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有姚野的人跟踪。太子除掉姚野的需求越发迫切,利用姚夏燃不成,如今他想到满身破绽的应予。
“刚才离开比试场时防身的剑都被你扔了,你这样大意就不怕姚夏燃担心么。”
应予忌惮着脖子上的刀刃,抬起眼皮眼神发虚的往太子脸上打量,“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太子忽然笑了,收刀拍拍应予绷紧的肩膀让他放松,“别这么警戒,我逗你玩呢。以后你安心做姚夏燃专属的匠人,我再也不会勉强你到宫里来。”
太子长的太好看了,一笑任谁都要心软。可应予已经很清楚,太子的脸有多美,心就有多脏。
“我特别羡慕你有姚夏燃那么个好兄长,真的不忍拆开你们俩。”太子说着把话头引到姚夏燃身上,应予吓的抠掉身后一块墙皮。
太子没放过应予的小动作,像是已经胜券在握,“实不相瞒,我早就查了你们。姚夏燃那么个桀骜不驯的大将,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收敛锋芒甘心蛰伏在这王城官场好就近护着你。逼着‘一日成匠’那坑人学堂当面赶走你,你前脚走他后脚就端平了那座破庙。为了给你找到合适的剑坊磨练手艺,他可是把这城中百余名刀剑大师个个查到祖宗三代。要不是他人畏惧姚夏燃过往积累的威望,现在你手里的挑战贴恐怕早就堆成山。”
应予的思绪上下翻搅,他努力装出幅无所谓的样子,“是么。”他故作冷淡,可话没说完嘴角就绷不住要笑。太子瞧着应予甜滋滋的小模样,隐隐咬了咬牙。
“姚夏燃那么护着你,肯定没舍得告诉你乌白对驹跋鬼的仇恨有多深。”
应予一下慌了,扑上来拽住太子的手腕,“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太子握住应予的手,像在替应予担心那么面色凝重,“当年连他父亲都是死在埋葬驹跋鬼的那片禁林,如今若是姚家人知道被姚夏燃以亲人相待的你是驹跋鬼,肯定要视姚夏燃为叛徒,姚野大怒之下一定会再次驱逐姚夏燃。”
应予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的劲,软塌塌的用一边的肩膀撑住墙,勾着头只剩个颓丧的背影,让太子看不清他的脸。“求你不要揭穿我。我会隐藏住身份远离他,我欠他太多,不能再害他了。”
听见应予带着哭腔的声音太子暗暗握了握拳,“你大可不必离开他,只要你愿意替姚夏燃完成除掉姚野的任务,我就帮你保守你身份的秘密。”
“真的?”应予微微侧过头,上钩了似的小心试探。
“千真万确。”太子迫不及待要与应予就此达成约定,他着急跟应予详述自己的安排,贴着应予的肩膀刚凑过去面前晃过一道影儿。连太子身边专注戒备的双刀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太子麻袋似的被应予狠狠甩到墙上。
喷香的酒气在狭窄的巷口悠悠散开,应予压住太子整个半身,趴太子脸上吹出口气,“呸。”
太子千算万算只疏漏了一环,眼前这只鬼,他醉了。
护卫刚挪一步应予眼风如刀深深的剜过去,皎皎月光下夜风吹过应予的面纱,应予的尖牙不输任何凶器的寒光闪闪。太子和护卫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应予一点点现了鬼态,一动不敢动。
应予摇头摆尾的扭啊扭,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摇起尾巴噼里啪啦抽太子的脸,连声音也醉醺醺,“下套威胁我要我替你卖命?你去说啊,尽管去说,只要你张的开嘴。”
说着应予把专为太子准备的铁藤从怀里掏出来,一头栓住太子脖子,想了想,把另一头顺势绑在太子护卫的手腕上。应予松开手,葱绿的藤条转眼增粗发黑,猛的一收把太子勒倒。太子宠物一样手足无措的躺在自己奴仆脚下,吓的竟然忘了发火。
应予弯腰伸出中指一下一下戳太子心窝,“身居高位不着急寻良臣求良将安抚天下收揽民心,你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啊。为人太过Yin暗歹毒,即便你真的走到最后,也一定是孤身一人。”
“闭嘴!”太子抢过护卫的刀疯了一样砍向铁藤,应予一点不拦,冷眼瞧着太子窒息晕死过去。始终一言不发的护卫这时蹲下握住太子脖颈,竟然冷冷笑了。
应予哼哧哼哧爬上马背,指着太子对那深不可测的护卫说,“他现在是你的了。”
应予轻手轻脚翻墙进院,掂着脚尖在姚夏燃卧房门前来回徘徊。里面灯已经灭了,应予嘟嘟囔囔在面墙上摸索门把手。没一会儿在应予三步开外的地方门开了,姚夏燃黑着脸出来,手肘从后面箍住醉鬼的脖子把他拖进门。
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姚夏燃一言不发看应予在脚边打滚撒娇。应予蚕宝宝似的拱来拱去,嘿嘿的偷乐,“至少三个月之内,太子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姚夏燃不管他醉话,抬脚踩住应予屁股不让他再乱动,“我知道你今晚干了什么,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可是我赢了。”应予一个打挺坐起来,挤进姚夏燃两腿之间。姚夏燃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应予抬头细细观察,心里开始发虚了。
“你就没想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