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望之下,发现了了躺在一边一动不动。两人走得近了,一探鼻息,发现他已经死去了。方肖检看之下发现竟是头撞上石头颅内出血而死,只是恨恨道:“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曾玉儿却是替他欢喜道:“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你替你师傅报了仇了。”
方肖听得心中也是一阵悲酸,随即叹道:“终究是因果报应,他杀我师傅,却不想我无意融会贯通了师祖的‘浩然正气’将他给震死了。”曾玉儿听得他说自己融会贯通了师祖的“浩然正气”也是又惊又喜,不禁道:“你不是告诉我说连你师傅都没有敢解开封印的吗?你体内真气全无,如何能够解得开的?况且你体内的气毒呢?你运行真气会不会经脉大乱?”
方肖听得她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也是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道:“你听我慢慢说。”
原来方肖方才将那股气毒逼住,正苦无法子将其震碎,却感知了了趁自己运功之时意欲偷袭。他想起当日鹊仙和自己讨论去毒之法时曾言及真气去毒之法。若是用真气将气毒逼于一处粉碎,他的毒或许可以解决。既然自己体内真气不能一分为二,何不借助他人之力呢?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形成,他有意无意将丹田之处迎向对方的掌势,居然靠着对方的掌力一同合力粉碎了体内气毒。了了的真气哪里比得上天机书生深厚,自然被那股力道震得飞出了。
曾玉儿听他说得轻松,实际却是步步惊险,突地抱住他道:“幸好你没事,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她一番话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方肖听得却是身躯剧震,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子这般倚在自己怀中说过这句话。
“你若死了,我便也绝不独活!”只是一句话,便足以触动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一声轻叹,忽然明了,有些人有些事,终究应当放下了罢?还是会有人如当初那般对自己。他反手抱住曾玉儿,轻轻将头低下倚在她肩上,在她耳边道:“我懂的,我懂的,我不会再看不到了。”
曾玉儿听得他一句,顿时愣住,身躯僵硬道:“你懂了?”
方肖点头,认真看着她道:“我真的懂,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了。日后我不会再想着有的没的了,我不会让你再难过了。”
曾玉儿的眼泪顿时下来了,只是不停地流下,终究自己还是融化他了吗?他终究眼里也能看到自己了吗?他眼中看向自己也可以那般怜惜心疼吗?
方肖见她哭,心中也是明了,只是温柔地擦去眼泪道:“说过不让你难过,你却还是哭了,可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哭?”
曾玉儿听他自责,忙用袖子擦擦眼泪,道:“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莫要自责。我不是难过的,我只是太高兴。”
“哦,这样便太高兴,若是日后嫁与我了,你不是要多喝几缸水?”方肖听得她说打趣道。
“什么?”曾玉儿却是愣道,“为何要多喝几缸水?”
“我不是难过的,我只是太高兴。”方肖学着她含糊不清道,“那么高兴要流多少眼泪啊!可得多喝点水。”
“讨厌,谁说要嫁你了?胡说八道,尽没正经的。”曾玉儿听得他说得越发不正经,脸上红霞飞起。
“难道你还想嫁别人?”方肖满脸戏谑地看得她都抬不起头来,才将她搂入怀里道,“我可不答应,一定要嫁给我。”
曾玉儿被他搂在怀中,只觉甜蜜安心,仿佛就要飘了起来。两人紧紧抱在一处,不远处温泉水声潺潺,听来更显安谧,不知何时最后一抹斜阳已是落下。夜色降临了,星华漫天,两人并肩而坐,方肖突然扬起脖子唱起来,曾玉儿听得明白,乃是《诗经》中的《女曰鸡鸣》“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心中只觉得甜蜜,忘记了一切,听着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睡去。
二人相互依偎,一夜天亮。曾玉儿被渗入眼中的晨光叫醒,她抬起头,正看见方肖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只觉得心中一暖,原来昨夜一切都是真的。两人心中俱是明了彼此心意,只是相视而笑。一番收拾,在林中寻了些果子充饥。
待得时近正午,方肖兀自站在那块残碑前。曾玉儿见得他若有所思,上前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为何这块石碑缺了那么大块,却找不到?”方肖望望四周道,“周围除了巨石只剩一些碎石,我看了,却没有字在上面的。”
曾玉儿哪里知道他在想这些,笑道:“会不会是有人把它搬走了呢?”
“不会,你看这石头,谁能搬动它走多远?”曾玉儿顺着方肖所指看去,果然,那石头宽约三尺,长约五尺,厚度也是不小,怕是不容易搬下山去。她环顾四周道:“那你看了这么长时间可曾发现有哪里漏了不曾寻过?”
一句话说出,两人俱是望向一边,异口同声道:“温泉?”方肖狂喜地冲至温泉旁,跳入其中一阵摸索。那温泉也不深,只是到他腰间。他摸索一阵,突然面露喜色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