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反尔的小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张勇刚听得微微冷笑,说得了了和欢喜佛祖面皮俱是一红。
黄蜂尾面色凛然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教他死了,就一定要等到他被我的毒折磨而死方休。别人若敢将他杀了坏我赌斗,自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青竹儿也拍手笑道:“是极是极,我万毒谷好不容易谋得这么一个扬名的好机会,哪能如此便让人坏了?若是有人不把我和师兄放在眼里,定要让他见识一番我们的‘竹儿口’和‘尾上针’。”他们两人一番话说得了了和欢喜佛祖心中却是忌惮不已,毕竟万毒谷之毒任谁也不敢轻易尝试。
黄蜂尾和青竹儿虽是Jing于用毒,对于江湖中人心机谋略却是知之甚少。听得张勇刚几句鼓动便觉胸中豪气直滚,也不多想便俱是点头答应下来,哪里知道早中了他人的激将之法。张勇刚见得自己所图已经得逞,心中一块大石终究放下,转身对方肖附耳几句。方肖听得脸上一片疑惑,望着师傅欲要言语,却又被张勇刚以眼神止住,轻轻摆手道:“日后自会知晓,莫要多问。天机一门荣辱尽系你身,万不可一时意气。”
“哼,我们便是饶了你徒弟,你今日也是难逃此劫,你也莫要多费心机了!”欢喜佛祖哪里还见之前的狼狈,手中转轮回再次挥动。无欢无喜也不怠慢,一左一右向前闪到张勇刚身后,三人形成合拢之势,齐齐出手。
“傻徒弟,师傅的解刀诀你可记得得名之处?”张勇刚却是任由三人将自己围定,也不畏惧,反而考教起徒弟来。
方肖听得师傅突然发问,朗朗答道:“《庄子内篇养生主》有云: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哼,不愧是天机酸儒的徒子徒孙,死到临头还拽文。可惜小娃娃背的可不是儒家经典,反倒是我道家庄子养生之道呢。”了了听得他师徒俩一问一答,说得顺溜,在一旁忍不住出口道。他也不动声色,料得欢喜佛祖三人也能将张勇刚困住,自己也就懒得出手,只在一旁看热闹。
“呵呵,前辈还有心思和徒弟说笑,看来尚有余力,不介意我和师兄合奏一曲以添情致吧?”青竹儿也是一阵碎笑,转瞬白皙的小手上便擎得一根骨笛,倚在嘴边轻轻一吹,方肖只觉心头一滞,全身经脉凝滞。正自难受,又是一声陨声闷声而响,经脉中有无数股气似是不再受自己掌控,乱窜开来。那笛声袅袅不绝,尖厉急促,陨声潺潺,却是低到完全被笛声压制。但是方肖却只觉得那陨声依旧挥之不去地在自己体内响起,每一个转调自己都似乎可以很清晰地感知。他勉力去看师傅,只见张勇刚也是步法沉缓,在欢喜佛祖三人合攻下如惊涛骇浪中起伏不定的一叶小舟,凶险万分。
“解刀狂客的解刀诀虽是厉害,只可惜外有音律驭毒牵制,内有佛门三位高手截杀,也是难以济事。布下这等杀局之人当真是心思缜密,不留破绽了!听得你说是你师弟,天机门人果然大才啊!哈哈哈!”了了见得张勇刚已露窘态,也自悠然,只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嘲笑天机书生教出的尽是会内斗的心思狡诈之徒。
“哼,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张勇刚听得突地大声重复了方肖方才所述几句。只见他刀光连闪,便听得一阵叮当响,欢喜佛祖手中的转轮回被他磕得时快时慢,欢喜佛祖再难控制其转速变化。只听得砰砰巨响,那骨笛陶陨之声俱是被盖过,黄蜂尾和青竹儿身形俱是一晃,便连连退却。黄蜂尾连退五步,撞到一棵树上方才止住,青竹儿身边无所依靠,只是原地连转数圈才化去反震的力道。两人再查看手中笛陨,只见得俱是碎成数片,敢情方才声波之威如此。两人想来心中俱是大惊,未曾料得两人联手合奏就这么被破了。
那转轮回乃是密宗一件出名的法器,材料特殊,对敌时发出之声足以诱人心神,占尽便宜。张勇刚才数番连磕数下,发出的声波却是惊人,只因欢喜佛祖之前被他所诱,不断用内力灌注,催动□□飞转。这一连串动作皆靠解刀诀的Jing细巧妙得以将刀砍在适当位置,未用多大力道,稍加引导便造成如此效果。方才张勇刚一直在欢喜佛祖三人之间游走,只是为了听清那对师兄妹所奏乐曲的节奏契合,只待机会到了便是雷霆一击,借力打力将笛陨震碎。
方肖见得如此结果,先是一呆,继而拍手大声叫好。原来方才张勇刚正是印证了那句“乃中经首之会”,道出了解刀诀之Jing准,一招一式俱要切中症结,当真是妙到毫厘。就连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了了也是陡然一震,眼中Jing光暴起。
张勇刚一招得手,解决了后顾之忧,再不复之前被迫得险象环生的窘态。他仰首长歌,行路难走得古意盎然,直向眼前欢喜佛祖追去。欢喜佛祖见得他那豪情天纵的姿态,心中愈发惊骇,忍不住居然连连退了几步。无欢无喜见得门主如此,心中也是惧怕,只得硬着头皮从背后悄然袭来,只希望能暂时缓得片刻,好让欢喜佛祖回神反扑。
“哈哈,来得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