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必较处处挖苦,果真是不成气候。”
完颜宗听玉棠之言面容紧绷大有气绝杀人的念头,玉棠暗暗发笑,将手上最后一片rou放进嘴中,再看向他时完颜宗已经面色如常,慢悠悠的喝一杯酒,身上不禁透出一股寒冷从脚底凉到心口,只听他说道:“二公主说的还算有理,不愧是汉人家的公主,等到他日我大金攻入临安之时,我完颜宗可以保你一条命。”
“以你们之力绝不可能在百年内攻下我临安城,无论何时我玉棠生与子民同生,死与子民同死。”
完颜宗冷笑一声,然后将酒碗放下,起身来,“二公主尽管在这等着,有酒有rou,本王子不奉陪了。”他拾起身旁的弯刀从玉棠面前走出去,营帐内只有玉棠一人,他只能等,等他口中的王妃将晋王爷带来,他们冒然将毓恒带走究竟是为何,玉棠可不记得与金人有何种纠葛。
又过了一个时辰,听外面的守卫嘟囔的喊了几句,玉棠握紧手中的长剑,警惕的看着入门的地方,帘子抬起来,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玉华姐?”
“玉棠,你终于来了。”玉华身上穿着金人的窄袖右衽束腰直筒长裙,头上戴着红玛瑙珠帘,左脸上有一处浅浅的刀痕,玉棠忍不住的心痛,连走上几步握住她的手,“你的脸怎么了,你怎么会是这个打扮?”
“玉棠不知道吗,你嫁给恒王之后,我就被送往关外,嫁给了完颜宗也就是你刚刚看看的那个四王子。如果不是金人,他还算个不错的男人。”玉华的语气里总是有一股隔夜的饭菜味道,看上起光鲜亮丽闻起来却让人难以吞咽。
“玉华姐跟我走吧,哪怕是不要公主的身份,我带你走。”玉棠也不知道为何她会被送到金国,就连梵敬人都没有告知他这件事,玉棠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可玉华松开了,或者说甩开了,“玉华姐你不想走吗?”
“走,走去哪?”玉华揉搓着手指越过玉棠坐到完颜宗做的椅子上,捏起一片羊rou凑到嘴上,一口吃尽,“哥哥一死我就已经无所牵挂,如今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我还能去哪呢,不如实话告诉你,我恨不得明日临安城就被攻破,我就会拿着屠刀杀进皇宫,问问我们的父皇,他的心是怎么长得?”
玉棠知道她心中愤恨,也没想到她竟然能恨到如此地步,“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等到金人入城,你的宗族也不会幸免于难,难道施娘娘就忍心看到你弑父!”
“宫中我最在意两个人,哥哥和你,可偏偏我要替你和亲,哥哥也被君晟杀死。你说我还在乎什么,杀了你我就能让君晟痛不欲生,可我舍不得杀你,毕竟娘亲死去的那些个夜晚是你的照顾我才能在宫中度过。”
“二皇兄不是君晟哥杀的。”
“是他!”玉华惊叫着将桌上的羊rou全都推到地上,油脂沾着灰尘在地毯上滚了几滚,落在玉棠脚下。玉棠应该知道和佑的死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一言不出,连脚都挪不动。
“我知道就是他杀了我哥哥,也是他不让璩以居娶我,怎么你想不到吗,玉棠呀玉棠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嫁到这里受尽屈辱,脸上留了疤,已经回不去了。哥哥刚死的时候,我竟然还想要是你在多好,你能陪着我,可我一遍一遍的念着你的名字,玉棠玉棠可我这时候才发现,我不能再指望你,玉华玉棠,那就是荒唐。”玉华轻声笑着,重新坐下,平心静气的抚摸着肚子,慢慢缓和语气,“玉棠,其实你跟着梵敬人走了就算了,为什么要追上来呢?”
“我不想欠他,玉华姐你就放了他吧,从此我绝不踏入这里,如何?”玉棠几乎要虚脱跪在她的脚下,玉棠从未想过玉华会真的变成这样的人物,可以面目全非,若是玉华知道施娘娘的死是因为淑良妃那今日玉棠绝不可能走出这里。
“我听说恒王爷是个断袖,自然无法给你幸福,当姐姐的不如帮你个忙,给他服了一剂金国秘药,忘忧散。此后他就再无情愫,也就不会阻拦你和梵敬人在一起,也算我将你所有的人情都还了。”玉华的笑让玉棠害怕,这副笑脸,玉棠看的很久,也记了很久,始终没有想过玉华会让他如此陌生,陌生的像是祠堂上供的玉观音,冰冷不通人性。
“玉华姐,你把他给我吧,就算他吃了秘药也无妨,算我求你了。”玉棠直直的跪下去,俯身磕头,如此陌生的说着请求的话,像个苟延残喘的乞丐在跪求施舍。
玉华只是一个劲的打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谁的心是真的冰冷的,更何况是面对玉棠的时候,明明错的是君晟,错的是父皇。她赶紧抹干净眼角的热泪,突然站起来,“不过是一个无情无爱的躯壳,还给你又如何。”
“多谢,皇姐!”玉棠又俯身磕一个响头,这一句皇姐就把他们彼此的熟络全都切断了,玉棠能听得到玉华心底的苦楚,寒如冰窖冷若冰霜,他们谁不是。
玉棠得到的是一具昏迷不醒的躯体,被两个随从直接丢在地上,身上掩盖不住的血迹和鞭痕,只有微弱的鼻息才能让玉棠稍作安心。玉棠跪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摇摇的身子,“毓恒,毓恒?”他未醒,玉棠停了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