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方肖只盼她消气,一心追来,此时见她停下脚步还对着自己笑,也不敢再上前,只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曾玉儿。曾玉儿也不回答,只站着手里轻抚的居然是一只兔子。她一手轻托那只兔子,另一只手在兔子头上轻轻抚弄着。那只兔子受惊,乖乖地弓着身子微微战栗着,那纤细雪白的玉指就在那一团灰色中若隐若现,看得方肖心头又是一暖。
“谁让你叫我玉儿的?倒是叫的亲热!”曾玉儿语气酸而冰冷,眉间尽是煞气。方肖听得她这样问,心下不禁一痛:“是啊!无亲无故的,凭什么叫得这么亲热?人家总要避嫌的。”想着他心下一片死灰,只叫自己断了那点念想,黯然道:“姑娘,对不起了。我不会说话,老是惹你生气。你如果不想我这么叫你,我不叫便是,只盼你不要生气闷坏了自己的身子。”说着声音渐渐细小下去,头也闷闷地垂了下去。这番话说得他自己都没信心叫曾玉儿原谅自己,只怪自己笨了。
曾玉儿见他这般,心中不快早就涣然冰释,只是对着他道,“你喜欢叫什么我自管不着,我只是气你跟每个姑娘都叫得这般轻浮的吗?”
方肖听得心下却是乱想:“她气我?是怕我对别的姑娘也像对她一般吗?”却又想得自己和对方的悬殊,又暗自叹息自己的不自量力:“罢了,她出身名门,自是庄重矜持,怎么能随便容忍一个陌生男子叫得这么亲热?”他对曾玉儿心中感情一时剪不断理还乱,又是自卑又是自尊。他也是骄傲之人,想得自己居然被对方想成这般不堪,心头愈乱,冲口而出话的却是不受控制:“姑娘当我是轻薄之辈吗?除了姑娘,我从未这般称呼过哪个其他姑娘的。”
方肖的自卑兼有自尊促使他不顾曾玉儿是否生气,便一连串地说出来这番话,说完他就是一阵后悔,怕是惹得对方更大火气了。却不料这番话歪打正着,说得曾玉儿心下一阵欢喜,道:“好啦!我不生你的气了,看你以后还胡说八道。”
方肖哪里知道女儿家这么复杂的心思,只听她说不生气,微微抬头去看她脸色,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曾玉儿见得这情景,想起他方才说不再叫自己的名字,沉yin着微微一笑道:“你以后还叫我玉儿便是,只是不可再在你师傅和他人面前叫我‘胡离’了。”
“真的?”方肖一愣,见她微笑着点头,试探着道:“玉儿?”
“恩。”曾玉儿笑得很是自然,未见一丝不喜。
方肖见得曾玉儿真的消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快步走去,好奇道:“玉儿,你这步法怎么这么奇怪?走起来像仙女跳舞一样,还能得这么快,连兔子都跑不过你。”
曾玉儿听得,突然道:“你喜欢?我教你好不好?”
方肖只是羡慕,武林中师门规矩限制往往极严的,听得曾玉儿这么说,连连摇手道:“这是你师门的武功,我怎么可以随便学了,怕是你会被师门长辈怪罪。”
曾玉儿听他拒绝,把俏脸一板,生气地说道:“你哪儿来那么多的说法?我师傅待我极好,怎么可能怪罪于我?你刀法虽然Jing妙,底盘功夫却不怎么样,若是可以学得我的轻功步法,自然更见威力。我好心教你,你还不识好了?”
方肖见刚把她哄得好了,此刻却又将要发作,立时急得辩解,心下想着只要她开心,自己尽管顺着她意便是,谅得师傅也不会怪罪他学了他门的功夫。想到此处,他连忙道:“好了,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你的步法自是极好的,我眼巴巴的还求不到呢,怎么会拒绝呢?这便请玉儿姑娘教了这门神功吧,晚辈一定不会辱没了姑娘的神功威名。”
“扑哧——”曾玉儿听得他一番油腔滑调的说辞,忍俊不禁:“你这油嘴滑舌的小贼,一口一个姑娘的,看似恭敬。还自称晚辈,不是想说我又老又丑?”
方肖笑着作揖,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玉儿姑娘如此美貌,怎么能说是老丑呢?”
曾玉儿笑得欢快,听他开口诌文,心下也是诧异,道:“你不是杀猪的吗?屠户也知道《师说》?”
“我自小和师傅一起,虽没有私塾先生教我,却有师傅经常教我识字断文的。”方肖听她问,道出缘由,心下却是自知身份低微,更是自卑不已。这却是曾玉儿所不知的。
“哦,读过四书五经?”曾玉儿若有所思道。
“都能背了。”
“那便好办了!我要教你的步法叫做‘逍遥游’。”曾玉儿说得很是慎重,方肖听得她要教自己那步法,也顿时收起玩笑,脸色凝重地问道:“逍遥游——”
曾玉儿见他语气似是有所了解,疑惑地看着他道:“听说过?”
“哦,倒不是,我只是听师傅说起过道家经典有一篇叫做《逍遥游》的。听你说起你这门身法时便不由得想起来了。”方肖笑笑答道。
“知道的还不少嘛!”曾玉儿赞许地看着方肖,“我这身法的名称便是来源于此了。”
听罢此话方肖却是真的惊讶了,瞪大眼睛道:“道家?那你这身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