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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娶我了?你是呆子,哪里是君子?”曾玉儿听得他要对自己负责心头一暖,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你的清白之身都给了我了,难道还想去找那个什么‘无缺公子’?”方肖听得,急得语无lun次。
却不料这句在曾玉儿听来却不啻于在骂她水性杨花,她微微冷笑道:“哼!我找谁去与你何干?原来你趁人之危只是为了要我依附于你,不能再去另找他人,你倒是好算计啊!可惜姑娘我终日周旋于男子之间,就是三更半夜也不得歇息。方少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何能娶这等不清不白的女子?”
方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看得她将袖一甩,兀自走出门去,顿时大惊欲追。奈何他衣服尽被曾玉儿撕得碎了,哪里好去追。待得寻了新的衣物穿上追将出去时,四下哪里还见得曾玉儿的身影。
他心下大急,只因曾玉儿得罪欢喜佛祖不少,欢喜佛祖定时刻想着算计于她。玉儿昨夜负气离去之后他心中便隐隐不安,清晨起床一直等到日正当中也不见回来。终于让他想到她和无缺公子对话时称自己下榻在“锦绣苑”,连忙唤来小二细问,方知“锦绣苑”乃是男欢女乐之处。他心中焦急,生怕玉儿在那样的地方出什么事情,连忙央了张勇刚和他一起前往。若非如此,欢喜佛祖那一关便过不了,更不用说救出玉儿了。
幸好方才欢喜佛祖被师傅缠住,让他冲入房中救出中了□□的玉儿。此时若是让玉儿离开怕再也找不到她的去处了,方肖想来心中更添焦躁。
正当此时,却见客栈外的大街上一片喧哗之声,小二正慌张向外跑去。他下意识拉住道:“可曾可见和我们一起来投宿的姑娘?”
小二被拉住,见得是昨日住下的客官,顿时笑道:“客官,那位姑娘我今日一天未曾见到了,客官可曾去她房间瞧瞧?”
方肖心中一阵失望,突然省起师傅缠住欢喜佛祖至今还未归来,又接着问道:“那我师傅你可见了他回来?街上如何这般吵闹?”
小二摆手道:“也不曾见到你师傅,客官有所不知,听人说风云盟主宋大侠在锦绣苑为一女子和老头子所杀,现在尸体被扔在大街上,据说死状惨不忍睹啊!啧啧,这年头啊——”
方肖听得这话,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似乎失去了知觉,向小二抱拳致谢便冲出门,一路向“锦绣苑”赶去。
方肖只觉得脚下的路变得十分漫长,自己的轻功慢得紧。他一边奔走一边在脑中飞快想着这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宋无缺的父亲怎么会在锦绣苑为人所杀?小二口中所说的一女子和一老头子莫非是玉儿和师傅?欢喜佛祖怎么会一再知道玉儿的行踪?师傅和欢喜佛祖缠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究竟遇到了什么?一个个疑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只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只觉得“锦绣苑”或许不寻常。
他奔走得急,拐了个角便见得锦绣苑的招牌在眼前,不防斜下里一阵风起,夹杂着剑鸣之声。方肖警觉陡生,立马侧过身子,脚下展开逍遥游诡异地躲过,一柄长剑从他的耳边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何方鼠辈,敢偷袭小爷?”方肖只觉得耳后火辣辣的疼,想是皮破了,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
“哼!自己本就是卑鄙作伪的小人,还有脸说别人?”耳边的声音如同玉石相撞般清泠,甚是悦耳,竟然是一个女子,方肖抬头见得不禁愣住:“姑娘是你?”
只见面前一紫衣女子傲然而立,面若寒霜,俏眉横竖,如同怒极的罗刹般让人莫名心颤。方肖忆起之前在客栈曾经见过她,只是此时她居然对自己暗施毒手,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似乎自己并没有得罪于她。
“姑娘,这般暗施毒手于一生人怕是不够光明磊落了吧?更何况出手还这么狠毒,我不知道哪里唐突了姑娘,让你这般气愤。”方肖心中惊疑大于愤怒,虽然此时急着去找师傅和玉儿,但是面前这女子剑光森寒,直指方肖,似一条吐着毒信的蛇。方才那一剑角度Jing确,力度狠准,虽然躲过也极为凶险,已是让他出了一身汗,如何还敢无视眼前之人。
“光明磊落?你们盗用他人名讳,败坏他人声誉时可曾考虑过光明磊落?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女子一声娇叱,捏个剑诀便再次攻来。方肖听她说得极其慷慨,眉宇间煞气密布,不似作伪,但是仍然不懂她言下之意。
“姑娘可否跟我说明白,似这般胡搅蛮缠可不是个办法。”那女子的剑法显是出自名家,纵横驰骋间丝丝入扣,处处可见章法谨严。方肖刀法也是不弱,他一边挡住攻向周身的剑,一边试图和她说个明白。
“和她有什麽好说的?她帮着欢喜佛祖斗伤你师傅,你还不解决了她?”两人正自纠缠,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曾玉儿正从锦绣苑中一跃而出。曾玉儿此时也已经变回原来模样,再不是锦绣阁中那时的一张脸。先前若不是方肖对她的声音早就敏感,也很难如宋无缺般循着她的歌声寻得她所在之处,欢喜佛祖的谋划怕是早就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