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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狼就在边境待了大约三年有余,小八在这期间也和过往的商客学了些谋生的手艺,一口边陲方言也说得流利,兴致来了,有人拼酒他也能上去陪着喝上两杯,准能喝的对面心服口服。
渐渐的,这边陲的人都知道这酒肆里有个年轻的跑堂小伙,不仅人爽朗,酒量也不错,最主要身材修长,虽说脸上有些瑕疵,但这气质在一众长得五大三粗的边陲大老爷们儿里面也是亮眼的了。
连老板娘都经常调侃他说,若是再年轻些,定要嫁给他了。
“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这脑袋上昨个儿被老板打的包还没下去呢!”
“又告状!”听到这话的老板笑骂了一声:“干活去!臭小子早晚得有个姑娘来把你收了。”
闻言小八嘿嘿一笑,一手抓了三壶酒就提着去了前面。
“军爷儿!您的酒来了!”
“哟,这不是小八吗!来来来,咱哥两儿喝几壶!”
来的人是长年驻守在喀玛河的士兵,与小八说话的这人名叫阿扎尔,是边陲之地有名的一个勇士,与常人不同的是这人生有四臂,战斗起来手持双斧双枪,常人当真不敢上去挑战。
“您可别多喝了,回去见了嫂子,可不好交代啊。”
见是熟人,小八也笑了起来,将酒放在桌子上,就随意的往一旁一坐,先是拍开了一壶递到了阿扎尔面前。
“去你的。”
阿扎尔的妻子则是边陲出了名的美人,边陲姑娘多心仪勇士,更何况阿扎尔长得虎头虎脑的,人也忠厚老实,听说当年娶妻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乐了三天。婚后阿扎尔也是对妻子言听计从,妻子说往北他连东边看都不敢看一下!
“今儿怎么有空来喝酒了。”
小八挥了挥手示意又上了三壶酒上来,自己拍开一壶与阿扎尔一碰,直接干了,这才聊起来。
“这不都快四年了吗,王城那边这些年把里面都快翻了个底朝天,边境这过过往往稍微有点嫌疑的,不说杀了上千,也都□□百了,还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搞不好啊,这小皇……孩子早死了。”
说完这话阿扎尔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又闷着头喝了一壶。
“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阿扎尔抬起头看了小八一眼,摇了摇头。
“你这是没孩子不懂啊,那小孩就百来十岁的模样,就搁在咱们这地儿那也是被家里宝贝的,我家那小兔崽子天天要星星要月亮的,更何况这王宫里面娇生惯养的娃娃?”
听到这话,小八的身体微不可查僵硬了一瞬,随即说道:
“皇权纷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啊。”
“哎!咱都是粗人,不懂他那些!不说了不说了!来!今儿咱们不醉不归!”
阿扎尔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一脚踩在了凳子上,见状,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吆喝起来——拼酒,在这里,可是为数不多的休闲活动了。
要是能看到个喝醉了疯言疯语的醉汉,那边是顶顶的有趣了。
见状小八也不推脱,站起身朝着四周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老板娘立刻喊人搬了十几壶酒上来放在他们身边。
许是被方才阿扎尔的话触动到了,小八今儿喝酒也喝的有些没节制,硬生生的把阿扎尔灌晕了过去,自己的脚步也有些漂浮。
他笑嘻嘻傻愣愣的送走了前来接阿扎尔回家的嫂子,给老板告了假回到了屋子中。
老板今儿又赚的盆满钵满,自然就准了。
回去后,白狼见他脚步虚浮一头扎在床上的模样,十分熟练的将毛巾弄shi,又用嘴叼了过去呼在了他的脸上,这才才一拱一拱的将他脸上的面具去掉,露出了被一条可怖的伤疤分成两部分的半张脸。
那条伤疤从小八的左额角处过眉心划到了右眼角,若是再偏离半分便会刺入眼睛,当时老板也是被他满脸是血的模样吓到,可怜他才救了他。
看着小八脸上那丑陋的伤疤,白狼带着些怜惜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却被这醉汉一把抱住了脑袋。
“小九,我觉得……哥哥姐姐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小八将脑袋埋在白狼的脖颈处,蹭着他柔软的毛毛,死死的闭上眼睛,许久之后他才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
“冰川的车队马上要来了。”
冰川的车队是直属于夜稚管辖的,每隔三年进一次境内,却直到边陲之地便将东西卸下,只休息一刻钟便离开。
三年前边境守卫还十分严格的时候,便不敢对这群人严加盘查,一来是因为这车队里面的可不是什么商人,大多都是脸上带有刺青的穷凶极恶之徒,实在是惹不起。二来就是因为这车队直属夜稚管辖,查严了定会被怀疑。
这一日,车队浩浩荡荡的进入边陲之后,差了人来酒肆这里买些酒,顺便带人回去——这家酒肆的酒口感醇厚,性子烈!深得冰川那边人的喜爱,早在三年前来的时候他们便与这老板商量看能否在冰川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