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的泉水中。从此,只要被泼冷水,乱马就会变成姑娘,他爸就会变成熊猫;被泼热水,他们就会恢复本来的面貌。
管箫是一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孩子:“哦我明白了……不过,乱马可男可女,如果我COS他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要……”
胡榕紧紧握住管箫的手,以谍战片中地下党接头的语气说道:“同志,您对革*命路线的理解太透彻了!没错,党需要你既扮男人又扮女人!实不相瞒,你第一天到社团来试的那套红色衣服,就是乱马的服装!”
管箫心里抽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四处瞄,瞄到社员们个个露出腹黑的笑容。管箫发自内心地感叹:“就为了匡我,你们居然合力演了这么一大出戏!?不至于吧!?你们……你们不去国*安部工作实在太可惜了,真的!如果派你们潜伏在对岸,也许台*湾早就收回了。”
中华文明博大Jing深的表现之一就在于语言理解的多样性,管箫一句感叹其实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赞扬社员们演技高计谋深,二是揶揄社员们居然无耻地算计他。
但,博大Jing深和多样性对上厚脸皮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胡榕把管箫的话自动理解成赞美,并且继续热心解释:“原本呢我们是想让平平来诠释乱马这个角色,可惜他太娘太妖,没办法还原男儿身乱马的硬气。还有最重要的是,平平他个子有点高,乱马的道具服装不下他。”
管箫看向曹平平,曹平平捂着胸口哼了一声:“乱马可是主角,妹妹你知足吧!”
管箫只觉得两只膝盖都痛,“妹妹”是什么鬼?赶紧收回眼神问胡榕:“那……平平COS什么角色?”
“九能小太刀,就是九能带刀学长的妹妹。话说九能带刀学长是个长相帅气的傻瓜,他暗恋变成姑娘的乱马……”胡榕对《乱马1/2》的角色如数家珍,“小太刀的特长就是整天穿着高叉体Cao服、手舞彩带在房顶跳《舞娘》。”
管箫脑补了一下曹平平穿着高叉体Cao服跳《舞娘》的样子,内心的草地上居然凭空出现了许多来自南美洲的神兽。在世界观被震碎之前,管箫挣扎着问:“社长你自己COS什么角色?”
“你爸爸,泼冷水变熊猫的那个!”
管箫:“……”这是要认真参加动漫节而不是单纯为了逗*逼么?这……能拿到名次?早知道会是这样,那就不应该答应的啊——还好,毕竟COS的是乱马,不是奥巴马。如果COS奥巴马的话,是不是先得给自己刷一层漆啊?
说到底,管箫之所以选择参加这次活动,是因为听说得到名次就有奖金。虽然胡榕也说了,奖金的大部分将作为社团的活动资金,但,那也是堂堂正正赚钱啊。于是,当赚钱的希望在管箫看来变得非常渺茫时,他就难免泄气。
排练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天色将晚各自回家,反正明天还有一整天。临走前胡榕把几册《乱马1/2》的漫画塞给管箫,嘱咐他一定要跟据漫画内容揣摩人物性格。
管箫急匆匆接过,他要快点回去。因为今天周五,妈妈不必全天待在顾主家里。
赶到城中村小院,妈妈还没有回来,房东老太太告诉管箫:“十分钟之前你妈打电话过来,说是顾主希望她每周留下的时间长一些,她答应了。那家顾主的孩子念高中,家里没人照顾挺可怜的。以后啊,你妈只能每周日的下午回来一次。”
管箫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和妈妈来到人生地不熟的H市,彼此是唯一的亲人。可是同城却只能一周见面一次,这对于习惯了妈妈在身边的管箫来说是一种对幸福的剥夺。管箫和妈妈都没有手机,他也不知道那位顾主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无法时时跟妈妈联系。他不担心妈妈的安全,可是他很想听妈妈亲口跟他说一说工作时间的变动。
生活中有许多困难无法迈过,简单总结在一起,大多因为没钱——这是一个脱离了所谓Jing神趣味的低俗的答案,却常常让心有天下报负的英雄好汉处处受制、寸步难行。基于此,管箫才对金钱格外感兴趣,因为真的穷怕了。如果有钱,他和妈妈都不必过得如此辛苦、战战兢兢。
“管箫啊,你妈妈为了你才这么辛苦拼命。你将来出息了能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妈妈,知道吗?”
老太太说的话,其实就是最让少年人不耐烦的“老生常谈”。年轻人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常常选择性无视那些长辈的话,然而年轻人大多是莽撞的,到他们吃了亏年龄大了才明白,要这在世上混要成功,聪明和勇敢只占一半,经验却占了另一半。老人们唠叨的,有时未必具有现实指导意义,有时却是他们对一辈子生活经验的总结。譬如孝道,这是维持一个家庭和睦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也是作为晚辈必备的传统道德和责任之一。
叮咛孝道,或许由外人来做更为有效。老太太在这个当口说出这样一句话,管箫听在心里很不好受。不是嫌老太太啰嗦或者多管嫌事,而是管箫不知道那所谓的“将来”到底是一个多长的时间期限。他等不及,如果要等到自己完全有能力回报妈妈,那时的妈妈不是已经完全老了么?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