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叶说:“回禀大人,属下打听到邻县一桩相似的失踪案。”九合县人手虽不少但依然紧缺,捕快和衙役分得不那么仔细,杨叶为人温厚办事仔细,寇落苼便叫他也跟着这桩案子。
傅云书道:“可是茗县春来班花旦小春楼失踪一事?”
“茗县?小春楼?”杨叶怔了一怔,蹙起眉迷惑地道:“大人,属下并不晓得这件事。”
寇落苼心里一动,立即问:“你打听到了哪一桩案子?”
杨叶道:“江北州府,有一烟花之地叫鸳鸯馆,前段时间莫名丢了一个小倌。”
寇落苼问:“连州府的青楼丢了一个人你都能查到?”
杨叶脸上一红,道:“先生,此事说来也巧,我有个做生意的兄弟时常光顾那里,偶然间听那里的姑娘提了一提,前日他回家,吃饭间当个闲谈与我说的。”
寇落苼道:“青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丢几个人怕是常有的事,不应当与本县这桩失踪案混为一谈。”
“属下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我那兄弟跟我讲了个细节,”杨叶顿了顿,道:“说那个小倌年岁渐长,客人也越来越少,便一直四处求神拜佛,妄图求得一味药能使自己容颜不老。”
寇落苼一挑眉,“药?”
傅云书冷声道:“又是药。”
此案牵涉甚广且扑朔迷离,傅云书只先打发了郑春来,再抬手召来杨叶,低声说:“此事交由你去办,若有情况,速来报我。”
杨叶一脸为难,“大人,属下亦是一头雾水,不知下一步该……”
“郑春来与刘秀才都说不出更多的线索,你再派人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少年同样因寻药而失踪的事。”寇落苼说着,忽然冲杨叶调侃地笑了笑,道:“或者你可以亲去鸳鸯馆,问问那里的姑娘们,看她们晓不晓得关于那个失踪小倌的事。”
“先生,这……”杨叶还是个尚未婚嫁的小年轻,被寇落苼笑得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傅云书冷横了寇落苼一眼,对杨叶道:“寇先生同你说笑的,莫要当真。”
“诶,”寇落苼摆手道:“非也非也,杨叶,你此去鸳鸯馆并非贪图享乐,而是为民查案牺牲自我,这是大义之举,不应同那些龌龊之人相提并论,你也不必为难。”
这番话将杨叶哄得一愣一愣的,顿生满腔豪情,一拱手,道:“是,先生!”
待杨叶离去后,傅云书笑道:“看不出寇兄哄人倒很有一套。”
“这不算哄人,”寇落苼笑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顿了顿,道:“我倒是有些奇怪,这么桩扑朔迷离的案子,傅兄居然没有兴趣亲自调查吗?”
“我倒是想。”傅云书颓废地叹了口气,从桌案的抽屉里取出厚厚的一本账簿,摔在桌面上,悻悻地道:“可惜这该死的夏赋压得我喘不过气。”
寇落苼顺手拿起账簿翻了几页,看着记着那些个可怜巴巴的数字,脸上扬起有些同情的笑,“……傅兄,你怕是不好同知府大人交代。”
傅云书直挺挺地朝太师椅里一瘫,摆着手道:“随他去吧,大不了我亲上州府挨他一顿骂。”
作者有话要说:
一桩看起来好像是拐卖人口的案子。
第40章 狐娘子(二)
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讲, 讲了就真要倒霉。
夏赋上缴没几日, 九合县衙收到快马传书,恰逢傅云书休沐, 偷懒缩在房间里, 这书信便到了寇落苼手里, 拆开一看,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同情, 拎着信就去敲傅云书的房门。此时小县令正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亵衣, 翘着脚斜倚在自己房里的贵妃榻上,捧着本书看, 听见寇落苼的声音, 想也不想便道:“请进。”
寇落苼推门而入, 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小县令松垮衣襟处露出的那一片洁白的胸脯,流连许久才移到他手里捧着的那本书,蓝底黑字,正是上次从自己书房里顺来的那本《蓬莱志》。
傅云书手一松, 放下书本, 正好落在他胸前挡住了那一片胸脯,寇落苼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正对上小县令一双晶亮清澈的眼眸,望着自己笑问:“寇兄, 怎么啦?”
寇落苼扬了扬手里的书信, 道:“县主,知府大人请你去州府衙门喝茶。”
傅云书脸上的笑荡然无存, 直挺挺地倒在贵妃榻上,静默片刻,抓起书倒扣在自己脸上。
寇落苼道:“傅兄,逃避是没有用的。”
傅云书的声音闷闷地从书本里头传来,“可是我不想去。”
“乖,”寇落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隔着书本落在他的脸上,轻触了触,温声道:“我陪你去。”
傅云书磨磨蹭蹭地接过信,拆开一看,知府措辞倒十分客气,只叫他抽空过去一趟有些事要相商。看完便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里,随手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幽幽地叹了口气,傅云书道:“前些日子移尸一案近来也结尾得差不多了,趁着少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