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到了后院,刚好碰到卸货的伙计正准备搬运那具被烧坏的狼尸到冰窖去,板车上剩下的食材也不是很多了,他便招呼一个伙计道:“待会儿给郭师傅说声,炖一锅狼rou,我明早来取。”
而突然接到任务的郭师傅,摸着光头,一脸莫名:这王掌柜也不虚啊,咋三天两头的就炖这些东西呢?
熟练的将食材放进锅里,郭师傅还有点东想西想的:这补多了,也不怕上火啊!
在郭师傅的疑惑中,黑夜渐渐将城市笼罩,千家万户都熄了灯火,只有厨房的灶上,火光在更声里,微微的跳跃,跳跃……直到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直到第一个早起的人再次踏进这间屋子,这座沉睡的城市,才又在柴火的噼里啪啦声中醒来。
王开祥起了一个大早,哈着气,到了店里,开门就看见李刚已经在擦桌子板凳了。
“大掌柜您来了!”说着,李刚就小跑着到厨房将王开祥昨天点的浪rou汤拿了出来。
知道王开祥一般是不会在店里吃的,还专门拿了一个漂亮的食盒放着。
这么懂事又勤快的人,谁不喜欢,王开祥笑着接过食盒,说了声好好干,便走了。
目送人离开后,李刚便又忙着擦桌子板凳去了。
“王掌柜今天又这么早啊?”一搬桌子伙计对另一个伙计道,“又拿走了一个食盒?哎,你说他天天吃那么多,吃的完么?”
“关你啥事啊?”那伙计半Yin不阳的笑道,“人家每天献殷勤的都不关心,你瞎Cao什么心,难不成大掌柜吃不完,还会分你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一口不成?”
搬桌子的伙计没趣的摸摸鼻子,抓紧干活了。
而李刚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干活的动作越发麻利了。
早上吃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大街上一扫夜晚的沉寂,喧嚣起来。
王开祥提着食盒,在巷子里左转右转,再次来到那家门前,仍是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昨晚那个童子穿着一身白衣道:“主子已经起来了。”
“谢谢小哥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桂花糕。”王开祥将桂花糕递给小童,便进了门。
童子十五六岁,要说还多喜欢吃这东西也不尽然,但是每次收到糕点时都会微笑的谢过。
王开祥也是老熟人了,知道童子有这习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块,童子收过糕点就会用一块小布包起来,贴身放。
王开祥光看着童子放糕点,愣是没看人吃过,以前王开祥奇怪过,但是每次问,都被童子顾左右而言其他,也就不问了。
走进大门,这间宅子,便呈现在王开祥面前。
要说它大吧,大不过一般富贾的宅子,但要说它小吧,但这里面的任何一个物件,特别是院中的盆花,端出去哪一盆都不低于百两,有的甚至上万两。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
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屋子前,王开祥刚刚站定,门就开了。
门里又走出一个童子,但和先前那个童子不同的是,他穿的黑衣。
童子大概十七八岁,脸色沉静。
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开门的童子,王开祥规规矩矩的站在院中等候。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和着几声咳嗽,显得有气无力。
听到咳嗽,童子赶紧进屋,王开祥也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公子,正坐在书桌前,一手捂嘴,一手拿着书,咳得有点接不上气。
“公子。”童子赶紧给他顺气。
王开祥也赶紧递上一杯温润的开水。
“没事,别担心。”公子喝过一口水,淡淡道,“王掌柜来了。”
公子面庞生的刚毅,剑眉星目,端坐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干便不怒自威。但是他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不用细闻,他的身边也浮着一股草药味儿,身子骨一看就不算太好。
“刚得了点狼rou,让人炖好了拿给您尝尝。”对于这个主子,每见一次,王开祥都会担心上好几天。
“狼rou?”公子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道,“哦。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些个狼啊。都买到了?”
“本来买的是二十头,虽然中途出了点事,但是不影响。”王开祥没去讲蔡怀金的事,这些腌臜事少污点耳也好,“司徒将军的寿辰,锦德楼打算献上全狼宴。”
“店里的事,你做主就行。”公子道,“虽然外公他老人家最近要回老宅养病,不在京城里过寿,但是这事马虎不得,自己盯紧点。”
“奴才知道的。”王开祥道。
“那,没事你就去忙吧。”公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味儿道,“这汤炖的不错。”
“爷要是喜欢,我让人明天再给你熬点?”难得碰到主子有点喜欢吃的,王开祥觉得就是现在爷想吃龙肝凤胆,他都会天南海北的去找。
“不了。”公子尝了两口道,“想吃我会说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