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位置坐下,看他喝汤。
“我在国外的时候,生病也常喝鸡汤,不过不是这味道。”他病得话都多起来:“我寄宿家庭的女主人,很会煮汤。”
“有得喝就不错了,还挑?”
他眼弯弯:“不敢。”
又不是我的汤,顺路从餐厅提过来的,有什么不敢。
看完病人,我准备回家睡觉。
邢云弼尽地主之谊挽留我:“太晚了,要不在这睡吧,这里有三四间客房,你失眠的话,还可以在书房看看书。”
“别,怕你传染我感冒。”
邢云弼笑起来。
“温泉不是可以治感冒吗?这样,我们划河而治,二分江山。”
“还是不了,明天瑞瑞起床要找我的。”我穿上外套,十分潇洒地一挥手:“走了,下次来看你。”
“好的。”
出去的时候金经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十分谄媚地送我出去,我先还不解,走了两步,反应了过来。
深夜到来,又是应召上门,他显然把我当某一种人了。
我长成这样,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误会,早习惯了。
出去时走的另外一条路,是从整个会所内部中间穿过,显然之前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会员私密性,带我从外面走的,现在见过我和邢云弼相处模式,把我当目标会员了,自然要向我好好展示一下这会所内部。
这里面走廊七绕八绕很麻烦,金经理还在说什么“这套是拜占庭风格,特地请的欧洲设计师……”我听得不耐烦,刚要说话,前面峰回路转,走廊豁然开朗,看见一大片落地窗。
有人站在窗前打着电话。
“这一套也是我们会所顶级会员的,顶楼无边界泳池,在S城都是独一家……”金经理还在竭力推销。
然而他的声音却似乎变得非常远。
我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眼睛里只有那个在打电话的人。穿着得体的深色西装,永远妥帖安静的管家模样。
那是卫平。
第十七章 痛苦
我没叫卫平。
我甚至在他打完电话转身过来闪身躲了一下,没让他发现我。
我不想为难他。
卫平打完电话,大概是想走回房间去,又在门口停了下来,想了想,默默地走开了。
金经理很会察言观色,我一躲,他也跟着躲到走廊角落,等卫平走过去了,他才轻声问我:“林先生?”
“那间套房里的人是不是姓纪?”我问他。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经过的事不少,眼神还是镇定的,脑子里大概在飞速转动:“我们不能透露客户信息的,林先生。”
“那间套房里的人是不是纪予舟?纪家继承人,宏创的董事长?”我冷冷逼问他。
他额头上冒出细汗来,神色可怜。
“林先生,请,请问你和纪总是什么关系……”
我和纪予舟是什么关系?两年前我们在夏威夷举办婚礼,交换的戒指我现在还戴在手上。
但是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他不说,你一个人说,说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告诉这经理:“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林先生?”
“我在这想想问题。”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哦,不是会员不能在这呆着,对吗?”
他点头。
我掏出钱包来,我和予舟经济向来分开,他给我的那张卡,我常年放在包里当摆设,这时候抽出来扔给这经理,他慌忙接过去。
“现在我可以在这呆着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他连声道歉:“我现在就去给您办一个会员,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走开就行了。”
走廊里一时安静下来,这会所内部装修用的墙衣,泥金色背景上有金沙暗纹,图案是羽状复叶的植物,凹凸不平的,我沿着墙壁缓缓坐下来,也许是中央空调打得太低,我忽然觉得有点胃疼。
套房的门很漂亮,厚重的木门,有累累的浮雕,金铜把手,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那年在学校,那个滑雪场的恶作剧到最后,放学之后,学生都渐渐散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滑,予舟站在看台上,忽然说:“我滑雪滑得很好的。”
那时候的我只会笑着说:“我知道的啊。”
应该让他滑给我看的。
以后大概没有机会看了。
姓金的经理,拿着我的卡去开了房间,又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凑近我:“林先生?”
这段时间,足够他搞清楚我身份,才会在语气里带上同情来。
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多惨,太久没剪头发,一低头就盖住半张脸,出门时没换衣服,穿的衬衫,因为高瘦,穿衬衫总像穿别人的,现在又往地上一坐,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