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死与我已无关系,你莫要再提,作为惩罚,我今日要把你吃的寸骨不剩。”
玉棠色胆包天,上下其手将梵敬人撩拨的身上发烫,纵然如此,梵敬人始终不肯有下一步动作,玉棠噗嗤一笑,“你不是禁欲了吧?”
“玉棠,你该去看他一眼,明日他下葬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不管他的面容是不是让你憎恨。”
“还能分心,哼,看看你还能不能分心。”玉棠摘下他的腰带,冰冷寒手直接套进去,梵敬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起了反应,这就是玉棠想要的。
“玉棠不后悔就行,玄埙留下两匹马,你去还来得及。”梵敬人冷不丁的说这些话,把玉棠仅剩的兴致也消失殆尽,忍不住大喊,“毓恒毓恒,他死就死,你掺什么热闹!”
梵敬人不应答,面色chao红甚是可人,双手整理衣衫也不说话,玉棠杵着身子,站在门口吹着山里的冷风,胡闹劲也冷下来,冰封在山下泛白的湖里。
“你说,自古以来,人为何不能从一而终呢?”玉棠也不知道说的是谁,可能在说自己,大抵是。
“马拴在屋后。”梵敬人话音刚落,玉棠就以飞奔出去,绕过门廊穿到后面,纵身上马绝尘而去,“我快去快回,你等我。”
你可以说玉棠是个滥情之人,可男子大多滥情,只因女子是不可能有机会的,玉棠有幸生在皇家,承受黄天恩泽,自然比寻常人高人一等,就以此为理由吧,哪怕是最后一面,玉棠见见他也不过分。
不知不觉,玉棠流下两行热泪,说不上心疼和不舍,冷风将泪水吹冷挂在脸上,紧紧的抓着皮疼。一命抵一命的官司他早已还清,玉棠绝对是厌恶毓恒,不管他是不是长情,厌恶的死,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而不是死在玉华的□□上。
“王妃,王妃!”玉棠只管疾驰,突闻山野林中有王子鱼的喊声,猛地停下马,四处打量。只见王家兄弟站在毓恒身后,三人狐皮斗篷拥簇在身,悠然自得,好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真该死!”玉棠恶狠狠的从嘴缝里挤出这句话,两手扯着缰绳往回走,回头路上,玄埙同梵敬人同乘一匹,洋洋自得还想讨赏钱的贱笑。
“王妃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决定此生不再叨扰,谁知道这时候王妃就来了,还挂着两行清泪,果然是记挂着咱们王爷。”
“你给我闭嘴!玄埙把敬人放下,你回去办丧事,我们不牵扯。”玉棠火气上头,白白惆怅一番,连梵敬人这小子也敢欺瞒他,今日必定不肯饶了他。
“玉棠,王爷确实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毓恒,还带着他们三人投奔你,你不愿也罢,你救我一命,我命就在你手。你让我死,我也不愿死,不就是死皮赖脸跟着你,打骂也无用,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不要脸!”玉棠再啐一口,一脚踢到玄埙的马肚,马蹄躁动乱蹋,“玄埙算我半个知己,知己也能骗人,蛇鼠一窝虎狼之徒。梵敬人,过来,咱们回家。”
玉棠一手也撑不住梵敬人从马上越过来,玄埙也没半点放开的意思,玉棠抹不开面子,也不愿和毓恒说半句话,狠狠扬鞭,往山上冲去,“你们谁都别跟着,明天我就会宫,你们有胆就跟我去!”
“玄埙先生快跟上,他跑疯了可不成。”梵敬人嘴上苦笑,说从一而终,也只有他一人爱慕玉棠,无论男女,无论南北,无论生死,自始至终。
谁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是如何安排,有的人能跨越血缘化作心头上的悸动,有些缘分强求不来,反而男女之别便是鸿沟。说卑微也罢,古怪也罢,哪怕是骂他装作大方,梵敬人又能陪玉棠到几许。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相爱之人共处一室,与君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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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君晟
? 乾道四年戊子年十月十九日丙午,君晟出生于恭王府邸,绍熙五年孝宗驾崩,以光宗不孝之名登上皇位,是为宁宗。
初登大典,百业颓靡,君晟□□乏术才知皇位并非他之求。皇权可给玉棠自由,可庇佑他的风月无边,也可将他禁锢在身旁,哪怕是最卑劣的手段。
午夜梦回辗转不眠,将随身之人都丢下,白衣披发停在寂静无声的宫苑内,曾经满是笑语,宫灯高挂,丝竹不绝。君晟只一人,手捧莲子一颗一颗放进嘴里,待苦味散开,才将心中悲苦压下。
临安一别,玉棠远走,君晟再无牵挂。
他的身体原本就羸弱,每每醉酒便同夺去他的一魂一魄,脸色惨白毫无人形。说来也可笑,皇后吩咐身旁人抬着海棠屏风提醒他,不可多饮,不可食凉,旧人不再睹物思人,君晟只得多喝两杯才肯罢休。
那日玉棠停留临安,君晟想,要是能把他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就算冒犯天道也是肯做的。可他依旧是玉棠眼中最温柔似水,皎洁如月的皇兄,他忍下,放玉棠走。
探子来报,玉棠与梵敬人同住瓢泉挨着被贬癫狂的辛弃疾,打猎种田甚是辛苦,君晟不由得又起了夺人的心思。他知,青山妩媚,也只穷山恶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