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扑了上去给了小九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下好了!那我们出发吧!”
腿上的伤口虽说疼的不厉害了,但是要真的说走路确是有些困难,出去走了几步,一直娇生惯养着的小八便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腿。
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家里最后一个幸存着的人了,小八眼眶shi漉漉的一咬牙,又站了起来。
看着小孩纵使一瘸一拐也坚定的向前行走着的模样,白狼的尾巴甩了甩,却没有说什么。
要是自己身上没伤……就可以驮着他了……
考虑到山林外面还会有人守着,小八和小九这一路上只敢走人烟稀少的山间道路,饿了就去摘些野果,或者打猎一些小动物来吃。
只是两个人都不会处理rou类,就算打猎来了也不怎么能吃的下,所以能用野果解决的便尽量用野果解决,实在不行了才去猎些rou质鲜美的食物回来。
一人一狼也不知走了多久,朝东的山林也走到了尽头,接下来是不可避免要经过的村庄或是城镇,经过长途跋涉后的小八rou嘟嘟的脸消瘦下来,一双大大的杏眼有些发愁的眨巴着,见状白狼拽着他的衣角将他拉到了一侧的水池旁,示意他往里面看。
看着水面上映照出来的人影,小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即傻呵呵的笑了出来。
“我是不是长高了呀!哎呀,这下就不害怕了,我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小八还是去找了一块薄薄的石片用魔力将他雕刻成了一个最简单的面具的模样。
将面具戴在脸上以后,小八去池边照了照,虽然这面具看着简陋,但好歹边缘修饰的整齐圆润,倒也不怎么难看。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将面具的下半截切了下来,只留着上半边遮着半张脸。对此他解释道:“我觉得要是遮着整张脸那就太奇怪了,以前父皇的一位大臣也带着半张面具,听说是脸上有伤……我觉得遮着半张脸就好了。”
这么说着,小八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见状,白狼也只能顺意摇了三下尾巴——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要是小九也表示同意,就摇三下尾巴,要是不同意就摇两下。
虽说小八在出山之前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过出去之后看着到处贴着的自己的通缉令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奇怪的是,路上的人对于这通缉令都十分的不屑一顾,甚至没有人认真去看那些通缉令。
直到小八和白狼停在一处茶棚里歇脚喝茶时才听到周围人讨论着。
“你们说那通缉令的小娃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看起来也就百来十岁的样子,离了皇宫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能活到现在?”
“可不是,说起来这璃渊可真够狠,连这么小个娃娃都不放过。”
“你知道个啥,听说这小娃娃是让永夜结束的关键一环,璃渊能放过他?这永夜一结束,东边那主儿能不带人来?”
“啧,东边这主儿也是可怜。”
“哎,最是人间寂寞事,来世莫生帝王家啊。”
“可得了吧你,你倒是想生也得有那命!”
“哈哈哈哈哈。”
听着隔壁桌上的人的谈话,小八默不作声的喝完了这乡野间粗鄙苦涩的茶水,留了魔石在桌子上当做报酬,便带着白狼离开了。
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小八情绪明显有些低迷的对白狼说道:
“我要是真能让永夜结束就好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大祭司也这么说,这些人也这么说……”
“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道路,和天上似乎永远不会落下的月亮,小八迷茫的想着。
————————————————————————
(二)
魔族自万年前冰川与陆地分离之后,冰川区便一直作为流放魔族犯人的地方,常人不敢踏入,边境却也始终不得安宁。
千年前魔族太子夜稚自愿请命前往冰川,当时的魔王驳回了数次太子的请愿,终于,在第十四次被驳回后,太子夜稚带仅仅数千人突出重围前往冰川。
当时的魔王因此险些与太子夜稚断绝父子关系,但因太子夜稚办事手法狠厉,又仅用百余年时间边收拾服帖了冰川那群穷凶极恶之徒,也算是为魔族平了边境,魔王这才没有再过于追究。不过从那之后,魔王便下令剥夺夜稚太子身份,此生非王令不得出冰川。
当年魔王对夜稚的宠爱可以说举国皆知,驱逐夜稚以后魔王也身心俱疲,身体状况也一日不如一日,没过几年便驾崩了。
夜稚知道此事以后,面朝王城,长跪于边境喀玛河旁。
后来继位的魔王是夜稚的哥哥,夜稚自幼便与哥哥关系亲密,虽然当初一意孤行的行为闹得兄弟两的关系有些僵硬,但终究是亲兄弟。
哥哥终是不忍夜稚自责如此,亲自前往冰川扶起了已经被大雪覆盖成一座雪坟的夜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