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等人,“将军,发生了何事?”
蓝山的声音有些发颤,“暗线传话,黄将军睡梦之中被人取了首级,赤练关大乱,有人趁乱开了城门。”
“你说什么?”因为担心赤练关出事,黄柳儿刚刚赶到,便听到了如此噩耗,他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恐惧,“你说我娘...如何了?”
蓝山面露不忍,但真相就是真相,还是如实道:“黄将军去了。”
“不可能!”黄柳儿一声尖叫,尖锐的嘶吼刺痛将士的耳膜,但此时无人忍心责怪于他,他齿间磕磕碰碰,“我娘...那般...那般厉害,怎会...怎会去了,你胡说!”
如今他已失了理智,蓝山皱眉,吩咐影五,“将他带回帐内。”
黄柳儿目眦欲裂,猛然甩开影五的钳制,“你滚开,不许碰我,我就要在这里,谁能不能让我离开。那是我娘啊...你要让我去哪里?”惊骇痛苦瞬间爆发出来,泪水成串的滚落。
穆天赐实在心痛难当,顾不得其它,快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黄柳儿扑在她怀里,骤然的悲痛,让他哭的失了声。
蓝山不去看他,大敌当前,实在没什么闲工夫。
何文奎上前道:“将军给我一队人马,我马上前去营救。”
蓝山目光沉痛,摇摇头道:“来不及了,赶过去至少三个时辰,东瀛早就将赤练关收拾利落。如今之际,只能应对如何善后了。”
☆、担忧的人儿
赤练关被破,及至午后,必会涌来大批难民与流兵,是否放这些人入城是一个问题,东瀛是否穷追不舍又是一个问题,蓝山绷紧每根弓弦,危机感重重。
何文奎亦是低头思考,别的她不不懂,可她也知那些都是大魏的子民,大魏的士兵,将军最后必然会收留这些人。赤练关驻守官兵余十万人,城中百姓至少三万人,刨去逃兵和涌散的难民,涌来赤水的怕也要超过万人。
这万人里面又会有多少变数?
东瀛的主帅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势必混入大量的暗线。赤水关尚未开战,便有了如此内患,又怎能不忧?
穆天赐将平复情绪的黄柳儿安置在一旁,回到她的位置,躬身道:“将军有何打算?”
蓝山指尖在桌案上不断的跳动,手指停下的瞬间,她道:“难民与流兵肯定要收,关键是如何收。这里面参杂不少东瀛的细作,必须妥善处理。右中将上前,本将命你领两万兵马,负责难民与流兵的接管,势必盘查仔细。我会命王医师与周医师与你随行,若有携带危险药物与,即刻斩立决。身份可疑之人,即刻押入大牢。”
右上将躬身道:“末将领命!”
“左右中将,领兵五万驻守赤水关。”
“是,将军!”
“左上将,领兵三万,驻守赤水水上要道,切勿放过东瀛一兵一卒。”
“末将领命!”
“其余众将跟随本将,领兵五万,即刻前行五十里,摆阵迎敌!”
“是,将军。”
孙乾急匆匆的将消息带给周安安,周安安片刻功夫收拾出防身的药粉,出了大帐,与王医师汇合后,便赶往中军帐。
各位将领已经全副武装,聚集在帐外,蓝山正在做详细的交代,各道命令吩咐下去,来到周安安面前,将人揽了一揽便放了手,“我在你和王医师身边,另行安排了十名暗卫,安安,保护好自己。”
黄柳儿有些呆滞的看着前面的人,见蓝山迈步离开,才猛然间惊醒。
“将军,我也要去。”
“你留在赤水关!”蓝山头也未回,脚步丝毫没有减慢。
黄柳儿脸色苍白,泪水滚滚而下,快步跑到蓝山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我要去!”
蓝山目光怜悯,“本将不准!”
黄柳儿失控的惊声尖叫:“那是我娘!我要去看她!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黄柳儿!”穆天赐一声厉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战场不是儿戏,你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添乱,这话她却说不出口。
“我怎么任性了?”黄柳儿嘶吼,“我是右郎将!而且那是我娘啊!你们为什么都拦着我?”
那一点点的怜悯转瞬间消散干净,蓝山目光渐渐冰冷,冷眼盯着眼前失去理智的人,“右郎将?你右郎将的战牌何在?”
黄柳儿被盯的倒退了一步。他...没有!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过是皇帝看在你娘的面子给的一个虚职,否则右郎将实权的战牌为何不一并给了你?不要再冥顽不灵,本将没功夫陪你玩过家家!”蓝山的一席话没有留任何情面,针针见血!
穆天赐听的心痛,乞求的望向蓝山,“将军.....”不要再这样。
黄柳儿有些木讷的滞在原地,是,他没有战牌,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见见她娘啊!
蓝山冷冷的回视了一眼,对穆天赐道:“你也留下!”不理智的人去了也是白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