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那官差就催着交钱,10亩地是8000文,3个人口是600文,再加上登记钱、丈量钱等等等等,一共是9000文,合9贯钱,楼小拾只换来薄薄一张字据,连地契也还得后天才办好。
&&&&“行了,我带你领人去吧!”关键的是强卖给他的那些人还不能楼小拾自己挑选,领给他哪个就是哪个。其实楼小拾不知道,像那些有些姿色的小丫头或是灵巧讨喜的娃子,早被有钱人家赎走了,或是当个通房丫头,或是做个贴身小厮,剩下的大都是一些“歪瓜裂枣”。
&&&&没想到在衙门里碰上了县老爷,上一刻还趾高气昂的官差立马换上的狗腿的嘴脸,上前问了声好,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身后的人要置地,他是带着领人去的。
&&&&县老爷刚想挥退了那名官差,却看清了后面的楼小拾,县老爷愣了一下,竟然还记得他,楼小拾上前几步跟县老爷施了个礼,县老爷微微一颔首:“置地?”
&&&&“是!”
&&&&“甚好。”说完就走了。
&&&&两人的对话只有五个字,但就是这五个字让一旁看着的官差心里有了计较。官差领着他们来到了收留灾民的院落,态度明显软化,甚至一路上还跟楼小拾闲搭了几句。
&&&&楼小拾等在了院落门口,不到一刻钟,官差领着三个人就出来了。打远处看都是脏兮兮的衣服和蓬头垢面,一时间竟分不出是男是女,直到几个人走进了,楼小拾才看清领给他的人是二男一女。
&&&&为首那人瘦的跟竹竿似的,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显然腿脚不利索。跟着他身后的那个男人看着倒挺结实,人高马大,比前者高出一头多,就是一脸傻样,直偷偷地瞧着楼小拾。第三个,也是唯一的女子,她一直将头压得低低的,楼小拾只能看见一张樱桃小口,单看嘴楼小拾猜应该能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当官差推那女子,她被迫抬起头时,楼小拾竟吓了一跳。柳叶弯眉,一双眼睛生的确实好看,只是左半边脸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结痂了,有的还带着血水,也看不出是如何造成的,看得直让人头皮发麻,可惜了了,生生毁了一张俏脸。
&&&&楼小拾看清这三人后真是喜忧参半,喜得是原本他以为官府收赎的子女都是如李夏那般大的孩子,而对面三人年龄虽然看不清,但身形和李舟相仿,来到他们家至少还能干些活。忧的是这几人每一个身体都不大利索似的,还得给他们置身行头。
&&&&楼小拾却不知,就是这三人还是官差看他和县老爷搭上了话,免得得罪人而特意挑选的相对好一些的。
&&&&“好了,人你领走吧,这是他们的卖身契,明天家里留人,官差自会去给你丈量标记。”官差将那三人的卖身契塞给楼小拾,这就打发他走了。
&&&&“小拾兄弟,他们三是……”张大叔见楼小拾终于出来了,笑容刚露出一半,看见他身后的三个人后,僵住了表情。
&&&&“唉,咱先离了这,我再跟您讲。”楼小拾叹口气,然后招呼三人上车,也不知是怕生还是怎地,三个人都有些拘谨,楼小拾一句话,三人一个动作,坐在车边上也是缩着个肩膀。
&&&&看离衙门远了,楼小拾才将这事情跟张大叔说,直说得张大叔皱眉,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幽幽叹了口气:“那他们三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既然花了钱,那就带回去吧,平时帮我们干些活也好。”
&&&&“那得给他们置身冬衣了。”两个小子衣裳都破了,露出里面黑得跟车轴似的皮肤,那姑娘倒是裹得严,只是小风一吹,单薄的衣衫跟张纸似的直抖,光看着都觉得就冷。
&&&&“嗯!”
&&&&“还有这女子的脸……”张大叔又叹了口气:“至少得给她上点药吧。”
&&&&“那是自然,咱先去药铺,然后再去布店罢。”
&&&&张大叔将牛车停在门口,楼小拾领着那女子进了药铺。恰巧来药铺抓药的某府丫鬟厌恶地用帕子掩鼻,又说了几句闲话,大抵是嫌楼小拾带进屋的这女子浑身散着臭味吧,匆匆付了钱就走了,楼小拾身后的女子往角落里缩了缩。那老郎中倒是尽职,将女子拉到跟前细细的把脉,又瞧了半天脸上的伤口。
&&&&“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楼小拾往郎中跟前凑了凑。
&&&&“你不知道?”老郎中原本还因这女子的惨状心里埋怨楼小拾,一听他问这话,又想自己可能是误会了,脸色也缓了下来:“她脸生金疡,应为砾石创伤而又化脓溃烂,原本处理的好了也不碍事,但这伤口却只是草草的涂了药,疮疡久不愈合,只怕以后就是治好了,也得留疤了……”
&&&&楼小拾想起,那官差说过他们村子是因地龙翻身闹了灾,才被卖了换粮。老郎中给开了几副外敷的药膏和几副内服的汤药,和上次一样,细细的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
&&&&出了药铺,张大叔驾车直奔布店,这次是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