跟自己说是自己多想了,你是快乐的。”她的眼眶又shi润起来,只得停下咬了咬唇。
“我想跟你说,放心大胆地去寻找自己真正的价值吧,把不甘和遗憾统统找回来,不要怀疑,不要犹豫,我永远支持你。”张正的眸子中映着王轻的脸庞,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那你呢?”张正问,她也是他的遗憾,他该怎么找回她呢?
“用我去换回你的价值个快乐,我觉得值。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快乐,不要让我白白牺牲。”王轻企图开玩笑说些轻松的话,却发觉,这种场合,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快乐。
张正紧紧抱住王轻,跟她承诺:“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广播再次响起,时间到了。
孟子怡站在远处,没有动。她已经得到了张正,也不在乎他拥抱王轻,更何况,他们再也不回来,她不想给他留下遗憾。
“王轻,那天我和周泽演喝酒,比谁喝得多谁就更爱你,我根本不禁喝,但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爱是一个模糊的词,它没有具体的定义去框架,没有明确的边界。
王轻明白张正说的爱包含了哪些含义,它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爱恋,更是从青春一路到底的万千时刻。
“其实,孟子怡比我更适合你,她谁都不怕,什么都敢做,以后如果你妈逼你做不好的事儿,她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会保护你的。”王轻没有想到到最后,她会这样评价孟子怡,这是很久以前的王轻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吧。
可是,她是真心这样认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孟子怡更适合张正的人。
张正没有反驳,嗯了一声,说:“王轻,再见。”
他不打算回来了,永远也不回来了。
王轻朝她摆了摆手,说:“走吧,孟子怡在等你。”
“你先走,我看着你走。”张正抹了抹眼泪,”以前都是你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背影,这次我看着你。”
王轻抿了抿唇,仔细看着张正,这张脸,这对眉眼,这样的嘴唇,比起十年前沧桑很多,也深刻不少。
她转身朝机场外走。
离别也不过如此,每一步走得有些艰难,然而不论多么艰难,她都明白他不再是她的方向。
张正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孤零零地离开,才展开手心,那枚求婚戒指安静地躺在手心。那天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孟子怡吵架,孟子怡跟他说她怀孕了,他觉得人生已经堕入深渊了。
那段时间他根本不想再好好过下去了,未来的每一天都是绝望的。尤其是看到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又有什么脸去见她呢?
孟子怡说:“信不信她就是想要来找你,哪个女人会这么轻易放弃你?”
他混不吝地说:“她来找我,我就要她。”
他几乎笃定王轻不会这样,他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觉得。
“我怀孕了。”孟子怡冷笑着,想要威胁他。果然张正听到“怀孕”这两个字,脸上的假笑立刻收回。
“张正,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她来找你跟你复合,你就拒绝她,如果她不哭不闹,就随便你。在此之前,我去见她。”
张正没有说话,谁知道孟子怡回来的时候,就把戒指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了。
她是不哭不闹,他可以随便,但随便什么,他要她,她还会跟他吗?
戒指一直放在他身边,他舍不得扔。求婚那天晚上,她和他睡在一起,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他累,含糊着 ,只听她说,因为连着心。
他那时候才觉得有道理,那枚戒指虽然没有戴在他手上,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被拔得伤痕累累。
她也很痛吧,不然为什么会自杀呢。
张正转身,朝孟子怡走去,他拉起行李,眼里一直含着泪,然后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拉起孟子怡的手,说:“走吧。”
走吧,让该走的都走吧。
“师傅,到A城电视台。”
王轻深呼了口气,驱散那些悲伤的情绪。
离别不过如此。
这一关,她终于通过了考验,所以现在她要立刻飞奔到周泽演身边,告诉她,她做到了,她爱的是他。
王轻没有给他打电话,因为一进单位内部,就碰到了同部门的张姐,她怀二胎刚回来。
“小周在天台。”张姐神秘地朝王轻眨了眨眼。
果然,全单位都知道了。
她乘坐电梯到楼顶,那扇铁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到周泽演两手搁在扶手上,正在远眺。
王轻有一瞬的心疼。昨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