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夜里又会重新凝结成冰凌。玉棠肩膀受不得一丝寒气,两层棉衣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磨磨蹭蹭的像是个老太太。
“我带了点心,你要不要吃。”
玉棠只觉得后背僵硬,汗毛竖起,连回头都不敢,“怎么连点心都喜欢吃了,你这口味变化的太快了。”
“闭嘴!”玉棠大声的吼道,梵敬人已经不再说话,他被吓傻了,也许他没猜到玉棠的脾气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全然不似儿时,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切切的试探着,“玉棠?”
玉棠知道他不该如此软弱,但他的确是哭了,害怕他的狼狈样子被梵敬人嘲笑,背着身不敢回头,“你怎么来了?”
“你说你及笄之时会告诉我答案,可是你就突然失踪,然后就听到你嫁给他的消息,我本来要来找你问个清楚,可是圣上不许我出城。二皇子殡天后,大皇子才将我派到这里任职,昨天看你逃似的跑走,我可是准备好好取笑你的。”梵敬人可以说的再温柔些,就不会让玉棠的脸上就不会泛滥不堪,他还是很吃味的问:“那个柳音音呢?”
梵敬人虎里虎气的嘿嘿一笑,“本来就是用来气你的,你一走,我还找她做什么。你真的还要站在这里,点心都凉透了。”
真不晓得不过是才过了这点日子,梵敬人竟然也不胡闹了傻得很,玉棠自然忍不住要欺负他,“我的脚冻僵了,你过来背我。”
“你都是别人家的王妃了还让我背,你平日就是这么欺负那个倒霉王爷的。”梵敬人还是这样烦人Jing的样子,玉棠心中吃气哪还有心情痛哭,转身给他一脚,“你以为我治不住你?”
“怎么会呢,你的蛮横谁不知道。”梵敬人嘿嘿傻笑,他嘴上蓄的胡茬看上去真丑,“烦人Jing就是烦人Jing,快把你的胡子剃了,太丑。”
“知道了蛮横。”梵敬人讽刺两句然后将食盒放在玉棠手中,然后将玉棠背起来,“你可别乱动。”
玉棠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心情,或许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有悸动,他背着玉棠原路返回,纵然他躲得很快,可玉棠还是看见他了,毓恒。毓恒的神色有些羡慕,羡慕之后尽然全是心疼,他死死爱着的人死了,他生无可恋,难怪能许下三年后将命给玉棠的承诺。
“是他让你来的?”
梵敬人不说话,玉棠就拿食盒往他头上狠狠地砸两下,只砸的他讨饶,“哎呀,疼,他说他没碰过你让我带你走,你要不要走?”
“走,我想去看看其它地方,你陪我。”梵敬人只是一股脑的傻笑,然后笑出声来,玉棠忍不住又要往他脑袋上砸两下,毓恒昨日问他愿不愿意搬出去独住是在试探玉棠的心思,玉棠说愿意,他今日就将梵敬人带来。
还未到院子,翊夫人就抱着她的孩子出现了,那张笑语相迎的脸玉棠见了实在是恶心,原以为玉棠最恶心的是毓恒,看来对于毓恒的愤恨在她之下。
她举手投足间竟然没有半分母亲的样子,倒像是那烟花柳巷的女子,就连说的话都是风尘气十足,“看来是王妃的旧情人来了,好在院中的丫头死了,做什么也无人打扰。”
“烦人Jing你听到猪叫了吗?”
“当然听到了,直立行走的猪还是第一次见,哼哼唧唧的惹人烦,不知道你们年宴上用的rou是猪rou还是牛rou,还是别用猪rou,臭不可闻怎么下口。”玉棠看着翊夫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臭,好似过了夜的猪肝,看起来就恶心,那翊夫人瞬间就变了脸,微微一笑,“那妾身就不打扰了,只不过明日老王爷王妃回来不知道您该怎么说了,妾身告退。”
等她走远了,玉棠才很是恶心的拍拍梵敬人的肩膀,“回去。”
“那个王爷还真是个怪人,明明喜欢男人还要娶妻生子。”
“世人不都是如此吗,又不是只他一人。”玉棠难得为他辩驳,新婚之夜没有对他动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今将梵敬人带来,玉棠却不知该如何将春眉的死算在他头上。玉棠用手指轻轻叩叩他的脑袋,玩味十足,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喂,烦人Jing,等到了屋里我就将不肯嫁给你的秘密告诉你。”
“你当然得告诉我,从小我就打定主意要娶你,谁知道你偏偏想出宫又说害怕侍妾欺负你,现在我梵敬人再次给你保证,今生有你,别无他许,够不够?”
玉棠嘴角不免兜着笑,好似未开的海棠花,鼓鼓的好一个颜色,院中并未有海棠花,只有几株梅花开的还算不寒碜,玉棠也是无心赏梅。院里雨宁正在扫积了几个日头的厚雪,尽管玉棠吩咐过不必她做,她倒是个恪守本分的丫头,后背上的衣衫shi的透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玉棠也着实心疼,便让她别做了,“不是让你别做了,出汗少不得又要受风寒,快去换件衣衫,我与他有要事要谈,你就不必送茶进来了。”
雨宁不知玉棠是个什么情况,也未曾见过梵敬人,呆呆愣愣的点头后,才如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王妃是不是脚伤了,我去拿药。”
“不是,你就听话待在你的屋里就好。”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