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打,是真的救了木澈一命。
对于将这件事捅到木棉花面前的木平安,却是早已躺在柴房里睡着了。
木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木平安不清楚,但木渊狠不狠,他知道。一个能屠狼的人,必定是凶狠过狼的。否则,没有杀气,怎么屠狼呢?
而且,木渊有多宝贝木清远,不用人说,全村都看得见,说是珍若生命也不遑多让。
要是不提醒木棉花,木平安相信,木渊真的能兑现当初对木澈说的话:拿去喂狼!
而救了木澈一命,木平安对木家,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也算报了养育之恩了。
而木家欠他这具身体的,这具身体父母的,却是要慢慢算的。
睡梦中的木平安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村子安静了,万籁俱静,而抄近路回城的福贵他们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齐溜溜的跪了一地。
“废物!废物!废物!”蔡怀金把杯子一摔,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打,福贵几人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却让蔡怀金更加生气,“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爷,爷,真不怪我们啊,真不怪!”老四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直叫唤,“锦德楼的王开祥,哪是我们几个能弄的赢的啊?”
“王开祥!又是王开祥!”蔡怀金气的火冒三丈,“他妈的走哪儿都逃不开这孙子!”
“爷,爷,这里面可不止是那王开祥的事。”福贵赶紧爬起来,向蔡怀金道,“你知道卖狼的是谁么?”
“谁?”蔡怀金挑眉道。
“木渊。”福贵道,“就是上次非要买驴的那个小子。”
“是他!”蔡怀金现在一提起驴,就想起那天的奇耻大辱,顿时恨道,“在哪儿?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爷,这事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福贵劝住蔡怀金道,“我们现在要是明着弄他,王开祥肯定得挡着。”
蔡怀金一顿,但是怒火未息,骂道:“关他王开祥屁事!”
“爷,三木村的痞子说木渊虽然回乡不久,但是在三木村是很有威信,特别是凭一己之力屠狼数十头,拯救村子于水火后,村里人更是把他当恩人感激。我们要是明着来,不问缘由就抓人什么的,怕是处理不好,会有祸端。”福贵道,“而且,我看那王开祥和木渊的关系也不浅。”
“一个土里刨食的怎么会和王开祥关系不浅?”蔡怀金快气笑了。
就算他再恨王开祥,但是也不得不否认王开祥的生意头脑,有时不得不让他佩服。这么个人怎么可能是姓木那个泥腿子能攀的上的,这不是癞□□想吃天鹅rou,想疯了么?
“爷,那王开祥对木渊的态度可不像是对一般农户的态度。”福贵再三想了想,他看见的王开祥与木渊的相处方式,斟酌道,“反而有点像是礼贤下士的感觉。”
“能打死二十多头狼的人当然是壮士。”蔡怀金眯起眼道,“要不是他曾经干过那样的事,说不定我都得去‘礼贤下士’,结交一番。”
“那么多狼,的确称得上是英雄了。”福贵一听赶紧道。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那王开祥可是自诩仗义的。我现在要是找个由头,让雷捕头将那姓木的抓起来,没个合理的罪名,那姓王的搞不好得让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蔡怀金这么一想,便坐下了,“这事可不像以前抓的那些没钱没势的,抓了看我怎么打,只要不弄死都好说,这的确是得好好合计合计,要不找人再去抓些狼……”
“珠玉在前,恐怕得不偿失。”福贵道,“恐怕我们还得继续找虎。”
“找虎找虎,现在王开祥的狼找到了,可我们连老虎毛都没摸到,你那么行你咋不上啊!”蔡怀金愁眉紧锁,道,“要这样下去,这次寿宴的事,跟我们肯定没有一文钱关系,那你让全县人如何看待老爷我?而那得志小人王开祥,他还不得骑到老子头上撒屎撒尿啊!”
见蔡怀金是真生气了,福贵也搅尽了脑子,干脆想出个Yin损的主意。
“爷,依奴才之见,我们不如来个一箭双雕!”福贵看了看其他人,蔡怀金手一挥,都让他们下去了,福贵才道,“要不干脆我们去毁了王开祥的食材,让他的狼rou变味儿,让他怀疑是木渊卖的东西,质量不好……”
“不不不,你这计划简直漏洞百出,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蔡怀金一思索,也晓得明天估计大街小巷都得传王开祥购得群狼的事了,这一下对比的自己更加没有胜算,这县太爷八成是要把寿宴交给王开祥来做的,就算最后自己也找到老虎了,但是在时间上到底是来不及了,除非……
蔡怀金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这事要是谁退出,谁就输了。想他蔡怀金称霸万县几十年,能败在王开祥这小子手上吗?那必须不能。想想成功后,整个万县,将再也没人能跟自己对峙,蔡怀金就忍不住大笑,但在这之前,王开祥必须除去。
想着蔡怀金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