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渊,他看着这个男人努力的扯开嘴角,却笑得比哭的都难看。
木清远没见过这么难过的木渊,他有点惊慌,但心里更多的是,连他都不懂的悲伤。
“父亲,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木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拉起木清远就要朝山下走,但走了一步突然回头说道,“但是,我们会好好的,我发誓!”
人走了,酒香也散了,苍白的雪地,只剩下猎猎的风声。
而木渊他们下山后,便往木清远的家里去,因为木渊早就将老房子的行李全部打包带到了木清远家。
木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就连今天采购的生活用品,他也让木五叔拉到了木清远家的院子里,让小黑看着。
就连木清远家没有的浴桶,木渊搬东西的时候,也顺便将以前的浴桶一起带了过来。
“啊啊啊——呃——”甩着尾巴哼哼唧唧的小黑一直在院里徘徊,也不乱叫,看见木渊他们回来了,踢踏着就奔了过来。
“小黑好能干。”木清远给小黑顺毛,夸奖道,“都能看家了呢?”
木清远家比木渊家好很多,木二伯两口子都是能干的人,肯吃苦,肯下力,家里的房子修的都是砖瓦房,小三间的房子就是在现在,村里也是没几家的。
堂屋里在左下角开了一道小门。前面是吃饭待客的地方,过了门就是屋主人的卧室。杂物间和灶屋也开着道小门,反倒是侧卧是完整的,里面本来有着书柜,书桌。
木二伯他们当年修房的时候就是考虑了木清远读书要安静的环境,而且这房子修来也是给木清远结婚用的。哪晓得房子修好还没几年,老两口便接连去世了呢?
三间屋子坐北朝南,院子是用石块垒的围墙,几年没住人倒也还干干净净,没什么杂物。
门上的锁锈迹斑斑,木渊直接撬了,换了把新的。屋子里的东西特别简单,本来的那些大物件,像书柜、书桌什么的,早就因为木二伯两口子接二连三的事情卖的一干二净,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桌,两条板凳以外简直什么都没有了。
木二伯他们房间的床,也不晓得是谁铤了的,现在那间屋里干净的除了蜘蛛网就只剩灰。幸好木清远的床还在,要不然今天晚上还得打地铺。虽然那床也摇摇晃晃的,一碰就能闪架,但木渊修了一下,再坚持几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屋子空也有空的好处,就是好打扫。不到一个时辰,木渊就将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抽空砍了几根竹子,给小黑在院里搭了一个简易的驴棚,两只小鸡也暂且放在灶屋旁边养着。
屋子收拾了个大概,木渊就把浴桶洗涮干净,放到了堆杂物的屋子里。
农村人洗澡本没那么多讲究,除了女人洗澡要在屋子里外,男人就不必了,除了冬天,凡是能下水的季节,池塘、溪流简直不要更爽。
木渊身体好,大冬天下水都没事,在哪儿洗不是洗,但是木清远不行,现在看着人没事,能跑能跳的,但到底是把身子给伤了,不好好养着,以后老了肯定要吃亏的。
“死要钱”开的药都是用来泡澡的,而且还再三强调,药浴一定要到时间。木渊想起王子璇最后几声猥琐的笑,就恨不得掐死那个贱人,泡个澡有个毛的笑点啊,又不是鸳鸯浴,害的木清远眨着眼睛一直好奇的看他俩。不过后来,木渊却无比感激王子璇的药浴,当然这是后话。
冬末初春,天黑的很早,趁着余光还未散尽,木渊终于把饭给准备好了。
木清远忌口,吃的清淡,木渊就煮了一点粥,就着木任氏给的泡菜,吃了一顿。
把药汤倒在木桶里,滚烫的热水刚一进去,就升腾起白气。木渊专注的看着黄色的汤药,背对着木清远嘱咐道:“水有点烫,你进去的时候慢点。”
“好。”木清远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哥哥,你不给我洗么?”
木渊提桶的手一顿。放下桶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在水中来回滑动,过了一会儿才道,“清远是个大孩子了。”
“可是,阿娘都会帮我洗啊?”木清远用力扯着衣服的扣子,委屈的道,“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木渊咽了口口水,僵直着身体,口中却温柔哄道:“清远是个大孩子了,清远会自己洗澡的对吗?”
“清远是个大孩子,清远会自己洗澡!”木清远望着木渊始终不转过来的背影,眼睛一转,顿时哭丧着脸说,“但是哥哥……哥哥,我的衣服打死结了……我解不开啊……呜呜……哥哥,是不是解不开衣服,我就成了一个坏孩子了!”
“我真的解不开……”木清远用力扯了扯带子,那个疙瘩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紧,他使了好大的劲都解不开,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哥哥……”
“清远不哭,清远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急,不急,慢慢解……慢慢就会……”木渊低沉着声音,紧抓着木桶边缘,尽量不动声色的教着木清远,可是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在这个人梨花带雨,衣、衫、不整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顿时化为乌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