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谢晋心知这必是因为谢文吹了枕边风,却没敢把这些告诉北昭。他道:“兴许太子也知道这次事态严重,想独善其身吧。”
“谢子韩算是太子的顶梁柱,他这边一倒,太子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太子自己还被禁足了,但他却没有对你兄长下手,你说这是为什么?”
“臣愚钝,请王爷明示。”
“你真的不知?”北昭凝视着对方,试图探知对方的每一丝微小情绪。
谢晋躬身拱手道:“确实不知。”
“太子禁足期间,谢文去了三次,皆是在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进去的,傍晚过去,次日才出来,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谢晋默不作声,北昭道:“这样的话我早对你说过,但你却不信。”
“我怎敢质疑王爷的话,只是……”他将拳头攥的更紧了一些,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只是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北昭看了看他,笑道:“你想证明什么?”
谢晋想了想,终究还是跪下道:“是我愚钝了,这什么也不能证明。”
北昭微低下头,盯着他,眸底波澜不惊:“若我将此事告知父皇,如何?”
直至此时,谢晋才领会到何为上位者,帝王之狠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没有证据,如何能有作用?”太子做这样的事情并非一日两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扳倒。
北昭道:“以前没证据,现在不一定,若是谢文肯配合,再加上谢子韩一事,足以让太子从此一蹶不振。”
谢晋隐隐明白了北昭叫他过来的目的,怕是想叫他去劝说谢文,他道:“但这样做,兄长也将身败名裂。”
“成王败寇,是否身败名裂只看我日后会不会重用他,且成大事者,总不免要做出一些牺牲。”他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者你甘心看着谢文被太子欺压?忍辱偷生?”
或许是最后四个字触动了谢晋,他心念一动,道:“此事还需问过兄长才能决断。”
谢晋还是第一次提着礼物来拜访他,谢文看了看他手里拎的一条鱼,笑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说完,他便吩咐旁边的人将鱼拿进厨房了。谢晋笑了笑:“我总来你这里白吃饭,也不好意思。”
这处院子是谢文自己选的,离太子府很近,距离六王府当然也不远,地理位置相当的不错,气流十分通畅。院子里植着许多树木花草,一阵风吹过来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你这地方真是不错,我有好几次都想搬过来。”谢晋道,这也确实是实话。
谢文道:“想搬就搬,你是我现下唯一的亲人,而我又没有成亲,自然这里也是你的家。”
谢晋调侃道:“听兄长言下之意,若是有了嫂嫂,我就不能过来了?”
“还是要避嫌的。”谢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竟是默认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兄长莫非已有了心上人?”
“算是吧。”一声叹息,迅速消散在风里。
谢晋嘴唇颤了颤,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太子……”
谢文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旋即轻轻点了点头。
脑中嗡鸣一声炸开,他本意不是问这个,而是想问太子会不会不允许,没想到……
他神色颇为复杂,尴尬的道:“也好,也好……只要是兄长自己的选择,无论什么都好。”
谢文倒是没他那么尴尬,将他带到一处八角亭,倒上了茶。
“先喝口茶吧,我知你很诧异,但此事我并不想瞒你。”他苦涩一笑:“况且你迟早要知道的。”
谢晋闷了口茶:“太子……也很好。”顿了顿,他又道:“太子待你极好吧?”
谢文点了点头:“极好,你不必为我担忧。”
他很想说自己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如今他已经选择了去辅佐六王,而谢文这边又……
仿佛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谢文道:“六王是天定之子,你只管待在他那边,日后前途无量,至于我……”他笑了一下:“我如今已脱不了身了。”
这笑意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谢晋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道:“你上一世并不是这样的。”
收回来已经晚了,谢晋只得干笑几声:“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在开玩笑。”
“是挺吓人的。”谢文道:“可我也是那样回来的,在殿试前两天。”
谢晋一惊:“兄长……”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谢文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笑道:“你死后的第二天,那家便闹上门来要人,父亲便把我送出去了,我与你不一样。”
他说:“我杀了好几个人,打伤了谢子韩,然后才自杀,是不是比你有骨气多了?”
这语气就仿佛在哄自己家的小兄弟认真读书一样,含着笑意,可却让谢晋心底一颤。
不错,谢文比他果决,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