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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云诧异,“难道不需赶紧杀绝?”又不是东瀛的子民,留着何用?
“总有一天你会蠢死。”莫问没好气的道,“真不知这帅位你是如何当上的,这把年纪还如此鲁莽行事!屠城固然轻松,可蓝擎山那关你要如何去过,她可不比黄屿那老儿,难道会乖乖打开赤水关放你进去?能安排进去一些细作是最为妥当的,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百里青云被训的赧然,但她向来敬重她师姐,没往心里去,只是急切道:“这样一来,岂不是赤水关也要打一场持久战?”
“持久战?”莫问冷笑一声,“那要看蓝擎山自己能寻来多少粮草来打持久战了!”
百里青云眨巴眨巴眼睛,陡然醒悟过来,瞪大了双眼,“师姐断了她们粮草的供给?”
“要不你以为呢?如今,本尊尚不知蓝擎山武功深浅,不敢贸然潜入赤水,等对阵较量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师姐是如何做到的?”百里青云敬佩的望着她。
“你以为我先前去大魏京城做什么?汪远寒是条好狗,值得一用,且她手下养着不少我以前的部下!”
百里青云笑了,“的确,汪远寒这个人很有意思,先前便主动送来让我们出兵的理由,让我属实省了不少力气。”
莫问翻开抽屉,抽出许多信件,交给百里青云,“这些是先前她与我联系的信函,你自己保存几封,将来牵制她用。再交给东皇几封,算是给东皇一颗定心丸。”
百里青云乐呵呵的接过信函,诚心诚意的道谢,“有劳师姐!这次攻下赤练,师姐必定功不可没。”
虽说庄严将几近半年的粮草运送过来,蓝山并未心安,脑中不断思考最近的事情。朝廷已有半年之久没往边关发送军需,她几次三番上奏折,都杳无音讯。若说三五次,她仅仅会怀疑是汪远寒在其中动了手脚,如今已有十余次,她当真手臂能伸的如此之长?
再细算粮草,蓝山叹了一口气,不足一年。赤练关情况怕是更严峻。若还是如今的持久战法,可如何是好?
进了中军帐,先前去赤练关打探消息的小卒终于回来了。
小卒恭恭敬敬给蓝山施了一礼,道:“将军,赤练关如今一切安好,东瀛并未有人叫阵。”
安好?自从小天受伤送过来,两天时间,东瀛并未趁胜追击,这很不寻常。
蓝山与穆天赐对视了一眼,这不符合百里青云的战术。百里青云勇猛非常,向来是急攻之人,作战通常是一鼓作气。多次对战,没有一次战胜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按兵不动的。
穆天赐开口道:“将军,不知为何,我心里很是不安。”
她心里也是如此,蓝山凝目,看向帐内的属下,“尔等可有何见解?”
何文奎摇了摇头,她向来是个大老粗,只懂得领兵打仗。
庄严更是两手一摊,她擅长的是赚钱。
再看其他将士,更是将头摇成一片。
如此沉闷的气氛,何钊差点瞌睡,要不是她娘非把她提到这里历练,她一早去找同行探讨医术了,哪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偷偷打了个哈气,得到她娘一记狠瞪。
真是的,还是不是亲娘!张嘴又是一个哈气,这个哈气声音有点大。
帐内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何文奎气的差点抬起脚踹过去,却见将军已然开了口,额头上又冒了汗,生怕倒霉孩子胡说八道!
“不知何医师有何高见?”军内人士没有意见,听听军外人士的意见也无妨,闲着也是闲着!
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何钊也未见打怵,真应了无知之者无畏那句老话。勉强吞下脱口而出的第三个哈气,何钊打起Jing神道:“将军刚刚说这不合百里青云的战术,那就说明是别人指点呗,有什么世外高人去了她身边也不一定。”
蓝山和穆天赐陡然坐直了身体,清冷犀利的目光更加锁准了她,蓝山道:“说下去!”
何钊抖抖发紧的后背,为毛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隧又胡诌下去,“说不定那高人定了什么高策,比如能一举拿下赤练关什么的,如今憋着坏使劲呢呗......”
见将军的目光突然如刀似箭般射过来,何钊嘎巴嘎巴嘴,不敢胡说了,“将军,这是小的愚见,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蓝山看向穆天赐,穆天赐的眼里忧虑更深,她突然道:“将军,黄将军不肯听我的建议,并未处置左右先锋,只命人暗中监视着,我担心这二人会做出什么不利于黄将军的事。”诛杀主将,这些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蓝山低眉思索,以黄屿的武功到不见得惧怕这二人,怕就怕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招!
蓝山叫了一声:“影五,马上传信鹰,告知黄将军此事,速将这二人处决,后果由本将担着。一并通知暗线,若有风吹草动,立时传信鹰过来。”
若非不好越俎代庖,她必会直接派暗卫结束了这二人的性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