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心魔未除,枷锁尚不能解开。"
&&&&&&&&&&&&&&&&&&&&&&&&"大和尚的心,原是长在脚上。"小常依旧噎他,却被垂丝君一把揽到身后。
&&&&&&&&&&&&&&&&&&&&&&&&"小常口无遮拦,大师莫要介怀。"垂丝君歉意道,"举手之劳,在下乐于效力。只是不知大师要以何物呈给顶主,又要解开何种困惑。"
&&&&&&&&&&&&&&&&&&&&&&&&摩诃不语,伸手呈上一封檀纸,又解下项间念珠。
&&&&&&&&&&&&&&&&&&&&&&&&常留瑟凑过来看了,冷笑道:"这是什么榆木疙瘩?送给叫花子也不要。"
&&&&&&&&&&&&&&&&&&&&&&&&然而垂丝君已将信物接过。和尚便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种下善因,他日定有好报。贫僧就在这里静候施主佳音。"
&&&&&&&&&&&&&&&&&&&&&&&&常留瑟心中尚是不服,然而察言观色,也知道垂丝君心意已绝,便不再计较。二人别了摩诃和尚,运起轻功提纵,借着冰挂一点助力便往峰顶而去。少时摩诃抬头望去,二人银白的氅裘慢慢变成倒飞的雪片,消失在日光之中。
&&&&&&&&&&&&&&&&&&&&&&&&少顷,冰挂已到尽头。
&&&&&&&&&&&&&&&&&&&&&&&&瀑布落水处乃归尘峰中腰一个洞xue,前面不大一片岩台,正供二人歇脚。
&&&&&&&&&&&&&&&&&&&&&&&&"山水已冻结,你我可从洞中走到顶上。"
&&&&&&&&&&&&&&&&&&&&&&&&垂丝君将常留瑟引入洞xue,再用宝珠照明,洞内迂回曲折。二人慢慢在冰面上行走,偶尔互相搀扶。洞大,好在枯水期有先人凿下的石阶与浮刻。约行了大半个时辰,顶上便见了亮光,上去后便从一眼枯井里爬出。
&&&&&&&&&&&&&&&&&&&&&&&&眼前大雾弥漫,只依稀看得见四周汉白玉的井围。侧耳倾听,不远处隐约还有璎珞环佩之声。
&&&&&&&&&&&&&&&&&&&&&&&&"无论见了何人何事,都不要轻言妄语。"垂丝君暗中握了常留瑟的手,低声道,"这里的主人可不比小季,说话间真会要了人性命。"
&&&&&&&&&&&&&&&&&&&&&&&&常留瑟心中初时一紧,少顷就只觉着被垂丝君握住的手心发汗,归尘主人厉害与否,反倒不重要了。
&&&&&&&&&&&&&&&&&&&&&&&&垂丝君领着常留瑟往前走了几步,果真看到几个青衣黄袍的童子,拿着如意拂子,向二人行礼道:"我家主人有请二位至大若台一会。
&&&&&&&&&&&&&&&&&&&&&&&&常留瑟听这几位童子音色怪异,似金石般生硬,心存疑惑。待到走近细观,竟发觉都是些木制傀儡,也不知用的什么机簧妖法催动,以为使役。他正惊骇,手心里又被垂丝君重重捏了两下,方跟上领路童子的脚步。
&&&&&&&&&&&&&&&&&&&&&&&&大若台,架在一片浩渺镜泊之上。被大雾遮没了全貌,只依稀见到周围丛生着不高的野红果木,缀满了火似的圆珠。
&&&&&&&&&&&&&&&&&&&&&&&&引路童子将人带至台前,只通报了声,便闻琴音流出。周围雾气顿时退开,显出金绿四条屏并乌木条案。案边薰了香炉,案上一架古琴,青衣人便坐在案后抚琴。
&&&&&&&&&&&&&&&&&&&&&&&&垂丝君揖道:"垂丝君见过归尘主人了。"
&&&&&&&&&&&&&&&&&&&&&&&&常留瑟直以为那归尘主人应是鹤发耄耋,再不济也该略形沧桑。然而眼前这位不过而立之年,极高雅淡定的一张脸。长发极腰,不束不冠,却是似雪的银白。同是出世之人,殷朱离如芙蕖孤高,却依旧有一jing深植于淤泥之中;然而这归尘主人,倒是连枝叶都不用,端的一朵优钵罗天华,让人连一个指尖都舍不得碰触,唯恐玷污。
&&&&&&&&&&&&&&&&&&&&&&&&垂丝君问候已毕,琴声乍停。坐上主人抬头,银色长睫下,赫然一双猩红的血眸,混沌混浊,仿佛太初的天地,盘古的血髓。
&&&&&&&&&&&&&&&&&&&&&&&&常留瑟被眼眸中的邪气所吸引,不自觉地激灵,出尘与血污的对比,方才有点明白垂丝君提点的可怖感觉。
&&&&&&&&&&&&&&&&&&&&&&&&这时归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