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他商量商量。
天气一日比一日好, 乔氏却笼罩在Yin沉之下, 这段期间并不太平。
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 刚刚从执行总裁位子上退下来不到两年的廖总再次遭贬, 调任鸟不拉屎的山坳坳去监督工程。
乔家老宅,乔悦宁刚刚从一个慈善晚宴上回来, 穿着深V领的白色长裙, 一身低气压地坐在客厅。乔璇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一身白大褂都来不及换, 搭在手臂上, 脚步匆匆。
“妈, 怎么回事?”
乔悦宁端起茶抿了一口,没说话。
廖达替乔家做事这么些年,背后做了不少小动作,乔悦宁心里门清,她不相信老爷子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纵容这么久,乔赫一回来刚站稳脚跟,他便急着要为他清除障碍铺路,未免让人心寒。
她从小就知道老爷子重男轻女,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她和哥哥的待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一心要把家业传给哥哥,公司的事从来不允许她插手,若不是哥哥短命,也不会有廖达什么事。
即便哥哥不顾他的反对娶了嫂子,为了那个女人处处与他对抗,最后甚至像个窝囊废,抛下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老爷子被气得心梗发作,也仍然执意要培养一个七岁的小崽子做继承人。
即便她的女儿姓乔不姓廖,老爷子也从来不曾放在眼里过。
乔悦宁不为自己争,也得为了女儿打算,当初逼着乔璇学医,目的便是让她继承圣济医院。好歹是乔家的祖业。
“爸和外公在楼上吗?”
大概是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洗脑彻底,乔璇一直都知道乔家的所有东西都是哥哥的,无心与他争。但毕竟是自己老爸,就算犯了错,也想袒护他。
她放下包和白大褂要上楼,乔悦宁在身后道:“回来坐着。”她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抿了一口,“别去惹你外公生气。他筹谋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你两句话改变主意。你以为你在这个家里有多大面子?”
“那也不能让老爸去那种地方啊,穷乡僻壤,那个工程拖拖拉拉这么久,不是因为跟村民起了冲突吗?上次那个被砸破头的工人送到我医院被缝了十几针,你放心让爸过去?”
“砸破头总比坐牢好。”乔悦宁口吻淡漠,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厌恶,“你外公手里的证据,足够他判十年了。”
乔璇顿了顿:“爸到底做了什么?”
门外有车声,管家打开门,笑脸相迎:“少爷。”
乔赫照旧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湖蓝色的衬衣却是这个月第三次出现在他身上。他对客厅里二人略略颔首,神色清冷。
乔璇起身:“哥。”
乔悦宁讥讽地扯了下嘴角:“人家可没把你当妹妹。”
乔赫没理会,正要上楼,听到身后乔璇的声音:“哥,我爸犯了错,让他停职就是了,没必要派去那么远……”
“不必问我,是董事长的意思。”乔赫不等她说完便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请你向外公说说情,你的话外公会听的。”
乔赫眉眼不动,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漠:“我不认为他值得说情。受贿总额四百七十万、挪用公司资金上千万,前年南区工地顶棚垮塌事故造成13人受伤,背后原因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乔赫上了二楼,与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廖达打了照面。
廖达眉宇间藏着郁气,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怎么样,高秘书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吧?”他靠近乔赫耳边,“那个**早就被上烂了,怎么你年纪轻轻,对着那种老女人也下的去嘴,嗯?”
“我没你那么不挑。”乔赫漠然地越过他。
廖达在他背后低哼了一声:“乔赫,我低估你了。”
乔赫没有理会,推开书房的实木门。
高莉在书房站着,见到他目光闪了闪。乔赫视若无睹,将老爷子躬首,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老爷子审视的目光一寸一寸从他脸上扫过,意味不明。片刻后,他微微抬了下拐杖,对高秘书道:“你出去吧。”
高莉低头正要退出去,听到乔老爷子幽幽一句:“野心用对地方,才是个好东西。”
心下一凛,一时分不清他是对谁说的。
高莉下了楼,廖达和乔璇已经离开。乔悦宁仍在沙发上端坐着,听到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咚咚声,慢悠悠起身,转向她。
高莉向她颔首,还未张口问好,便被一个响亮的巴掌招呼上来,整个人摔在地上,脸上立时起了几道红印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乔悦宁弯腰,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狼狈的脸扭了过来。“一条狗,还把自己当人物了。”
高莉尖锐道:“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拿我撒什么气?乔家也就你这么窝囊 ,整天穿梭在各种宴会,有什么用,不是看在董事长和廖总的份上,谁正眼瞧过你?”
乔悦宁笑了一声,在她红肿的脸上拍了拍:“至少,你得给我跪着。”她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