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和谐”之道。当真得失难定。一般高手修炼数十年,也未必能窥得此中门径,但是他却领悟了,也是一番机缘。
方肖也知这“平天下”有三重境界,就连师傅也只是停留在第一重未得突破,自己能突破第二重当真是幸甚。他豪情一起,便向那第三层功法看去,却看得只有八个字“勘透生死,破尽虚幻”。他虽是资质极好,却也不明白师祖所说的意思,知道定是和“平衡和谐”之道一样,如无机缘,怕是究其一生也是无法达到。
他想通这些,也不再强求,研究这些和整理总结前两层境界花了他足足四个多月的时间。可见天机书生的“平天下”当真称得上是当世绝学了。他想得这几日曾玉儿在山中陪伴自己,也是快乐无忧,几乎就想一直这么下去才好。
曾玉儿见得他武功大成,光论内力和招式怕是当今武林中也难逢敌手,心中也是欢喜,突然有了下山的念头。方肖本乐得在山中逍遥,哪里还想着下山,听得她说起,突然醒悟。原来小倪师太过世后,曾玉儿便是紫竹院的掌门了。她一直随方肖在外漂荡,还未曾回过师门中,如今定是要回去了。两人一阵盘桓,第二天便启程下得山去。
曾玉儿急着回去看看师姐妹,他们也是行色匆匆,买了两匹马一路上赶着去紫竹院。紫竹院乃是在河南境内,距此有数月的行程,两人急也急不了。
他们行了大约十多天,在一酒楼吃饭歇息,却听得一旁有人议论道:“你知道吗?最近朝廷对西夏采取强硬政策,停止与之分割地界,渐绝岁赐,当今圣上总算不再对番邦示之以弱啦!”
“是吗?那西夏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方肖无意间听得路人对话心中不禁感了兴趣,却听得那人说道:“当然是有些反应的,据说西夏勾搭辽国一起搞了个什么唯武独尊大会,要和大宋分庭抗礼。”
“唯武独尊大会?那是做什么的?”
“据说西夏划出道道来,找来五位高手,要和我大宋决个高低。若是哪一方输了,怕是少不得要割地赔款吧?”
“那又如何?想我大宋武林高手如云,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哪里是西夏那些番邦可比?他们此来岂不是自取其辱?”说话的汉子长一脸络腮胡,满脸骄傲之态。
“嘿嘿,大宋武林高手如云?这位兄台倒是会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的话刚撂下,旁边就是有人泼了冷水。那人书生打扮,脸尖瘦,眼睛很小,长得也是并不出众,方肖见得眉头一皱。
“喂,你一介书生懂什么?”那大汉听得有人反驳自己,也是不甘示弱,“你可知我大宋内有山河盟保家为民,胜过千军万马。外有那边关守将多年经天子亲封的布衣军师白松大侠指点,怕也是用兵如神。这般铁桶江山,西夏纵使再剽悍凶蛮,一时之间怕是也攻不破吧?”
“我懂什么?嘿嘿,你没瞧见吗?大宋武林乱相横生了,只有你这等无知小民,还得在这边妄自尊大。且不说山河盟主宋佳杰和‘算与天齐’白松先后惨死,便是佛门小倪也离奇死了,中原武林此时怕是找不出清静之地了吧?这其中定是和西夏脱不了干系,莫非你当真看不出?”那书生眼中Jing光闪耀道,“反观西夏如今虽不如元昊帝时那般强盛,但也算是国富民强。西北之地民风剽勇,若是打来,我大宋布衣军师方死,军心动摇之下岂能轻易胜之?”他一番话说来甚是有理有据,听得方肖心中连连点头,也不禁多看那书生一眼,不想市井之中还有这般洞烛观火的高人隐藏。
那汉子本也只是不服气他在一旁扯酸的,此时听得他说心中也是暗自吃惊,却也觉得有理,只得拱手低头道:“先生之见听来甚是有些道理,只是若如此,我大宋岂不是岌岌可危?如此我们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那书生也自高傲,听得对方说话谦卑有礼依旧不假辞色,斜眼望去道,“你光是长了这一身的横rou和一张嘴巴吗?好男儿自当思量为国建一番功业,否则空有一身力气又有何用?我大宋是地大物博,高手如云,若是都藏入市井,那离亡国之日还远吗?”他这一番话疾言厉色,却是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听得周围之人俱是热血沸腾,只想立刻去建上一番功业。
方肖见这人谈吐不凡,不禁高声叫好道:“说得好,好一句‘好男儿自当思量为国建一番功业’,这位兄台虽是一介书生,却能不为经典所累,透彻看清时局,分析鞭辟入里,当真让方某钦佩!方某应当敬你一杯。”说罢举起手中杯子向那书生遥遥一礼,当先饮尽。
那书生见对方二人仪表堂堂,都不像是平常人物,心中也是欢喜,毫不退却便也举杯干尽。他一杯喝完犹不过瘾,拿起桌上饿酒壶便坐到了方肖二人跟前。三人一番攀谈起来。方肖喜欢这书生虽是读书人,却毫无寻常腐儒之气,他也不隐瞒自己的来历。待得那书生知道他是解刀狂客之徒后,更是大喜过望。原来他名为骆鸿飞,其师郭子潇也是大有来头的侠士。他师傅当年也曾与张勇刚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张勇刚的豪气干云甚为钦佩,常常在他面前提起。后来得知张勇刚不幸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