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自幼体质较弱,因而未曾习武,难将内力加以运用,若是对上强敌,来不及施展内功,恐会命丧敌手,又因早上巧遇付渔笙,且蒙其相助,此时得知两人顺路,故而请求同行。
听罢缘由,竹言似是未懂的样子,挠挠头,正想问什么,突然听见自家公子允了柳迁絮的要求,便也不再说什么。片刻,付渔笙一行人便起身,往南疆继续走去。
逸尘居,伤势转好的慕翩鸿坐在房间外面,晒着太阳,听潺潺的流水,啾啾的鸟鸣,旁边坐的是白衣的叶疏痕,原来,他替慕翩鸿把完脉,将熬药的任务交予简临川后,便与慕翩鸿谈起天来,只听他道:“照脉象来看,姑娘已无大碍,吃几服药,好生休息便恢复了。”慕翩鸿道:“公子叫我翩鸿便是,承蒙公子相救,翩鸿在此谢过。”叶疏痕道:“如此,翩鸿也无需见外,亦是叫我疏痕为好,至于相救,姑娘应谢的,怕是简兄才是。想来,姑娘于他应是极其重要之人,姑娘有所不知,当日跌落悬崖之时,简兄可是紧紧将姑娘护在怀中,因而姑娘身上只有那一掌一刃的伤,而他的身上,却满是悬崖上的石块及荆棘的划痕。其实简兄比姑娘醒得并不早多少,只是醒后便担心姑娘的身体,来到姑娘床前照顾。姑娘昨日问道简兄手上的伤,据疏痕推测,便是当日绳子或是荆棘划伤的,此时虽是结了痂,却仍需小心照拂着。”慕翩鸿听罢,愣了一愣,道:“多谢疏痕告知,我知道该如何了。”说罢,也不等叶疏痕回答,便奔厨房而去。
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袍子,纵然是在扇着火,也不减简临川的风采。厨房门口的慕翩鸿看到的,便是简临川认真扇着火的样子,她站在厨房外,愣愣地看着,心中不禁想:“想他这般的人,可曾做过这样的事?”思绪回转,她走进厨房,蹲下,问道:“简临川,你身体可有不适?”简临川抬头,似是一脸的疑惑,慕翩鸿道:“疏痕已将你的伤势告诉我了,你便也不用如此逞强。”简临川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道:“疏痕,原来他都告诉你了,不过小伤而已。”随即,便是长长的沉寂。
慕翩鸿不知道,当日的简临川跃下山崖后,使了千斤坠,将奄奄一息的她抱在怀中,一路下落,后来,他将自身佩带的剑用力插入崖壁,在空中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佩剑不堪两人的重量,从中折断,两人继续下坠,突然,他看到了悬崖上的藤,虽是长满了刺,却也是他们二人生还的希望,于是,他便不再思考,抓了藤,顺势往下,却是天公不助,不久,藤便断了,二人撞在崖壁上,他将她拥入怀中,而自己的后背则砸在了凸起的石块上。两人不断下坠,眼看即将命丧崖底,他便转身,将自己垫在底下,心想着,如此,即便是死,她应该不会死得太难看。后来,二人摔在了叶疏痕的屋子上,因而险得活命。
☆、伤愈返程,霜华抵达
地上的虫子吱吱的声音很是响亮,更衬托出气氛的沉寂,终于,简临川道:“慕儿,当日,你为何要救我?”慕翩鸿似乎是想了想,道:“付哥哥信你,你可以帮他,而我的使命,便是帮他,救了你,便是帮了他。”简临川看向慕翩鸿,道:“仅此而已?”慕翩鸿垂下头,道:“仅此而已。”旋即,她抬头,问道:“你呢?为何救我?”他道:“我自是不想欠谁什么的。”她说:“哦。”
浮生楼,一粉色衣服的秀丽女子站在楼下,小二正招待着,只听她道:“我要找你家主子。”小二道:“姑娘有事,我可为姑娘解决。”那女子道:“此事只有你家主子方能解决,快些叫他出来!”语气甚急,却也不失温婉。正当小二无措之时,听雨追风渺云三人寻人回来,看见女子,俱是一惊,听雨上楼,追风和渺云将女子引至楼上大厅。
水东流房间,正在讨论如何找寻简临川与慕翩鸿的水东流与简临漪俱是一惊,二人出了房间来到大厅,看到坐着的女子,双双施礼道:“见过……”话音未落,便听那女子开口道:“霜华此次乃受七哥所托,到此处寻找九哥,家中大事,须得九哥回去帮衬。”水东流听罢,道:“近日九公子因任务受困,至今未归,东流遍寻多日不见,还望姑娘告知七公子。”霜华道:“我自会传书与七哥,至于我,便留在此地,待寻得九哥之后一同回家。”水东流点点头,道:“也好。”便为霜华安排了住处。
逸尘居,慕翩鸿正收拾着行李,简临川则与叶疏痕道着别,原来,慕翩鸿二人伤势已经无碍,未免众人担心,加之各自有任务在身,便商定启程回浮生楼。
慕翩鸿收拾好行李,便与叶疏痕辞别,只听她道:“疏痕,我二人承蒙照顾,感恩不尽,今日一别,也不知是否还会相见,愿多多保重!”叶疏痕抱拳,道:“二位一路小心,若是有缘,他日定会相见。”说罢,他将手放下,忽而又悠悠道:“只愿他日相见,还能如今日一般,二位,保重!”简临川与慕翩鸿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逸尘居。
二人前脚刚走,便见叶疏痕朝屋内淡淡吩咐道:“云袖,你且收拾一下行装,我们也出发吧,我爹也不会再容我如此不理尘事了,该来的,总是走不掉,只愿一切不会与现在相距太远。”